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听了张明的话也没有理他,而是默默的开了一张票据。
他把票据递给张明说,你去那边交下钱,一共是192块,交完拿着收据回来提车。
张明接过票据赶忙去交钱的窗口那里排队,队伍也没几个人。
这些人有的是买手表,有的是买的缝纫机,还有的是买的是收音机。
不过大家此时队伍里的人都是非常的开心,显然是能为家里添,增添一件大件而高兴。
而那些只看不买的人们,看着这边的队伍,眼里满是羡慕。
很快就轮到张明交钱了,他从贴身的口袋里(空间里)掏出一叠钱。
他数出192块,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接过钱,熟练的清点。
然后递出一张收据,说道:“同志,钱数没错,拿好收据去提车吧。”
张明接过收据,心里也是有些激动,这可是他在这个年代的第一辆车。
回到卖自行车的地方,他把票据递给售货员售货员接过张明递过来的票据,看了一下,同志,去选一辆自行车吧,记住不要把其他的车子给弄坏了。
张明点了点头,眼神在那一排排崭新的自行车间逡巡。
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一辆自行车上。
那辆车车身线条流畅,漆面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看起来十分结实耐用。
他觉得这辆车特别顺眼,就是它了。
见张明选好车,售货员又开口提醒道:“同志,记得推着新车,拿着购买单据去GA局砸个钢印。”
张明点了点头,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百货大楼。
他跨上新车,轻轻一蹬踏板,车子便轻快地向前驶去,一路朝着GA局的方向行进。
崭新的自行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张明意气风发地骑行在路上,引得不少路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此时的他,无疑成为了这条街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仿佛自带光芒一般。
来到GA局,张明在交了两块钱的费用以后,便很顺利地给自行车加上了钢印。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手中这辆崭新的自行车因为钢印的加持,仿佛更有价值了。
张明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别的什么事要做,便径直跨上自行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他稳稳的蹬着踏板,自行车轻快的前行。
可没骑个两分钟,他就隐隐觉着前方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待他再仔细一瞧,这不正是阎贵和他的大儿子阎解成嘛。
只见这父子俩此刻垂头丧气的,走路都没了精气神,活像丢了魂儿一般。
张明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禁琢磨着这父子俩究竟遭遇了何事,才落得这般模样。
但转瞬,他便打消了探究的念头。
他可不想在这上头浪费精力,毕竟对他而言,阎家房子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
只要阎家的房子一修好,他就必定得再次出手。
可别觉得张明心狠手辣,实在是阎埠贵家和易中海上次是真的打算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投机倒把的事儿被他们诬陷成功,那面临的罪名可绝非儿戏。
本身他们就有仇,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阎家父子的事儿,他还是不掺和为妙。
这般想着,张明便装作没瞧见两人,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握紧车把,继续不紧不慢的骑车向前。
很快就从阎埠贵和阎解成身边掠过,只留下一阵淡淡的车辙痕迹。
失魂落魄的阎家父子两人,脑袋里满是烦心事,压根没注意到骑车过去的人。
只是阎解成偶然抬头间,目光一下子就被张明那骑车的背影吸引。
再定睛一看他身下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属光泽,反射出的光晃得阎解成眼睛生疼。
顿时,他就愣在了那里。
阎解成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很快被浓浓的羡慕与失落填满。
他心里多想骑着新自行车的那人是自己,这样他阎解成就是无数条街上最靓的仔。
阎埠贵瞧见闫解成突然停下脚步,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解成,怎么不往前走了?站在这儿干嘛呢?”
阎解成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指着张明离开的方向说道:“爸,刚才张明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这里过去了!”
听到儿子这话,阎埠贵下意识的就顺着阎解成指的方向看去,可那背影已经渐行渐远。
他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骑着自行车的身影,从身高、体型以及那模糊的背影轮廓来判断,心里想着:应该……大概……可能......或许......是张明吧。
毕竟这身形和张明有些相似,而且附近认识的人里,好像也没其他人有这般新崭崭的自行车了。
阎埠贵不禁有些纳闷,张明这小子哪来的票买新自行车?
难不成他最近走了什么大运?
联想到自家刚遭遇的挫折,阎埠贵心里头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既有对张明突然有新车的惊讶,又夹杂着几分自己时运不济的懊恼。
他忍不住嘟囔道:“这小子……”
阎解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羡慕与不甘,嘟囔着:“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票,咱们咋就这么倒霉……”
父子俩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神,才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阎解成实在忍不住了,抱怨道:“爸,今天为啥不把咱家那辆自行车骑出来呀?你瞧瞧,这么老远的路,咱俩这么走着,累都累死了。”
听到阎解成这话,阎埠贵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脑袋里想啥呢?你难道不清楚今天咱们去干嘛的吗?城外的是条土路啊,到处坑坑洼洼的。
要是把自行车骑过去,万一给弄坏了咋整?再说了,咱俩这体重加起来可不轻,自行车能不能吃得消还两说呢,真骑过去,指不定半道上就出问题,到时候更麻烦!”
阎解成被父亲这么一训,嘴巴张了张,还想反驳几句,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小声嘀咕了句:“我就说说嘛……”
两人继续闷头往前走,脚步略显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