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邕刚刚登基,不想再打仗。
正好陈国派使者周私正来求和,已经等了好些日子。
周主邕想了想,决定和南朝讲和,要回俘虏,还答应放回始兴王陈顼。
他派了能说会道的司会上士杜杲,跟着周私正一起去陈国谈条件。
这时候,陈主蒨已经立长子伯宗为太子,次子伯茂为始兴王,让他继承皇伯父昭烈王道谭的香火。
陈顼还在北周呢,无缘无故就被改封为安成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主蒨这是存心要把陈顼晾在一边。
杜杲(gǎo)到了陈国,陈主蒨不得不接见他。
两人坐下来谈条件。
“我国愿意归还俘虏,”杜杲开门见山,“但贵国也得表示表示诚意。”
陈主蒨皱了皱眉:“你想要什么?”
“至少得给点土地作为补偿吧?”
杜杲笑着说,“这样大家都好看。”
陈主蒨(qiàn)沉吟片刻。
他其实舍不得割地,但眼下确实需要和平。
“好吧,”他最终松口,“我把黔中和鲁山郡让给你们。”
杜杲眼睛一亮,立即起身行礼:“多谢陛下!
这样两国都能安心了。”
谈妥条件后,杜杲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
这一趟差事,他办得漂亮,既给北周要回了俘虏,又额外争取到了土地。
而陈主蒨虽然割了地,但好歹把和约谈成了,暂时免去了战事之忧。
陈主蒨登基后,改元天嘉。
天嘉二年,他与北周议和。
到了天嘉三年,北周终于派使者杜杲护送安成王陈顼南归。
陈主见到弟弟归来,心中欢喜,立刻封陈顼为侍中中书监,并加授中卫将军,允许他自置属官。
随后,他召见杜杲,面带笑意道:“家弟能平安归来,多亏贵国礼待。
不过,若鲁山城未失,恐怕未必能换回他。”
杜杲不卑不亢,微微一笑:“安成王在长安时,不过一介布衣;
如今回到南都,却是陛下的亲弟弟,价值岂是一座城池可比?
我朝以睦邻为重,遵循太祖遗训,才特意送他南归。
若说以土地换亲人,这可不是使臣该听的话。”
陈主一听,顿觉失言,脸上微红,连忙掩饰道:“方才只是玩笑话,使者莫要当真。”
可话已出口,难以收回,他心中懊恼,生怕被外人笑话。
为了弥补,陈主厚待杜杲,又派侍郎毛喜随他一同前往长安,请求归还陈顼的妻儿。
同时,他下令释放之前俘虏的北周将领,以示诚意。
北周见状,也送回了陈顼的王妃柳氏和儿子叔宝。
至此,陈、周两国重修旧好,战事暂歇。
陈主蒨刚刚与北周达成和议,心里却还惦记着另一件事——他想和北齐也搞好关系。
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可问题是,北齐新登基的皇帝高演,虽然有心治理国家,但对南朝陈国却始终怀有敌意,不肯轻易罢兵。
高演甚至特意派了降将王琳去镇守寿阳,担任扬州刺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盯着陈国,随时准备南下。
陈主蒨想求和,可一看对面是王琳,心里就犯难了。
王琳曾是南朝叛将,和陈国有旧怨,找他谈和,岂不是自讨没趣?
“陛下,北齐那边态度强硬,咱们现在去求和,恐怕难有结果。”
大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陈主蒨叹了口气:“可若不试试,日后战事再起,百姓又要遭殃。”
“那……不如先观望一阵?”
大臣提议。
陈主蒨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陈主蒨犹豫不决的时候,北齐这边却出了乱子。
原来,高演听信了权臣高归彦的谗言,把济南王高殷召进宫,暗中害死了他。
这一下,朝野震动,民间议论纷纷,都说高演残害宗室,必遭天谴。
果然,没过多久,高演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整日精神恍惚,嘴里总是念叨着鬼神之事,仿佛被冤魂缠身。
“陛下,您这几日气色不佳,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近侍小心翼翼地问道。
高演摇摇头,眼神飘忽:“不必……朕只是……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朕。”
皇建二年深秋,高演决定出宫打猎,想借此散散心。
可谁也没想到,这次狩猎竟成了他的噩梦。
那天,他骑着马在林间穿行,忽然,一只野兔从马前窜过。
高演下意识地拉弓搭箭,正要射时,那兔子却猛地跳了起来!
“啊!”
高演惊呼一声,定睛一看,那是什么兔子?
分明是一个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恶鬼,正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
他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松,整个人从马背上重重摔下。
“陛下!”
