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罗南即将发作,副驾反应很快,抬手指向了窗外。
罗南顺着副驾的手指望去。
只见茫茫一大片陨石阵中央是一块突兀的虚空。
怎么看怎么觉得那里原本应该有什么东西。
现在看来,的确什么也没有。
呃,冤枉他了……
淡淡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主舵手,罗南觉得自己应该收敛一下脾气了。
但是没办法,卡魔拉拉胯、灭霸步步紧逼,身边还有一个阴恻恻的星云。
罗南迫切想要达成目的烦躁越来越强了……
“再找!”
随口吩咐一句,罗南回到了指挥王座。
一旁的星云调试着机械臂的组件,看罗南脸黑的样子,哼道:
“不顺利?”
罗南看了看手中的锤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
“他们说克林监狱消失了……”
“不可能!”
星云闻言从地上弹起来,向窗边走去:
“让我看看,那地方我去过很多次,坐标早已发给了你的主舵手,他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完不成吧?”
“他已经死了。没有用的废物不配活着……”
仿佛只有杀戮能给罗南带来一丝慰藉。
尽管那是他自己的族人。
“哼,父亲如果也如你这么想,恐怕你早就是个死人了……”
罗南闻言呼吸一窒,一股怒火就顶了上来。
爆发之际,被他咬牙忍住。
“现在还不是和灭霸撕破脸的时候……”
不断劝说着自己,罗南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看向星云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危险。
“怎么会?……”
忽然,星云的惊呼从窗边传来。
她早些年曾策划围攻克林监狱,对这里的坐标和构造了如指掌。
可明明应该矗立在陨石中央的大型监狱,此刻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连点渣都不剩。
搓了搓机械眼,星云反复对比着坐标,终于确认,克林监狱确实是不见了。
经过思考,她排除了克林监狱被毁的可能。
附近的太空中没有发现任何疑似残骸碎片的东西。
那么就剩一种可能了——诺瓦军团颁布了某种紧急事态命令。
克林监狱搬家飞走了……
想到这里,星云转头看向罗南笑的很开心:
“你的舵手说的没错,是你冤枉他了。怎么样?滥杀无辜的感觉,舒服吗?”
罗南对星云的嘲笑不屑一顾:
“去其他星球打听打听,我的字典里只有该死……”
忽然手下来报,诺瓦军团的舰队正向这里靠近。
在星云的佐证下,罗南接受了克林监狱消失这件事。
看来,只能使用笨办法了……
眼中寒光一闪:
“派死灵飞船搜寻星系各个角落,找到宇宙灵球……
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
山达尔星。
勇度带人来到了掮客的住所,本想着打听一下那宇宙灵球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打他的主意。
还打算顺便问出来到底是谁出价那么高想要回收灵球。
却发现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几乎切断了勇度调查的线索。
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手下在废墟里漫无目的搜寻着,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没成想还真让他找到了点东西。
看着手下递来的被烧毁大半的信件,勇度脑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脑袋。
……
这里是位于宇宙边缘的未标注星域远离主流文明,是法外之徒、佣兵和流浪者的聚集地:
Knowhere——虚无之地。
其翻译有双重隐喻:
字面意思是“无处可寻之地”,可见其位置隐秘;
深层含义是“万物终焉”,暗示天神族之死象征宇宙的残酷真相。
其真身是一颗远古天神族的巨大头颅,直径约4000公里,漂浮在太空中。
眼眶处是飞船入口,脑腔被改造成城市。
收藏家坦利亚·蒂万的博物馆就在虚无之地的核心区域。
镶嵌在头颅鼻窦骨内,入口是巨型拱门,内部以暗金色调为主,布满防爆玻璃展柜。
此时,一个浑身紫红色的女仆正在擦拭展柜。
“卡丽娜……”
“是的,主人。”
“你们的族人胳膊都带拐弯儿吧……”
“没错,主人。”
女仆忍耐着他言语中的刻薄,一脸惴惴仰望面前衣着考究的男人:
一个顶着油腻白发、画着哥特妆、身穿华丽混搭复古太空服的怪诞“贵族”。
始终披着巨大的白色毛皮披肩,涂着黑指甲的修长手指神经质地摆弄着身上古怪的饰品。
这是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古老存在,对收集有着病态的痴迷。
审美扭曲而繁复,视生命为玩物。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既奢华又腐朽、既优雅又疯狂的独特气质。
“那就动起来!用不着我提醒你,之前那个让我不满意的仆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对吧?”
收藏家的语气平淡却充满了威胁。
女仆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笼子里的前任,她正浑身戴满了镣铐,跪在那里一脸绝望。
“动作快点,我们的客人马上就到了。”
收藏家的一番恐吓效果非凡,女仆拿着抹布的手顿时挥出残影,尽力的擦拭着展柜上的灰尘。
飞船上。
奎尔几人始终在苏鸣耳边嗡嗡。
火箭锁定航行轨道之后就开始着手为下一次的战斗组装着炸弹,摆了一地。
引发了奎尔的不满。
“嘿!伙计,你要连我们一同炸飞吗?”
“拜托你看清楚,我有把炸弹好好放在盒子里……”
火箭手上动作不停,不断拆下飞船多余的零件组装着武器。
有了苏鸣做靠山,火箭已经迫不及待拿着自己的大家伙去轰炸敌人了……
“那就把它们放远一点,太吓人了!”
奎尔看着一地卖相恐怖的散装炸弹,有点害怕。
小心翼翼的跨过去,却撞到了卡魔拉充满弹性的身体。
“当心点!我服了!这船不但乱,还臭!待不了一点……”
卡魔拉受不了飞船的异味,白了奎尔一眼转身就走。
奎尔一脸懵逼:
“我说,这船又不是我的!
我的米兰号能甩这架破飞船两条街……”
而回答他的只有卡魔拉嫌弃的背影。
德拉克斯在好奇的研究格鲁特的双脚。
他认为一棵树要是没了根一定会死,可格鲁特却没有,让他觉得很神奇。
“咔嚓!”
一刀过去,趁格鲁特不备,德拉克斯砍断了他一段树枝,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很普通的树枝啊……”
“我是格鲁特???”
格鲁特被德拉克斯吓了一跳,看着腿上的断茬,一脸幽怨的看向火箭。
“嘿!大个子,不要欺负格鲁特!惹恼了他谁也别想好。”
……
感叹着银河护卫队几个人真tm热闹的同时,苏鸣思考着奎尔和卡魔拉的对话。
卡魔拉的嫌弃是有道理的,这艘飞船确实臭。
想象一下:
把一堆半年没洗澡还随地拉尿的动物塞进一个漏油生锈的废弃集装箱里。
再往里面倒几桶馊了的泔水打翻一箱臭鸡蛋。
最后把门焊死,在宇宙里颠簸摇晃几天。
这就是目前这艘运输飞船的“香氛”。
这股臭味不是飘来的,是扑面砸来的。
浓稠到几乎有实体感。
像一层油腻、粘稠的膜糊在脸上,堵在鼻孔里……
加上奎尔几人聒噪的絮叨,简直就是听觉和嗅觉的双重折磨。
下定决心,到地方就把米兰号召唤回来。
吵和臭,总得解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