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上官婉和秦牧状态对换,他生龙活虎起来,而上官婉可就惨了,满头香汗,皮肤红润持久不退,沉沉睡去,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秦牧风卷残云吃饱饭后,立刻在御书房召见了石辅,唐敬等重要大臣。
“陛下,结案的皇榜已经张贴出去了,金陵四才子现身佐证,平定了民心。”
秦牧点点头。
“天牢那边呢?”
石辅蹙眉:“陛下,刚才微臣去过一趟,那边有刑部最老道的狱卒,刑法用了不下二十种,那墨麒麟就是不肯开口。”
“微臣不敢让下面人太过激进,万一此人死了,线索可就真断了。”
秦牧面色不爽:“哼!”
“这个狗东西就是吃准了朕不会杀他,所以口风才这么严实的!”
石辅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眉头紧锁,也感觉到难办,
这刑部刑法,一般人能扛住一个就不错了,可这个墨麒麟就跟是怪胎一般,什么都能扛住。
“罢了。”
“科举还有四天,先把这件事办好,墨麒麟继续审着,等日后再说。”秦牧没有强求,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先磨一磨墨麒麟也可以。
“是!”石辅拱手。
“唐敬,曹子昂,怎么样?科举相关事宜可准备好了?”秦牧挑眉。
“回陛下,准备好了,考场设为东西南北中五个地方,分别对应剑南阁,钟书楼,中轴集市,仕子林,梅兰居这五个地方,凡三步一名禁军,每十人一考官,考桌将由木板隔断。”
“且所有考生将打乱安排,避免同乡同场,舞弊抄袭。”
“具体名单安排在此,请陛下过目。”曹子昂双手奉上。
虽然他看着书生气太重,少了血气,但做事却是很是细节。
秦目很是满意,直接没看:“曹爱卿办事,朕放心。”
“就这么办吧。”
“五个大考场,容纳十几万人,禁军恐怕人手不够,到时候让薛定方再带五千人入京,协助禁军吧。”
“记得告诉下面人,给朕严加监考那些不学无术的贵族子弟,休想浑水摸鱼!”秦牧重重道,不留情面。
焚烧寒门子弟,暗杀寒门贵子司马如的虽然是流沙,但他总觉得跟这帮世世代代享受特权的贵族脱不了干系,所以重点照顾,也算是一种报复。
“是!”
“另外,朕就不监考了,到时候朕会派禁军前往考场,通报具体的科举笔试题目。”
“朕会在第二关,亲自把关,面试笔试优胜者!”秦牧朗声,显得非常有领袖风范。
“是!”
“就先如此吧,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事?”
唐敬等人纷纷拱手:“陛下,已无要事。”
“那成,退下吧,朕要批阅奏折了。”
秦牧摆摆手,看了一眼厚厚一摞的奏折,都是来自各州府的,自李密死后,地方上的这些混账东西开始逐渐阴奉阳违了。
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科举,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服自己,以前还能过得去,是服李密。
但李密死了,这些人就开始不办人事了。
“是!”
“我等告退。”众人缓缓离开。
肃穆庄严的御书房陷入了安静之中,秦牧提笔批阅奏折,一身龙袍,愈发有了帝王之威。
“……”
一连数日后,京城安静。
十一月二十八,这是科举的前一天。
持续两个月的等待总算是到头了,肉眼可见京城的读书声少了大半,按照惯例,科举开始之前,考生们前往各大寺庙开始烧香拜佛,祈求科举能够高中。
这也就导致京城内外所有的寺庙人满为患,以至于京兆府不得不派人干预,生怕在临门一脚,又出点什么幺蛾子。
这一日,秦牧本在天牢审问墨麒麟,但突然京兆府的田维急匆匆的觐见,让他一度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赶紧赶了出来。
“怎么了?”
田维一身赤红官服,立刻迎拜上来。
“陛下,不,没出什么事,京城一片祥和,考生们正在祈福,为明日科举准备。”
闻言,秦牧松了一口气。
这科举办的,让他这个皇帝都跟着精神紧张,国家能不能振兴,朝廷能不能改革,就看这一次了,若不成功,将会处处被贵族掣肘。
李密死后的这些日子,他没少研究大乾而今的问题,和所有古代封建王朝一样,贵族世家垄断了天下绝大多数的资源,剩下的大部分人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掣肘了皇权。
“那你有何事?”
田维拱手,表情夸张:“陛下,刚才京兆府来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条玉腰带,说是来找秦牧。”
“微臣吓了一大跳,本以为是什么顽童恶搞,但一查才发现他手里的玉腰带居然是真的!”
“微臣不敢马虎,特地入宫,禀明此事。”
秦牧闻言自己都愣了一下,而后猛地一拍脑门!
二柱!
是二柱,也就是那天帮助他救人的那个牧童!
“他人在哪?”
见此反应,田维彻底震惊,陛下还真认识??
一个乡野小孩,居然有陛下的玉腰带,还知道陛下名字?
一瞬间,他联想到了很多,面色大变,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先入宫询问了,否则得罪了可就麻烦了!
“陛下,人就在京兆府。”
“您放心,微臣知道此事不小,所以封了口,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肯定不知道。”他一脸严肃小心。
“皇后贵妃肯定不知道?”秦牧愣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踢了田维一脚。
“你特么的想什么!”
“那又不是朕的私生子!”
田维被踹了一个踉跄,尴尬一笑:“陛,陛下,不,不是么?”
“废话!”
“朕才二十二,那孩子怎么也有十岁出头,朕有那么能干吗?”秦牧没好气。
田维反应过来,想想也是,不由松一口大气,他还以为……而后讪讪一笑。
“是微臣唐突,微臣罪该万死!”
秦牧笑了笑:“行了,你去把人给朕带到皇宫来。”
“是!”
“陛下,微臣马上就去。”田维拱手,看似畏畏缩缩,实则是个人精,很懂察言观色,揣摩圣意。
就刚才以为是秦牧私生子这个事,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