左右侍卫慌忙冲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来。
可高演已经疼得脸色惨白——他的肋骨摔断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高演抬回宫中,召来御医诊治。
可奇怪的是,无论用什么药,他的伤势都不见好转。
“疼……疼死朕了!”
高演躺在床上,不停地哀嚎,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撕扯他的身体。
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能跪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这伤……恐怕不是寻常病症……”
高演双目圆睁,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是……是他来索命了……是济南王!”
从此,高演一病不起,整日躺在床上痛苦呻吟,任凭御医如何医治,都无济于事。
娄太后听说高演病了,亲自去探望。
一进门,她就盯着高演问:“济南王殷呢?”
高演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问你话呢!”
娄太后提高了嗓门,“殷儿到底在哪?”
高演还是沉默。
太后连问三遍,他始终不敢抬头。
“好啊!”
娄太后气得直跺脚,“你把济南王杀了是不是?
不听我的话,你活该早死!”
说完转身就走,连看都不愿多看儿子一眼。
说来也怪,自从太后走后,高演的病情突然加重。
他整天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有时候神志不清,就开始说胡话。
“别过来!别过来!”
他对着空气乱挥手,“文宣皇帝,我知道错了......”
宫女们躲在门外,听见他又喊:“杨愔大人!燕将军!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说着说着,他竟然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直磕头:“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贴身太监看不下去了,小声劝道:“陛下,地上凉,快回床上躺着吧。”
高演却一把抓住太监的衣角:“你看见没有?
他们都来找我索命了!”
太监吓得直哆嗦:“陛下,这儿就咱们俩啊......”
高演突然安静下来,苦笑道:“你不懂。我杀济南王的时候,他也就这么大。”
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他才十四岁啊......”
当晚,高演强撑着写下一封遗书,叫来心腹大臣:“把这个......交给我弟弟高湛。”
大臣接过信,听见皇帝虚弱地说:“告诉他......好好安置我的妻儿......”
话没说完,突然抓住胸口,“啊!济南王!”
“陛下?陛下!”
大臣慌忙上前。
高演瞪大眼睛,手指着虚空:“你......你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气绝身亡。
这一年,他才二十七岁。
先是高湛镇守邺城,接到高演的密令,要他派兵护送济南王高殷去晋阳。
高湛心里不安,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他找来心腹谋士高元海,想听听他的看法。
“元海,这事你怎么看?”
高湛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着桌案。
高元海沉吟片刻,缓缓道:“殿下,依我之见,有三条路可走。”
“哦?说来听听。”
高湛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
“第一策,殿下立刻动身去晋阳,亲自拜见太后和皇上,主动交出兵权,从此不问朝政,做个闲散王爷,安享富贵。
这是上策。”
高湛眯了眯眼,没说话。
“若上策行不通,那就退而求其次。”
高元海继续道,“殿下可以上书,说自己权势过重,怕惹人非议,请求调任青州或齐州刺史,远离朝堂,避开是非。
这是中策。”
说到这儿,高元海忽然停住,神色犹豫。
高湛不耐烦了:“怎么不说了?
下策呢?”
高元海压低声音:“下策……说出来恐怕要掉脑袋,还是不说为好。”
高湛冷笑一声:“怕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高元海深吸一口气,凑近道:“济南王是先帝嫡子,却被当今皇上夺了帝位,朝中许多人心中不服。
殿下若召集文武百官,拥立济南王为帝,再斩杀高归彦等使者,以‘清君侧’之名号令天下,必能一呼百应。
虽是下策,却比上策更佳。”
高湛听完,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高湛一听这话,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上掩不住喜色,拍手笑道:“妙计!
真是妙计!
爱卿说得太对了!”
元海见他采纳建议,便恭敬地退下了。
高湛心里还是不踏实,又召来术士郑道谦等人占卜吉凶。
郑道谦摆弄着卦象,眉头越皱越紧。
“陛下,”郑道谦放下卦签,小心翼翼地说,“卦象显示,眼下宜静不宜动。
只要按兵不动,自然会有大吉之事。”
高湛将信将疑,但还是派了几百名骑兵护送济南王离开。
谁知没过多久,就传来济南王遇害的消息。
这下高湛更加惶恐不安,整日提心吊胆。
说来也怪,祸福相依这句话一点不假。
就在高湛惶惶不可终日时,晋阳突然传来遗诏,命他即刻启程继承大统。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该不会有诈吧?”
高湛对心腹嘀咕道,“去查个清楚!”
