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那般言语自是无差,可你月数时间里最少也得三五日在喀拉世界,如此言语便不觉得臊?”
阿姆用手抚摸着自家夫君的脸面,哭笑不得地说。
赵寻安扯过柔荑啪的一声烙下一个吻,笑呵呵地说:
“便是得了便宜卖乖,自己娘子身边,何来臊不臊的。”
言语间赵萍儿猛然撞入怀中,把一枚新剥莲子塞入赵寻安嘴里,嬉笑着问:
“少爷,可是香可是甜?”
赵寻安大口咀嚼,未去莲心的莲子清甜里透着一丝苦涩,却是更有滋味。
“香,甜!”
用力点头,赵寻安灿烂地笑,韵秋也剥了枚菱角放入他嘴里,轻笑着问:
“夫君,可是清爽?”
赵寻安用力点头,哈哈大笑地说:
“属实清爽至极,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话刚说完便听嘭的一声响,一个去了莲子的空莲蓬砸入怀中,赵寻安扭头看,一条轻舟于乌篷船旁驶过,钟离家的小子丫头捂嘴笑,身为老祖宗的商无忧满脸幽怨的瞧。
原本笑的灿烂的赵寻安立时收住笑,怨妇眼前过,属实招惹不得。
于喀拉世界呆了三日,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大振,未得几日原本孤寂的星空大道就生了变化,诸多行舟法器从四面八方汇聚,与乌篷船直向远处,目标应当也是山水圣地。
“......噫吁嚱,王八绿豆皆成精,仙途之上真就什么营生都有!”
一只数百丈大小背上载着雕梁画栋院落的巨大老鳖刚刚从身边过去,一个直径最少百丈生有一双屋舍大小的巨大绿球又从头顶呼啸而过。
赵寻安看的瞠目结舌,老鳖还好说,这超大号绿豆一般的玩意真就与他不小的惊!
随着越来越靠近山水圣地,乌篷船周遭的同路人却是越来越多,种族也是数不胜数,虽说大部都是人形,可妖物古族乃至奇形怪状说不上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也是不少。
眼前景象真就与赵寻安不小的惊,凶星计都之前星空大道真就未曾见过这般多姿多彩景象,却是忍不住以水镜留影,怎得带回去让娘子们开开眼不是?
这一日赵寻安正在用水镜与从头顶飞过的巨大游鱼,怎知乌篷船嘭的一声响,却是一方仙山撞来,险些把看的入神的赵寻安甩下船头。
“可是不长眼,非得挡我们的道?”
一金袍男子在山腰风雨亭以手中眉笔与一妖娆女子画眉,却是头也不抬的说,言语里蕴了咒法,却是震得赵寻安心肝齐颤,一抹腥甜立时涌上喉头。
攻击来的莫名其妙,属实让赵寻安摸不着头脑,原本的好心情消散一空,禁不住皱眉说:
“星空大道广袤无垠,我的船儿从未转向笔直而行,你们是后来者,何来挡道一说?”
“先撞船继而再行手段伤我,可是哪处招惹你们了?”
依着平时秉性非得与他们好生教训一二,只是因着这几日心情好,再加快要抵达目的地,赵寻安便压下心思认真的问,却是与他们个申辩的机会。
听闻赵寻安言语金袍男子放下手中眉笔,转身以下巴冲着他说:
“便是瞧你不起,欲待与你挑事,如何?”
女子起身,冲着赵寻安妩媚的笑:
“我家夫君便是心胸狭窄,将将只是赞了小郎君长得俊俏就起了火,莫要见怪啊。”
赵寻安闻言也是无语,指着胸口沉声说:
“上来便行咒法伤我脏腑,这般做派可说得过去?”
见赵寻安有些恼,女子却是咯咯笑着说:
“自然说不过去,不过我家夫君本事天大,你又能如何,可不只能受着?”
女子说的开心,男子脑袋仰的鼻孔都要朝天,赵寻安也是笑,生生被他们气笑的。
凶星计都两百多年可称无上,何时受过这般鸟气,真就从未遇见这般令人厌恶的营生!
赵寻安深吸口气一拳轰出,正是饱腹拳法劈地,汹涌拳力擦着风雨亭落在仙山,瞬间贯穿宣泄数十里。
拳力掀起的狂风吹得夫妻俩衣衫乱抖,本就穿的凉薄的女子立时走了光,却是惹得周围同行的修士哈哈大笑,金袍男子脸色骤变,抬起手掌相隔数十丈骤然拍向赵寻安:
“竟敢朝我俩出手,愚夫可是想死?”
虚空里显化一数十丈大手冲乌篷船直落,若是被打中人伤不伤不好说,乌篷船却是必然碎裂。
赵寻安收拳再打,正是饱腹拳法另一记开天,成千上万全力呼啸而出,不但瞬间抹去空中大手,更是把仙山打的山石乱飞。
金袍男子眼见凶险紧忙以屏障抵挡,却被拳力生生打入山体,待得拳力消散仙山已然不及原来一成大小,亭台楼阁半点不剩,彻底化作一方光秃秃大石。
“我可是陆家嫡子,你个腌臜营生竟敢与我出手,于我去死”
把自己从大石里摘出的金袍男子暴怒,扬手便是一枚蕴有仙人法力的禁器。
赵寻安见了未曾躲闪反倒迎面飞去,便在禁器眼见便要爆开刹那以叠山法阵瞬间包裹数十层收起,随之近身一拳把男子刺来的青锋打的粉碎,紧接拳头便是雨落。
“好打,你个腌臜营生打得好,看我家里老人寻不寻你麻烦!”
金袍男子被打的无有半点还手之力,不过嘴巴不是一般的硬,一边勉强抵挡一边依旧喝骂不断。
惹得赵寻安的火气蹭蹭涨,一个撩阴脚将之放倒,砂锅大的拳头专向软肉的地界落,十息不到喝骂便成了带着哭腔的讨饶。
赵寻安就当没听见,与他打成猪头便腿都打折一根这才住手,用手点着青黑的额头问:
“可还嚣张?”
“呜呜呜,不敢了,真就不敢了~!”
金袍男子嚎啕大哭,赵寻安与他呸,扭头看向满脸懵的女子,略作思量取出桶墨,与她头顶淋落,冲着墨黑乌鸡一般的女子大大呸了一口:
“我本事比你家夫君更大,你便生生受着吧!”
说罢挥手施法将俩二货缚在山石,一脚踹的无影无踪!
周遭看热闹的齐齐叫好,却有一驾舟而行的清瘦男子靠近,与他说:
“道友需得小心,你惹下的祸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