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不与她争辩,“伺候八公主的人呢?八公主身藏凶器,竟无人知晓无人规劝吗?来人,把她们拿下!”
太子身后呼啦上来一群人,直奔八公主身边的宫女嬷嬷,一时之间那些人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八公主呆住了,“太子哥哥这是何意?”
一个侍卫上前捡起了八公主掉落的匕首。
“八妹,你私藏凶器,稍候随我前去向父皇请罪!”
太子又向三公主问道,“皇姐,你没事吧?”
三公主没想到八公主竟会丧心病狂的要拿匕首刺伤自己,若不是永安乡君扯了自己一把,那匕首划伤的就不是秀竹,而是自己了。
“我没事,我随你们一起去见父皇。”
一场高高兴兴的赏花宴以八公主被禁足,陈贵妃被申饬结束。
杜敏随后又收到了皇后的赏赐,“红宝头面一套,珍珠头面一套,上用杭绸十匹,上用蜀锦十匹,金子一千两。”
送走了来宣旨的大太监,杜敏命翠香把东西登记上册。
翠香熟门熟路的登记完了,笑着问,“太太,您当真入了皇后娘娘的眼,这三天两头的赏赐就来了。”
“那是,你也不看你家太太我,端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娘娘也不例外。”
杜敏跟她开起了玩笑。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八月,梧州府,杜爹烦躁的在正院转来转去。
三十二岁的杜文远第四次参加乡试去了,此前三次,他都是因为种种原因名落孙山,着实让人郁闷。
杜家虽有钱,地位却不高,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虽然杜爹身上有个员外郎的职位,但是个虚职,到底不比真刀实枪考出来的强。
所以,杜爹迫切希望杜文远考上举人,如果他愿意去考会试,家里头肯定全力支持,如果他不想再考了,举人有做官的资格,家里可以出银子给他疏通门路做官去,
做这些的关键就在于,杜文远得通过乡试,考中举人!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少爷出了考场就晕倒了。”
杜爹的眼皮一跳,“莫慌!快去叫黄大夫来,大少爷到哪里了?”
“马车随后就到,奴才先跑来报信的。”
看样子,他家大少爷今年的考试又要黄了。
黄大夫是他们府上的大夫,医术很好,他背着药箱来到正院的时候,杜文远也被抬了进来。
黄大夫的手一碰到杜文远就说,“大少爷发烧了。”
脉象虚浮紊乱,左关胆脉涩滞,大少爷的颈椎骨质增生的更厉害了。
黄大夫放开手,“大少爷得的是风寒,故而发烧,我这就开个方子,速速煎了来。”
一番忙乱,杜文远被灌了药,不多时睁开了眼睛。
杜爹忙问,“儿啊,你感觉怎么样?”
杜文远苦笑,“爹啊,此番儿子又要让您失望了,最后三天,儿子一直昏昏沉沉,答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无妨无妨,你平安归来就好,三年后再考就是。”
虽然失望,杜爹还是安慰杜文远,乡试不光是考学识,更拼的是毅力和身体,要连考三场,每场考三天,总共九天六夜,一百个人里头能考上三四个,显然,杜文远不是那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