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倩倩瞬间愣住。
没有别的原因,话音未落,那带着滚烫气息的圣物十诫圣碑却是已经靠近。
一切都理所应当,却让人猝不及防。
她甚至还保持着擦拭地板时的动作,那酒红色的裙摆边缘就在危险边缘。
冰凉的瓷砖与骤然袭来的灼热气息形成鲜明对比,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
却是被对方轻轻试探着,瞬间阴邪气息就跟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
“抱歉,真是抱歉……”
苏倩倩小腹微微收紧,她赶紧道歉,声音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
原本还以为玛丽院长的祷告仪式还没有结束,没有这么快轮到自己念诵圣经教义的。
没想到祷告的信徒突然就变成了自己。
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内心保持稳定,不至于太过丢脸。
“倩姐,你不是想要学习圣经教义嘛,赶快念诵…”
陈浩一心二用,将传承圣经扔在地上,就在苏倩倩面前,让她赶紧念诵。
苏倩倩眉头紧锁,喉咙发紧,她死死的捏住那块毛巾,唇瓣微张,“遵命…主人…”
她声音微弱地应道,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指,想去触碰书页。
但是还没等她翻到合适的经文,对方却是伸出手笑道:“你看你,内心不够虔诚,在如此神圣的教堂内,居然还携带着这么浓郁的黑气!”
“啊!”
“我……”
苏倩倩看着对方手指上沾染的黑色气息,有些语塞,脸颊微微发烫。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些渴求:“这…这阴邪气息根深蒂固,我自己无法驱散…恐怕得辛苦您,帮我驱逐才行,我强大的主人。”
“阴邪气息?”
陈浩嘴角微微上扬,将黑气擦在对方俏丽的脸颊上。
语调变得平淡:“倩姐真是聪明,那就帮你驱逐邪气好了!”
说完,他不再多言,俯身压下,然后将传承圣经翻到合适的位置,带着对方念诵上面的圣经教义。
近处,圣物十诫圣碑上铭刻的符文次第亮起,柔和而坚韧的金色光芒散发出来,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开始驱逐本源深处的阴邪气息。
“唔……”苏倩倩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紧抓的毛巾,双手下意识地撑在冰冷的地面上。
伴随着浴室内的热气越来越浓,温度也随之渐渐升高。
…
泡在热水里的玛丽阿姨,此时已经恢复了很多。
她很激动,因为获得教皇阁下的赐福的缘故,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原本增长缓慢的法力,竟然有了明显的提升迹象。
一股暖流自小腹升起,流转四肢百骸,不仅驱散了疲惫,还让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紧致娇嫩。
她不由在心中暗叹:门徒们说的都是真的,教皇阁下果然有着能够帮助女人们保持美丽的诀窍!
就是可惜,如果不是倩倩女士的突然出现,或许赐福的效果会更好。
此刻,她先前内心的种种纠结和负罪感,竟奇异地平复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
反倒是有些期待起今后的日子!
眼看着深棕色地板上正在发生的一幕。
她感到内心有些发闷,呼吸也不自觉地稍稍急促。
更让她暗自心惊的是,那些原本已经被驱逐干净的阴邪气息,此刻却是有着去而复还的趋势。
这…或许才是更真实的自己?
玛丽阿姨抿了抿唇,一边感受着热水包裹的舒适,一边模仿着苏倩倩此刻的姿态。
尽管不想承认,但玛丽阿姨还是清楚的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边看着,边自己引导自己开始跟着祷告,声音有些压抑,但很虔诚认真。
…
陈浩自然是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他心念一动,当即将米娜和珀尔塞福涅也放了出来。
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全黑色的紧身皮质衣裤,完美勾勒出高挑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形。
原本披散的金色长发修剪成了利落的齐肩发,衬得她冷艳的脸庞少了几分古典柔美。
整体看上去有些像是黑夜传说中那个女吸血鬼。
一旁是穿着黑色长裙的冥后珀尔塞福涅,裙摆高开叉,行走间,那双笔直修长、白得晃眼的腿若隐若现。
她目光平淡,却像是黑夜女王般,仿佛高不可攀的女神。
“尊敬的主人!”
