在刘柯如暴风骤雨般猛烈而又狂暴的攻击之下,周老太爷开始逐渐有些难以招架,但毕竟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失去理智且没有情感波动的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既不会产生恐惧心理更不可能向敌人跪地求饶。
此刻,只见刘柯双手紧握原本分开使用的两把长戟,并迅速将它们合并成为一把巨大无比的重型战戟;与此同时,他全身所散发出的诡异暗红色气息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战戟本身并最终完全凝聚其上!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刘柯用尽全身力气猛然挥动手中的巨型战戟狠狠地向下劈砍而去……
随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落下,周老太爷庞大的身躯终于被硬生生地劈裂成了两截!
刹那间,一股浓稠漆黑如墨汁似的神秘液体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而完成这致命一击后的刘柯则退出了癫狂状态,他整个人瘫软在地,甚至差一点就要直接昏厥过去。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极度疲惫和虚弱感,努力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以确保自己能够继续保持意识清醒。
因为刘柯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一旦倒下,那么用来封住那两只血殖的印记便会立刻消失不见,到那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刘柯脑海之中:按照常理来说,既然周老太爷发生尸变之后竟然同时吸引来了三只邪灾,其中骨伥已被自己成功干掉,另外两只血殖也已被牢牢封印起来无法动弹分毫,照理说剩下的那团毛发必定就是影桓奴无疑了!
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为何在刚刚跟周老太爷激战正酣之时,这个名为影桓奴的家伙却始终按兵不动呢?这实在太不合乎逻辑了吧!
刘柯问守棺人,同时也在问玄浊:“为什么刚才影桓奴不动手。”
四个守棺人和玄浊都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刘柯想到从刚才开始好像就是自己一直在出力,这几个镖师除了镖头其他的不会功法。
玄浊和玄清出力倒多,只不过玄清被骨伥弄死后玄浊似乎被打得有点儿道心破碎了。
至于王建义和唐若锦,这两个刘柯是知道的,关键时刻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那个做丧饭的妇女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之中最有用的也就只有卵童子和守棺人了,可惜卵童子这家伙明明实力很不错可他就知道蹲在地上画圈。
至于守棺人,能压制棺材里的周老太爷那么久,并且还挡住了血殖的一次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刘柯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间,他注意到一名守棺人的眼神有些异样——只见其眼中似乎有一道道黑线在不停地游动着!
还没等刘柯来得及发出警告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位守棺人口鼻耳眼四处竟然开始流出大量乌黑亮丽的长发!更让人惊愕的是,这名守棺人恰恰就是之前向他们透露过影桓奴消息之人啊!
眼看着那些诡异的毛发如蛇般迅速蔓延开来,并紧紧缠绕住了守棺人的整个面部,紧接着只听得“欻”地一声脆响,那张原本属于守棺人的面皮竟硬生生地被撕扯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那些脱离了守棺人躯体的毛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自动聚拢成一团,并在此刻完成了惊人的变化——它们以守棺人的脸皮为根基,重新塑造出了一具完整的身躯!
经过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之后,此刻的刘柯早已疲惫不堪,浑身无力。环顾四周,如今能够继续战斗且具备一定实力的,只剩下镖头、玄法以及卵童子这三个人罢了。
其中,镖头虽然懂得一些术法,但也仅仅局限于自保而已;若要让他去正面迎战这些来势汹汹的邪祟怪物,无异于是自寻死路。至于卵童子嘛,则只会一味地埋头画圈圈,好在那些邪灾对他并无兴趣,暂时倒也无需担心他的安危。如此一来,真正有能力出手对抗敌人的,便唯有玄浊一人了。
至于剩下的三个守棺人刘柯似乎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们的核心是守,主动攻击不是他们的强项。
玄浊见到这一幕,心中已然明了,如今场中能打的人恐怕唯有自己了。
无论如何,这场战斗必须由他来承担,就算仅仅是为了给刘柯争取一丝喘息之机、恢复之刻也罢!
他毫不犹豫地取出自身所携带的一切法器,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那影桓奴冲杀而去。
玄浊手持桃木长剑,奋力向前猛刺过去;而那影桓奴则以其满头乱发作为武器,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凌厉攻势,玄浊当机立断,迅速抛出一把浸满鸡血的糯米。这些糯米如同箭矢一般激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些飞射而至的发丝,瞬间将它们尽数逼退。
眼看着桃木剑就要刺穿影桓奴的身躯,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影桓奴的身形却骤然凭空消散无踪,只留下一张狰狞可怖的脸皮以及满地堆积如山的毛发。
然而,玄浊并未因此惊慌失措。他眼疾手快,立刻伸手解下系于腰间的三只铜铃,并急速晃动起来。刹那间,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彻全场。
随着铃声响起,原本散落一地的毛发竟然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牵引一般,纷纷直立而起,同时一道若隐若现的虚幻身影逐渐浮现出来。
见此情形,玄浊心头一喜,二话不说挥动手中桃木剑径直劈斩而下。
可是,正当他全力一击即将得手之际,突然间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自他右臂传来。
低头一看,不禁骇然失色——无数根沾满鲜血的毛发正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胳膊肘处冒出来,仿佛那里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毛囊。
由于剧痛难忍,他紧握桃木剑的手指再也无法保持稳定,最终导致整把桃花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坠落到地面之上。
与此同时,玄浊还清晰地感受到,这种诡异的现象并非仅局限于他的右臂一处,而是正在向着全身蔓延开来。
他手臂上长出的毛发缠住了他的脖子
他另一只手立即将一枚铜钱弹入空中,随后他又取一张符放于掌心,铜钱落于符上,他握紧掌心,然后连符带铜钱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