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晚上,阿积就拿着这卷录像带四处的找佐敦道的老板商量。
马脸是阿乐这么多手下里面战斗力最高的一个了,但现在他还没有收下那几个义子。
因为这样,那些老板看到马脸这副失败的惨样,还有那唯唯诺诺,不敢上前正面对攻的样子,一个个都选择不愿意跟他们再合作。
再说了,人家阿积,可是洪兴正经上位的话事人,在洪兴内部,有着巨大的话语权不说,和许念的关系很好,和尖沙咀的邱刚敖也同出一门。
人家在尖沙咀,连倪家都能对付,阿乐那一点势力,在这些老板眼里都觉得,根本不够人家阿积斗的。
同时。
吹鸡因为不服这个新任的话事人,选择把龙头棍藏起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和联胜正在内乱,阿乐就经历了这样的事,很难让人不倒向阿积。
当天的晚上,半条街的老板都已经跟阿积谈妥了,后面保护费什么的都交给洪兴,洪兴也会派人到他们的场子看场。
这些做生意的老板大部分都是互相认识,还会互通有无的。
其中一部分人阿积先找了他们来谈,他们发现,阿积的手下不仅更多更能打,而且做生意更讲究。
不像阿乐一样,强行要求在他们的场子里面卖面粉,阿积根本就不碰这些玩意,他们也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甚至,他们的保护费也便宜很多,根本就不用思考就能进行选择。
在这期间,也有一些阿乐的马仔,带着人想要反抗,想要把阿积从佐敦道赶走,但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阿积这些马仔,都是跟着她从健身房练出来的,因为收账的关系,他们在香江岛的时候就已经倒出去。
中环,柴湾,湾仔,南区西区……
基本上只要是有人欠钱不还的地方他们就去过,也经历过不少次踩过界的时候,群架更是打的不少。
一个个都是实战出来的,身上多少都有些伤疤作为战功。
这种强度之下,有什么人能是他们的对手?
打退了阿乐的马仔两次,他们也就不再闹事了。
混乱的时间一直维持到了凌晨四点,阿积还真的就在佐敦道站住脚了。
阿乐也不再安排人过来打架,而是选择打电话到阿积这里来,先请求谈判。
阿积也不傻,这个时候接电话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不如积攒更多的筹码再进行谈判。
挂断电话,他就回家睡觉。
许念和邱刚敖给他提供了一些援助,明天的夜晚,洪兴的小弟会如约进入几个场子看场,人数有500人,那个时候阿乐想要谈判只能认输了。
……
次日一早。
阿乐满脸愁容的找到了邓伯的住处。
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其实也不需要他说,邓伯在他这里也安插了一些自己人,事情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阿乐无非就是说的更加具体一些罢了。
邓伯此时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社团内乱,外敌在前。
阿乐是邓伯扶持上位的,邓伯肯定是要帮他的。
“你先别急,直接打电话过去给洪兴的话事人,问问他是不是想要彻底开战!”
邓伯很生气的把电话打到了蒋天养那里。
结果换来的却是蒋天养的轻视。
“邓伯,兄弟们也是要吃饭的,阿乐他可是占据了旺角最繁华的地方,那我们的旺角话事人不就成了笑话吗?
人家旺角话事人刚刚上位,年轻人嘛就是冲动一点,你们把他打回去就好了,叫他出来谈?不太可能。”
蒋天养已经看到了阿积带着小弟打地盘到底有多猛,默默的做出决定,不管怎么样都会支持阿积,所以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给邓伯什么承诺。
“那行,既然是你们想要开战的,那我无话可说,我带着和联胜整一个社团打你,不死不休!”
邓伯愤怒的挂断电话。
“邓伯,真的要带着整个社团去打吗?我们现在没有主心骨,龙头棍找不到,吹鸡理论上还是我们的话事人,但是他不下命令,我们都没法打出去。”
“不用管他,我邓伯就是龙头棍,我说谁是话事人,谁就是话事人,哪轮得到他们不承认,去给那些人打电话,让他们带着小弟帮你把场子踩回来。”
邓伯以为自己还能发号施令,于是把话说的很满。
结果,阿乐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兵。
原因无他,大d早就和他们通过气了。
阿乐的地盘被打下,阿乐就彻底失去了成为话事人的资格。
到那个时候,大d退出来鼓动重选,大d上位之后,会迅速跟阿积和谈,那个时候,就算把旺角让出来了,也动不到这些话事人的根,最多也就社团叔父的钱领少了一点。
但这些社团中生代,早就已经不满这些死老鬼还趴在社团身上吸血,本来就巴不得他们少拿点钱,他们又怎么会在乎这个?
至于那些新生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们连这些叔父的面都没有见过,还要让他们替这些叔父卖命?
开玩笑呢。
邓伯打了一圈的电话下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
邓伯的脸都被气得由白转红。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消息传来,让邓伯破防了。
“邓伯,大d把龙根抓走了,好像说他什么收了钱不办事之类的,反正就被塞到木箱子里面打包带走了,还不知道大d会把他怎么样呢!”
社团的地区话事人,把社团叔父绑走,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不亚于阿乐的地盘丢失。
因为这是犯了一个规矩上的问题,今天你敢动龙根,那明天是不是敢动邓伯或者是其他的叔父?
邓伯只觉得自己的血气上涌,胸口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