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李天佑的关系,李母直接略过派出所和分局,径直把人往市公安局带。
走进询问室,看到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娄晓娥,李天佑便觉头疼。
古人诚不欺他,真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即便他都已经写信提醒过何大清,还是让聋老太太找到机会,把傻柱和娄晓娥两人给锁在屋里,甚至疑似还用上了药物...
娄晓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手帕擦干泪痕,带着哽咽讲述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吃过早饭没多久,她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娄晓娥再度恢复意识,眼前便是傻柱那张红得发烫的大脸,吓得她失声惊呼。
没想到这声呼喊不仅没让对方退却,反而似是刺激了其心底的兽性,神色越发癫狂。
说到这里,娄晓娥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眼里也满是惊恐无措。
李天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安慰:“甭怕,这儿是公安局,有我们在,没人能再欺负您!”
他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聋老太太手里还藏着这些肮脏玩意,那天说什么也得把娄晓娥劝去住招待所。
待她稍微平复了些情绪后,李天佑斟酌着用词,问:“今儿早饭您吃得是什么?”
“是小米儿粥,老太...她给我盛了满满一碗。”娄晓娥犹豫片刻,还是改掉了对聋老太太的尊称。
到了这一刻,她再愚钝也反应过来早上那碗粥有问题,而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就连傻柱对她的冒犯,也可能是聋老太太蓄意为之。
顿了顿,她继续道:“赶巧我今儿胃口不好,只扒拉了半碗。”
收到李天佑眼神示意的王何点点头,合上本子起身走到门边跟外头的人说了几句。
若粥里真被下了迷药,那剩下半碗粥最有可能的去处,便是四合院里的泔水桶。
又问了下聋老太太近几天的言行后,李天佑便打算结束这次询问了。
临出去前,他想了想,说:“娄同志,您是这事儿里实打实的受害人,为保护自己周全,咋反抗都在理儿,甭管旁人咋嚼舌根!”
“谢谢你,李公安。”娄晓娥放下水杯,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既然公安都认为她的反抗合乎法理,那她又何必再因聋老太太的指责而自寻烦恼呢!
见他们出了询问室,从红星医院回来的吴昊便迎了上来,面色古怪地说:“李组,那何雨柱就剩一个蛋了。”
李天佑、王何两人齐声“嘶”了一声,同时夹紧了腿,这话听着都痛。
过了一会儿,前者问道:“那他现下咋样儿了?”
吴昊明白他在问什么:“大夫给他打了针镇定剂,算是压下去了,眼下戴荣在那儿守着,等他醒后就做笔录。”
李天佑又问:“大夫对此咋说的?那药劲儿真能达到让人癫狂的程度?”
以他后世积累的知识来看,任何春药都仅能起到个助兴的作用,并不会对人的神志产生干扰。
但在娄晓娥的陈述中,傻柱当时的状态与平日截然不同,仿若完全变了一个人。
当然,非专业人士的李天佑也不敢妄下定论,谁知道聋老太太手里的药是不是正儿八经的春药。
吴昊也很疑惑:“医院那边还没个准话,张法医倒是取了血样带回来化验,也不晓得能不能得出结论。”
李天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动身朝审讯室走去。
门口值守的公安远远便摇起了头,待他走近后低声说:“那老太太净装听不见,邵同志把桌子都快拍烂了,还是拿她没辙。”
谢过对方的提醒后,李天佑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聋老太太浑浊的目光随着他进门到坐下,先发制人地问道:“李小子,你们这帮人把老太太我请到这儿,难不成是要请我搓一顿饭?”
按住又想拍桌子的邵安,李天佑一针见血:“何雨柱的后半辈子毁在你的手里了。”
聋老太太不为所动,继续卖弄着老把戏:“呦,您要请我吃板栗烧鸡?那敢情好啊,老太太我顶爱吃这口儿!”
李天佑尽力维持语气平静:“刚刚医院传来消息,何雨柱成了孤蛋子,往后能不能有后代,悬!”
不顾对方略有变化的表情,他提高声音“先甭说旁的,就他这档子事儿,牢狱之灾也是逃不掉的!”
聋老太太立马反驳:“柱子单着呢,晓娥也离了婚,俩人咋就不能在一块儿?”
李天佑猛地拍了下桌子,把旁边的邵安吓了一跳,他厉声喝道:“问题是俩人压根对不上眼,是你硬要横插一杠子,还一个下迷药,一个下春药,胡同里的老鸨子都没你能折腾!”
原剧里还能勉强说是为了傻柱好,给他留条血脉,可明明人家过几天就要领证结婚,如今愣是被坑成了qJ未遂的孤蛋嫌犯。
“我可把话撂在这儿!按娄晓娥和院里街坊的证词,都能坐实何雨柱qJ未遂的罪名,要是再查出你下药掺和这事儿,你也是帮凶!”
李天佑被这个老法盲气得肝疼,原以为收拾掉道德天尊易中海后,院里剩的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承想还能给他整这一出:“qJ未遂三年起步,最高十年,到时候你们祖孙俩就蹲大狱里接着当伴儿吧!”
随着他一声大吼收尾,审讯室里一片寂静。
三组的几人都面露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直面四合院的伦理大戏,脑子难免有点不够用。
几人相互看了看,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怪不得李天佑对案子总能提出新颖的见解,原来他的生活环境竟如此离奇。
“这事儿真能给柱子判进去蹲号子?”聋老太太早知道惊动公安后麻烦就大了,但还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我犯得着编瞎话诓你?”李天佑翻了个白眼:“你要是真疼何雨柱,就如实交代,顺带把那些药也都交出来,说不准还能让他少蹲几年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