探子很快回报:“千真万确,先皇确实驾崩了,遗诏也是真的。”
高湛这才放下心来,立即跨上骏马,快马加鞭赶往晋阳。
刚到城门口,就见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山呼万岁声响彻云霄。
高湛强压住心头狂喜,装模作样地先去灵前哭丧。
可才干嚎了两三声,就迫不及待地换上龙袍,登基称帝了。
他当即宣布大赦天下,把皇建二年改为大宁元年。
说来可笑,当时才十一月,离新年还有两个月。
高湛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可见他心里早就没把兄长当回事了。
登基大典上,高湛开始大肆封赏亲信。
他提高声调宣布:“平秦王归彦,朕封你为太傅!
赵郡王高浟,封太保!
平阳王高淹,封太宰!”
“臣等叩谢皇恩!”
被点到名的王爷们纷纷跪地谢恩。
高湛继续念道:“彭城王高湝,封太师!
太尉尉粲,封太保!
尚书令段韶,升大司马!”
这时,站在后排的丰州刺史娄叡忍不住小声嘀咕:“不知我能捞个什么官...”
话音未落,就听高湛喊道:“丰州刺史娄叡,封司空!”
娄叡喜出望外,连忙出列跪拜:“臣娄叡,谢主隆恩!”
高湛环视群臣,又宣布:“朕的十弟任城王高叡,封尚书左仆射!
并州刺史斛律先,封尚书右仆射!”
这一连串封赏下来,满朝文武个个加官进爵,朝堂上一片喜气洋洋。
有人悄悄议论:“新皇出手可真大方。”
“嘘,小点声,这都是收买人心的手段。”
封赏完毕,高湛又装模作样地追封已故的兄长高演为孝昭皇帝,尊其皇后为孝昭皇后。
但转过身来,他就把前太子高百年降为乐陵王。
“陛下,”有大臣小心翼翼地问,“这样对待先太子,会不会...”
高湛冷冷打断:“怎么?朕做事还要你教?”
大臣吓得立即闭嘴。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只听见高湛的冷笑声在殿内回荡。
过了一个月,朝廷下令把孝昭帝的灵柩送到邺都,葬在文静陵。
元皇后跟着送葬到了邺都。
高湛听说元皇后带着奇药,就派人去索要。
这高湛啊,也太贪心了,人家皇后带着药说不定有自己的用处呢。
元皇后可没答应他的要求。
高湛这下可火了,这脾气也太暴躁了。
他竟然又派了阉人到元皇后的车上叱骂侮辱她。
元皇后也不好顶嘴,只能忍气吞声,眼眶里包着泪水。
你想啊,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得多委屈啊。
等来到文静陵旁,元皇后悲痛万分,大哭了好长时间。
哭完了,她才进宫。可高湛那家伙余怒未消,让元皇后一个人待在顺成宫里。
元皇后孤零零的,别提多寂寞了。
她心里想,这日子怎么过啊,真的太伤心了。
旁边的宫女看到元皇后这副模样,忍不住说道:“皇后娘娘,您也别太伤心了,这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元皇后苦笑着说:“我命薄,能有什么办法呢。”
其实啊,元皇后虽然遭遇了这些不幸,但比起文宣皇后,她还算好点呢。
第二年正月,高湛从晋阳出发,往邺都去了。
到了邺都后,他先去南郊祭天,又到太庙祭祀祖先。
之后,他把自己的妃子胡氏立为皇后。
这胡氏是安定人胡延之的女儿。
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猫头鹰在产帐上鸣叫,当时的人都觉得这是不吉利的征兆。
等她长大成年,就被选为长广王妃。
胡氏的容貌只能算中等,但她的性情却极其淫荡。
高湛本就是个沉迷酒色的人,遇到胡氏这样的“媚猪”,那自然是整日调笑嬉闹,两人亲密得不得了。
所以,在祀天祭祖这些大礼完成后,高湛就立刻让胡氏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册立皇后这一天,热闹非凡。
那些已故君主的后妃们,还有朝廷内外有封号的贵妇们,都来庆贺。
只见现场珠光宝气,女眷们围在一起,光彩照人。
音乐声和谐动听,一片喜庆的景象。
有个老宫女悄悄对旁边的人说:“你瞧这胡皇后,当初出生就不吉利,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另一个年轻宫女则说:“管它呢,如今人家成了皇后,风光无限。”
胡氏站在那里,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她看着周围这些来庆贺的人,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高湛也在一旁,满脸欢喜。
他笑着对身边的大臣说:“今日册立皇后,实乃大喜之事。”大
臣连忙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贤德,定能母仪天下。”
此时,大殿里欢声笑语不断,气氛十分热烈。
胡氏看着这一切,心想自己终于熬出头,成了这后宫之主。
高湛也觉得这一天无比美好,册立了皇后,完成了一件大事。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胡氏感受到了身为皇后的尊荣,高湛也体会到了帝王的威严和喜悦。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个喜庆的时刻里,不光胡氏心里十分宽慰,就连北齐皇帝高湛也格外高兴。
晚间,后宫摆下庆宴,众人都列席而坐。
高湛正在外殿里,畅快地喝了几十杯酒,已有七八分醉意了。
他摇摇晃晃地闯入后宫,说是来给大家劝酒。
这一闯可不得了,把一众妇女都惊动了,她们纷纷离席迎接拜见。
高湛一脸坏笑地说:“这儿是家里人聚会,就别那么多规矩了,都别那么拘束。”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便纷纷称谢,又回到座位上。
此时的高湛,一双醉眼滴溜溜地四处乱转。
