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将御史台的消息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透露墨麒麟半点消息!”
“明日刑部结案,只需要称黑白双煞是真凶就可。”秦牧眼神犀利而睿智。
唐敬惊诧:“陛下,活口比死人更有说服力,这个人……”
秦牧伸手打断,若是让流沙知道自己抓了墨麒麟,定然打草惊蛇,从而躲藏起来,装作对墨麒麟一无所知,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只管去办就成!”
“是。”唐敬也不好再问,立刻离开。
紧接着,秦牧的目光落在了顾寒身上。
语气变得随和许多:“墨麒麟落网,这件案子就算告一段落了,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这和陛下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顾寒平静,并非是敌对和不善的语气,而是因为她生来冷漠,对所有人都有着本能的警惕和疏远。
有人想要呵斥,但被秦牧阻止,他看得出来顾寒只是单纯的性格原因,笑了笑不在意道:“朕没有恶意。”
“营救人质,抓捕墨麒麟,你出了大力,也算立了大功,朕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顾寒轻轻摇头,冷若冰霜的大眼没有什么波动。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帮那批书生报仇,他们死于大火,我有责任。”
“至于功劳……”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刺杀过陛下,就算是功过相抵吧。”
“陛下,顾寒就此别过。”她行了一礼。
见状,秦牧蹙眉,如此宗师级别高手,若能吸入大内侍卫,那该多好,等于多了个最强保镖和打手。
但顾寒这性格,明显就不可能同意留下。
与其强留,倒不如相送。
很快,他便相通。
“等等!”
顾寒蹙眉,略微警惕。
秦牧上前:“看你是一侠客义士,周游四方想必是少不了的。”
“这个你拿着吧。”
说着,他让人去取纸笔。
顾寒疑惑,没有说话,安静等着。
只见秦牧拿来纸笔,快速书写下了什么,最后还往上面戳了一个章。
“喏。”
顾寒接过,美眸微微惊诧。
纸上写的乃是通关文牒,如朕亲往,不可阻扰八个大字,加上章印,整个偌大的中原就没有什么地方去不了了。
甚至这一定意义上比通关文牒要更厉害,各州府谁见了不得巴结三分?
她下意识有些愧疚,刚才误会秦牧了,但冷淡的她可不会将这种情绪写在脸上。
而是疑惑道:“陛下难道不怕我打着你的名头,四处杀人?”
秦牧摇头:“一个可以不远千里,保护寒门入境赶考的义士,一个恩怨分明的女人,朕不相信会是滥杀无辜的人。”
顾寒冷酷:“那只是陛下觉得,我真杀过很多人,甚至是……贪官!”
秦牧哑然失笑,心想这妞可真实诚。
“没事,如果你杀了贪官,那还是帮了朕了,朕会派人调查,还你清白。”
洒脱的性格,宽阔的心怀让顾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没从秦牧的眼睛里看到半点开玩笑和说假话的意思。
“陛下,你的确很不一般。”
“那些考生不远千里,前来赶考,是正确的。”她罕见的称赞,没有拍马屁的意思。
秦牧笑了笑。
半开玩笑道:“那你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助……”
“告辞。”
话没说完,顾寒直接来了一句,而后拱手,转头离去,没有半点留恋,只留给秦牧一头黑长直的秀发和一个清冷背影。
秦牧嘴巴半张着。
“陛下,这女人有点太不识好歹了,您对她这么好,她却……要不要卑职……”有禁军蹙眉,
秦牧摇头。
笑了笑:“相识就是缘分嘛。”
“有些风,是握不住的。”
“走,回宫。”
“朕太累了。”他露出疲态,从出宫,入宫,再到出宫,再到追查至三相沟,厮杀救人,擒拿墨麒麟。
这足足一天,他就没有喘过气!
禁军们有些茫然,理解不了秦牧的话,但迅速跟上,摆驾回宫。
现场留给了唐敬和赶来的郑功处理。
回到宫中,已是快要天亮,公鸡已经开始打鸣,秦牧直接去了东宫,也顾不得沐浴,只是脱了外衣,便直接钻进了上官婉香喷喷的被窝。
上官婉被惊醒,却见秦牧已经酣睡如泥,但手却不忘探进了自己的衣裙。
她好笑中又带着一丝心疼,将一头秀发盘起,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找来热水和毛巾,亲自帮他一点点地擦拭身体。
翌日。
刑部动作迅速,开堂公审,以金陵四才子的口供为据,宣布结案。
自此,两大悬案相继告破,笼罩在京城上空的乌云总算是被拨开,京城百姓和万千考生心中的鼓励也被打消。
整个京城,再度恢复了平静和热火朝天的筹备科举之中。
秦牧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时分,在授意下,朝会由内阁大臣召开,虽人员大量缺乏,但石辅,薛定方等人都很稳重,能替秦牧分忧。
“呼!!”
秦牧苏醒,狠狠地呼吸了一口,而后吐出浊气。
听到动静的上官婉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掀起帘子,快步赶来,露出圣洁唯美的笑容。
“陛下,您可算醒了。”
“这都晌午了,臣妾怕您饿着,但又怕打扰到您休息。”她坐到床边,温柔贤惠得不真实。
秦牧顺势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脸对着她的胸口,鼻尖狠狠贪婪呼吸着她饱满双峰之间的香气。
“婉儿。”
“嗯?”上官婉修长精致的五指抚摸着他的侧脸,十分温情。
那手指,若是古代有美甲,绝对是一顶一的手模。
“朕好像很久没碰过你了。”
上官婉瞬间凌乱在了风中,她以为要说什么,结果……心想不过一天吧……
她哭笑不得:“陛下,不许胡闹,赶紧起来了,臣妾为您更衣,御膳房早就将吃的送来了。”
“让朕先吃了你!”
秦牧虎吼一声,直接将上官婉纤柔的身子给拖了上床。
“啊!”上官婉尖叫一声,花容失色,宫装直接从肩颈滑至手腕,大片雪白乍泄,想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