两人几乎同时向陈浩行礼,目光却是炽热的看着正在拼命念诵教义的苏倩倩。
“别愣着了,赶紧让玛丽阿姨一起过来念诵教义!”
陈浩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他开口之后,两人点头开始行动。
接下来轮到他的主讲时刻!
陈浩不再分心,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功课。
他开始了更为深入的讲解与引导,不仅念诵经文,还穿插着对教义精髓的剖析。
对方起初还能勉强跟随思考,但很快,她的意识逐渐被汹涌的感受淹没。
…
…
从一开始的浴室到书房。
陈浩尽可能将他掌握的知识全都讲述出来。
他很努力,同时也很享受深度传道的过程。
这在漫长寒冷的夜里,有着别样的感受。
书房里壁炉里,柴火燃烧的正旺。
其他人都已经被浩瀚的圣经教义理论冲昏了最后的理智,此时正在下意识吸收神明的赐福。
唯有冥后珀尔塞福涅依旧保持着不错的状态。
同为半神,她的身体有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强度,以及奥妙。
她斜倚在壁炉旁的软榻上,炉火的光芒在她完美的侧脸和曼妙的身躯曲线上镀了一层暖金色的边。
她嘴角微微上扬,感受着火炉里不断传出的温度,伸出手指轻轻在对方粗壮的胳膊上划过。
感受到那强悍,且充满力量的肌肉,眼神却是带着些期待。
“真是强大,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珀尔塞福涅很是满意,甚至就连笑容都变得肆无忌惮了些。
“是么?”
陈浩同样在欣赏着珀尔塞福涅的身姿。
黑色的裙摆微微下垂,紧紧贴合着她起伏的曲线。
她单手握住唇膏,慢条斯理地涂抹着本就丰润诱人的唇瓣。
眼神里却是带着些攻击性,赤裸裸的盯着自己,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这女人真是绝了!
尽管已经祷告过好几次,但她身上那种混合了高贵、黑暗的独特气质丝毫未减,反而因为熟悉而更显诱人。
无论是那双在裙摆开叉处延伸出的长腿,还是此刻被唇膏点缀得更加娇艳欲滴的唇,都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陈浩直接上前,一把将珀尔塞福涅按在墙壁上,靠近后说道:“你得明白,对主人,需要保持基本的敬意,刚才那种眼神和语气,可算不上恭敬。这是警告,也是…惩罚。”
“呵呵,”珀尔塞福涅没有惊恐,反倒是笑了笑,“你怎么断定,这对我来说,就一定是惩罚呢?”
她的眼波流转,挑衅意味十足。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陈浩被挑出些火气。
他知道,对付这些本质桀骜、位格又高的存在,言语有时远不如实际行动有效。
而针对这些恶魔,最好的惩戒方式,无疑是驱逐她们的本源黑气。
不管嘴多硬的恶魔,在本源黑气受到影响后,都会失去原本的理智。
他直接取出圣物十诫圣碑,挥动圣物,驱逐那些黑气。
“噢,哼,真是够直接的!”珀尔塞福涅深吸了口气,俏眉头紧紧蹙起,但眼里却露出些得意的神情,“说真的…我亲爱的主人,你就不好奇吗?和我那无能的丈夫,冥界之主梅罗纹加相比…你们之间,谁更…厉害一些?”
“那你…倒是…说…说看,谁更厉害!”
“噢,呵呵,嘴上说这些没有意义,得用实际行动证明不是嘛!”
尽管黑气受到些影响,但珀尔塞福涅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这句话更像是一个挑战的信号,瞬间点燃了对方火焰。
在漆黑的冬夜里。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炉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影子投射在墙壁上,随着炉火的晃动,摇曳着。
能够听到冥后珀尔塞福涅有些压抑的低吟,她竟然主动念诵起圣经教义。
“说话!该死的……奴仆!”陈浩的声音打断了她不成调的诵经。
“耶斯,我就是奴仆,噢耶,也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奴仆,我主!”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上个问题?”珀尔塞福涅刚一愣,却是再度被浩瀚的教义理论深深折服,甚至压根来不及过多思考,“我丈夫,梅罗纹加可是冥界之主,当然是…等一下,等一下,噢,我老公…了…”
“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只是我的奴仆!”