突然,他眼睛定住了,只见上座坐着一位半老佳人。
虽说年纪稍长,可那风姿绰约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垂涎。
高湛一下子就神魂颠倒起来,眼睛都直了。
他仔细一瞧,嘿,原来是皇嫂李皇后。
高湛心里那叫一个痒痒,恨不得马上就凑上前去亲近亲近。
可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要是做出啥失礼的事儿,传出去可不好听。
没办法,他只好暂时忍住心中的冲动。
高湛硬着头皮,说了几句劝大家喝酒的场面话,什么“大家都多喝点”“今晚尽情尽兴”之类的。
说完之后,他觉得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失态,便转身离开了。
到了这天晚上,酒席散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
高湛心里虽然一直惦记着嫂子李后,但也只能和新皇后勉强过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黄昏,高湛没带一个随从,自己一个人就往昭信宫走去。
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儿。宫女很快就把高湛来了的消息告诉了李后。
李后心里一下子就犯起了嘀咕,没办法,她只好起身去迎接。
高湛进了昭信宫,坐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直勾勾地盯着李后的脸看。
李后又吃惊又害羞,忍不住先开了口:“陛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高湛笑着说:“我晚上没啥事儿,就想来陪陪皇嫂。”
李后皱了皱眉,说道:“陛下刚立了新皇后,后宫那么多美人,您怎么不去她们那儿,偏偏来我这儿呢?”
高湛却不依不饶,接着说:“那些人都比不上皇嫂您的美貌,所以我抽空就来了。”
李后一听,心里就明白高湛是在故意调戏她。
这可把她吓坏了,她的心“砰砰”直跳,脸色也变得煞白。
她慌了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慌乱。
她心里想着,这可怎么办才好,高湛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呢。
她越想越害怕,双脚下意识地就要转身逃走。
李后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身体微微颤抖着。
高湛那炽热又不怀好意的目光,像火一样烤着她,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转身,就要赶紧离开这个让她又怕又羞的地方。
高湛一下站起身,伸手揽住李后的后衣襟。
李后吓了一大跳,大声说道:“陛下身为天子,难道就不顾及名义了吗?”
说着,顺手就推了高湛一把。
高湛没料到这一下,竟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他顿时恼羞成怒,瞪着眼睛对李后说:“你要是不依从我,我就杀了你儿子!”
这可把李后急坏了,她那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凄惨苍白,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旁边的宫女们见这情形,都纷纷避开了。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高湛和李后两人。
高湛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一把就将李氏轻轻举了起来,径直走进内寝,还关上了门。
这一进去,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宫女们在寝门外,侧着耳朵仔细听。
只听见里面传来窸窣声、颤动声。
不用想,大家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就忍不住让人感慨啊,高洋当年做出盗嫂这种违背伦理的事,如今报应就落到了自己妻子身上。
其实吧,在这宫廷之中,权力的争斗和欲望的纠葛本就复杂。
高湛身为天子,却做出如此不顾名义的事,实在是有失体统。
而李后一个弱女子,面对高湛的威胁,根本无力反抗。她心里该有多害怕,多绝望啊。
宫女们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也知道,这是天子和皇后之间的事,自己只是旁观者,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那寝门紧闭,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里面是高湛的肆意妄为,外面是宫女们的提心吊胆。
李后在这强权之下,只能默默承受。
她想起自己的儿子,更觉得害怕。
要是真的不依从高湛,儿子的性命可就没了。
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任由高湛胡作非为。
这宫廷里的规矩,在高湛的欲望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天子的威严,本应该是用来治理国家,守护百姓的,可高湛却用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真是让人叹息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