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原本紧张拼杀的场面也为之一滞。
裴宛白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皇帝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看着陆序之:“朕给你兵权,自然是属意你继位。”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神色威严:“你们谁有异议?”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原本紧张拼杀的场面也为之一滞。
裴宛白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皇帝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看着陆序之:“朕给你兵权,自然是属意你继位。”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厅内众人,神色威严:“你们谁有异议?”
大臣们面面相觑,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裴宛白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帝,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裴元起亦是震惊万分,本以为局势已明朗,却不想又陡生这般变数。
就在众人皆沉默之际,陆序之却忽然上前一步,朗声道:“我有异议。”
他声音决然,在大厅内显得格外清晰。
皇帝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冷哼道:“你都已起兵谋反,如今还有什么异议?”
皇帝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陆序之,仿佛要将他看穿。
陆序之却毫无惧色,挺直了脊梁,昂首道:“太子仁德,心系天下百姓,理因继承大统。”
所有人都没想到陆序之会这么说,裴宛白也是有点震惊,但是她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
皇帝震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怒斥陆序之:“你说你起兵谋反为的是太子继位?陆序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清楚得很。”
陆序之神色坦然,毫不退缩,坚定地答道:“太子殿下平日里的德行与作为,满朝文武皆有目共睹,陛下易储之行实在不该。”
皇帝气得浑身颤抖,捂着心口,身体往后一倒,却没人扶他。
他往后一看,皇后不为所动,脸上竟是一副冷漠至极的神情。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指着皇后冷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悲愤与绝望:“好啊,好啊!朕真是瞎了眼,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皇后,想必也参与其中吧?”
皇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皇帝,声音清冷:“陛下,臣妾与太子这些年兢兢业业在您的眼里究竟算什么?”
“您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皇帝听了,如遭雷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环顾四周,大臣们或是低头不语,或是面露不忍,但却无一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太子,你也知晓此事?”
太子不语,意思显而易见。
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涌上皇帝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叛了他。
许久,皇帝才缓缓放下手,声音疲惫而沙哑:“罢了,罢了……朕终究是输了。既然你们都认为太子该继位,那朕便遂了你们的愿。”
“传朕旨意,即日起,禅位于太子。”
陆序之赶忙跪地谢恩:“陛下圣明!”
众人也纷纷跟着跪地,高呼万岁。
只是这一声万岁,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却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裴宛白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从此刻起,这个大乾将迎来新的篇章。
新帝登基,大乾改元,天下大赦,一片万象更新之景。
太子继位后,启用贤能,大刀阔斧地改革朝堂弊端。
宁王陆序之因护驾有功,被封为护国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协助新帝整饬朝纲、稳固边疆。
相府,朱红色的大门威严矗立。
陆序之身着一袭崭新的玄色锦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一列侍从,抬着琳琅满目的提亲彩礼。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轻轻叩响门环。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相府管家探出头来,见是陆序之,先是一怔,随即脸上堆满笑容,恭敬道:“宁王殿下,快请进!”
陆序之踏入相府,穿过曲折回廊,来到正厅,裴元起早已在此等候。
他身着素色长袍,面容和蔼,眼神中却藏着几分审视。
陆序之赶忙上前,恭敬行礼:“裴相,晚辈陆序之,冒昧登门,有要事相商。”
裴元起微微一笑,抬手示意陆序之坐下,说道:“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陆序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再次郑重行礼,而后目光坚定地说道:“裴相,晚辈倾慕阿宛姑娘已久,今日特来向您提亲,恳请您将宛白姑娘许配给我。”
“我定当一生一世,护她周全。”
说罢,他一挥手,侍从们鱼贯而入,将彩礼一一摆放在厅中。
裴元起看着满厅的彩礼,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陆序之。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宁王,我知晓你身份煊赫,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小女自幼娇惯着长大,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
陆序之赶忙说道:“裴相放心,我定会待阿宛如珠如宝,往后的日子里,无论风雨如何,我都愿与她携手共度一生。”
裴元起看着陆序之真诚的眼神,心中暗暗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便将宛白托付给你了。但你需记住,若有一日你负了她,无论你是皇亲贵胄还是护国将军,我裴元起也绝不饶你。”
陆序之郑重点头,再次行礼:“多谢裴相成全!陆序之定不负您的嘱托。”
恰在此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陆序之转头望去,只见裴宛白身着淡粉色罗裙,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亭亭玉立在厅门处。
陆序之与裴宛白目光交汇,二人相视一笑,仿佛此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裴宛白莲步轻移,缓缓走进厅内,微微屈膝向父亲和陆序之行礼。
裴元起见女儿这般模样,笑着打趣道:“瞧瞧你们俩,还没成亲呢,就这般难舍难分了。”
说罢,他又看向陆序之,神色认真起来:“宁王,虽说我已应下这门亲事,但这成亲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诸多礼节,万不可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