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之后,昆仑剑宗掌门江砚雪,也携众弟子到了龙虎山。
张道之出来接见,手掐道诀,道:“江姨您来了。”
江砚雪秀眉一皱,道:“你少给我来这套,说说吧,怎么回事?突然要和长歌结婚?”
张道之顿时汗颜,笑道:“发生了一些意外,这个……就请江姨不要追问了。”
当着众弟子的面,张道之自然不好细说,而江砚雪又是他长辈,且他受过江砚雪恩情,也不好多言。
就在这时,张道之看到了昆仑剑宗众弟子中,居然还有赵长松的身影。
张道之看到他后,不禁皱眉问道:“你不是在镇守河湟地区吗?怎么有空到龙虎山来?”
赵长松急忙应道:“在下乃是奉父王之命而来,庆贺天师婚礼,至于河湟,有王纯和曹韦两位镇守,自然无需担心。”
张道之点了点头,心想这赵崇仁,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每每龙虎山有事,都是让赵长松出面。
不过张道之也没有在意,世俗界人,尤其是像凉王这样的人物,很难不去考虑各种利弊。
至于赵长松为何会随昆仑剑宗一起来,便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对此,张道之自是不会去点破
轩辕静姝对于赵长松的死缠烂打,也很是无奈,无论自己怎么对他,这家伙都一副死不罢休的样子,久而久之,轩辕静姝便不搭理他了。
其实,轩辕静姝对于赵长松还是有些好感的,只不过轩辕静姝太过聪慧,又见赵长松是凉王世子,心思太过深沉,因此轩辕静姝并不喜欢而已。
若不是因为如此,恐怕赵长松早就俘获了轩辕静姝的芳心了。
但轩辕静姝也知道,这也并不怪赵长松,他身为凉王世子,本身能力又没有多么出众,很难不去算计一些东西,要不然恐怕都无法安然活下去。
换句话说,这也是赵长松的生存根本。
只是,轩辕静姝希望赵长松不要将这个主意打到她和师傅,甚至昆仑剑宗的头上来。
这是轩辕静姝的底线。
赵长松被张道之“指点”之后,自然也明白了这点,因此这些年来每每面对轩辕静姝之时,都不敢再生出任何算计。
后来,轩辕静姝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与赵长松约定,等他做出大功绩之后,自己便答应他的誓言。
赵长松自然大喜过望,然后便陷入了苦恼,如何能够做出一番事业,且是大功绩的事业出来呢?
他一无异士高人的能力,虽然城府颇深,能算计,但是也没有良臣猛将之才,都不足以支撑他做到那些。
所幸这时,王纯看出了赵长松的苦恼,便指点了他几句,道:“如今王爷收复了西域,若是世子能够收复吐蕃,从此大周朝西部再无隐患,让无数百姓免于战乱之苦,足可称为是一件大功德,如此,世子定能俘获轩辕姑娘的芳心。”
赵长松闻言大喜,遂经常向王纯和曹韦二人讨教,如何收复吐蕃。
不过他还没有开始行动,便被凉王一道命令,让其到龙虎山来了。
当下,张道之与江砚雪在狐仙堂中叙旧,门下弟子,都被龙虎山弟子安排好了住处。
不多时,赵长歌也来了,行礼道:“见过江掌门!”
江砚雪笑了笑,应道:“你我二人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赵长歌微微一笑,道:“江掌门说笑了。”
两人说了几句,便听江砚雪又问道:“长歌,你如实道来,你与天师是如何修成正果的?”
闻言,赵长歌的脸上不由闪过了一丝红晕,但转瞬即逝。
江砚雪见着,心中已经明了个大概,遂也不再多问。
……
不日。
青丘桃夭也骑着鵸鵌,到了龙虎山上,迫不及待的进了天师府,见了张道之。
一些不明就里的龙虎山守山弟子,还以为是妖族入侵,纷纷御剑而上,与桃夭对峙。
只听一名守山弟子剑指桃夭,呵斥道:“哪里来的妖孽,还不速速退去,否则休怪贫道剑下无情了!”
闻言,桃夭不由皱了皱眉,道:“诸位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天师的大弟子,青丘桃夭。”
桃夭座下的鵸鵌面露不屑,道:“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打一顿就好了!就算他们是大仙的门徒,也不得如此无礼才是!”
这名守山弟子听到桃夭之言,本来不信,又听得那只怪鸟挑衅,顿时大怒,道:“哼!妖孽竟敢在龙虎山逞凶,找死!”
话音刚落,那名守山弟子遂御动飞剑,向桃夭刺了过去。
其余几名弟子,本还在迟疑,想起来似乎在哪儿听过张天师确实有一位大弟子,乃是青丘狐族,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眼前这个姑娘。
又见那位师兄动手了,也来不及思考,纷纷御剑,青光闪动,向桃夭击了过去。
桃夭面色一寒,便要动手,教训一下眼前这几个守山弟子。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剑光,倏然而至,将那几名守山弟子的攻势,尽数瓦解。
同时,一道人影眨眼间到了这里,开口呵斥道:“还不住手,这是天师的大弟子,论起来还是你们师姑,你们怎敢以下犯上?”
那几名弟子闻言,不由脸现慌乱之色。
尤其是最先出手的那名守山弟子,脸色一变,急忙向桃夭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师姑,贫道不知,冲撞了师姑,还请师姑责罚。”
其余几位弟子见状,不禁纷纷愕然,旋即露出了鄙视之色,这家伙怂的也太快了。
不过他们几人,也立刻向桃夭赔礼道歉。
桃夭摆了摆手,道:“不知者无罪,既然是无心之过,也便罢了。”
那几名弟子纷纷大喜,连忙齐声道:“多谢师姑!”
桃夭也懒得与他们追究,转而看向了来人,见竟是龙虎山如今的二代弟子,阿椿。
桃夭忙掐诀行礼道:“桃夭见过阿椿师兄。”
阿椿收起了长剑,脸上挤出了笑容,向桃夭迎了过去,道:“师妹不必如此客气,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安排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