陈浩严厉的呵斥。
他直接抓住对方的秀发,却是没有丝毫放松。
“我主!我主!”
“我主才是最厉害的,哦买噶的,真是要死!”
作为冥后,她存在了好多个世纪。
真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奇怪的感觉,甚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总算是验证了内心的猜想:原来只是提一下无能的丈夫,都能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感受。
“我丈夫就是个废物!没用的废物!”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喊了出来,声音在书房里回荡。
“耶斯,耶斯,只有我主才能指引正确前进的道路!”
“主人真是厉害,拜托,不要再驱逐黑气了,作为恶魔会死掉的!”
珀尔塞福涅被强大的神性,以及那些金光包裹。
本源深处的黑气在被飞快驱逐着。
她感觉自己的意志都变得有些迷失,所以只能不断求饶。
“抱歉,真是抱歉,珀尔塞福涅知道错了,请不要驱逐黑气了!”
“坏掉了!噢!”
但很快在这种求饶声中,更多金色的神性能量涌入本源之中。
仿佛将锈铁融化之中,选择重铸。
不但没有因为本源深处的黑气被驱逐而衰弱,反倒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身躯内的本源力量,要比自己的更加纯粹强大。
因此,就连娇躯都忍不住在微微颤抖着。
…
…
靠在沙发上的米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她已经彻底将主人的赐福吸收干净,意识清醒的瞬间,却是被那驱魔声吸引。
目光随之看过去,看着那神圣的驱魔仪式,内心居然再度有些向往。
“珀尔塞福涅女士,你的腿真长!”
她忍不住称赞,这是她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完美的身段。
那在晃动中绷直又屈起的线条,的确堪称艺术品。
不仅如此,那头荡漾的秀发同样让人羡慕。
“噢,米娜女士,请…请转过头去…”
珀尔塞福涅知道自己现在有些狼狈,因此才请求对方不要转过头。
毕竟作为冥后,她内心依旧高傲。
“没关系的!”米娜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以帮助你更好的理解教义!”
就在对方惊讶的同时,米娜继续说道:“毕竟在你成为主人的契约灵之前,我就已经经历过好多次深度的讨论过程了!”
“漏,好米娜,你就在那休息……”
珀尔塞福涅刚想拒绝,可话说了一半,却是被强硬驱魔直接打断。
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靠近。
然后加入到祷告仪式的过程中来。
…
…
时间悄然流逝,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他从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摸出烟盒,取出一支华子,点燃。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
单手放在珀尔塞福涅的怀里。
对方已经睡着,呼吸很均匀,绝美的脸上还残留着疲惫。
抽完烟,陈浩轻轻起身,捡起自己的长袍披上,尽量不惊动沉睡的几人,走出了依旧温暖却弥漫着复杂气息的书房。
走廊里空气清冷,让他精神微微一振。
刚转过一个弯,便差点与匆匆走来的人撞个满怀。
是门徒达莎。
她似乎刚结束晨间的准备事务,手里还拿着一卷羊皮纸。
见到陈浩,她立刻停下脚步,恭敬地躬身行礼:“教皇阁下,日安。”
陈浩点了点头:“这么早,有事?”
达莎直起身,碧蓝的眼眸望着他,带着一丝好奇:“您一夜未眠?是在书房…进行重要的祷告仪式吗?”
她显然嗅到了陈浩身上还未散尽的气息,以及书房方向异常的宁静。
陈浩没有否认,简短地“嗯”了一声,反问:“找我有事?”
“是的,”达莎收敛了好奇,正色道,“我母亲从老家搬来福克斯小镇已经安顿好了,母亲非常想当面向您表达感激之情,另外,似乎也有些事情想请教您,她们现在就在镇上我们新安置的家里。”
陈浩脑海中浮现出达莎母亲的模样,一位风韵犹存、性格里带着点怯懦与渴望的妇人。
上次在她家地下室的奇妙接触,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