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在凌乱的床铺上，谢凛是被一阵细微的痒意唤醒的。
有柔软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他皱了皱眉，意识逐渐回笼，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下移的瞬间，全身血液骤然凝固。
姝朵正蜷缩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赤裸的胸膛，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他的腰际。
她身上那件丝质睡衣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更糟糕的是，她的睡裙已经卷到了大腿根部，修长的双腿与他紧密相贴，毫无间隙。
谢凛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猛地撑起身体，却因为动作太大惊醒了怀中的人。
姝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子里还带着睡意。
“早...”她含糊地嘟囔着，声音软糯得不像话。
谢凛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他飞快地扫视四周——这是姝朵的卧室，他们共枕了一夜。
而他竟然...竟然...
“我们...”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昨晚...”
姝朵似乎终于清醒过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凌乱的睡衣，又看了看谢凛紧绷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抹狡黠的笑意从她眼底闪过，但她很快垂下眼帘，装出一副羞怯的模样。
“你...不记得了吗？”她小声说，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臂。
谢凛如遭雷击，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他确实不记得了——昨晚高烧昏沉，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姝朵给他喂药的画面。
如果...如果真发生了什么...
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席卷而来。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即使意识不清，也不该...
“对不起。”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负责。”
姝朵眨了眨眼：“负责？”
谢凛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正式交往，成为真正的男女朋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契约那种。”
“你认真的？”姝朵轻声问。
谢凛点头，伸手轻轻拂开她脸颊上的碎发：\"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谢凛的目光落在姝朵微启的唇瓣上，那里还带着晨起的湿润光泽。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却在最后一刻停住，像是在等待许可。
姝朵突然笑了。
“笨。”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谢凛怔了怔，神色难得有些茫然。
“你昨晚烧得厉害，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姝朵坐起身，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下肩膀，“还求着我不要走，所以我就留下来了。”
她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不过...你刚才说要负责的样子，还挺帅的。”
谢凛的表情从震惊到羞恼，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无奈上。
他抬手捂住眼睛，发出一声挫败的叹息：“你又戏弄我。”
“谁让你平时总板着脸。”姝朵凑近他，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不过...你刚才说要正式交往，还算数吗？”
谢凛放下手，对上她期待的目光，心尖微动。
“算数。”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
谢凛的唇压下来的瞬间，姝朵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吻得很生涩，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干燥的唇瓣碾过她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谢凛喉结滚动着，突然含住她的下唇轻轻一吮。
“唔...”姝朵揪住他睡衣前襟的手指骤然收紧，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谢凛立刻退开半寸，呼吸凌乱地悬停在她唇边：“疼？”
“再来。”姝朵拽着他衣领把人拉回来，舌尖挑衅般扫过他的唇缝。
谢凛眸色骤深，扣在她后腰的手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压进怀里。
这次他学得极快，灼热的吐息纠缠间，齿列被撬开的触感让姝朵脚趾蜷缩起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谢凛条件反射地松开她，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姝朵瞥见来电显示“王叔”，气鼓鼓地按了静音：“不管他。”
她攀着谢凛的肩膀又凑上去，却被他用掌心抵住额头。
“好了，别闹了。”谢凛目光落在她散开的衣领处又飞快移开，“我先去洗漱，还要上学呢。”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姝朵抱着枕头笑倒在床上。
……
傍晚的最后一节课结束，谢凛收拾好书本，抬头看见姝朵正倚在教室门口等他。
她冲他眨了眨眼，唇边挂着笑意。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谢凛微微蹙眉：“去哪？”
“秘密。”姝朵拉起他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去了你就知道了。”
谢凛被她拽着穿过校园，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校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车子驶离市区，窗外的景色逐渐由高楼大厦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树林。
谢凛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问道：“到底要去哪里？”
姝朵笑而不答，只是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假寐。
谢凛垂眸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天色渐暗，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僻静的山脚下。
四周静谧，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到了。”姝朵睁开眼，拉着谢凛下车。
山间的小路蜿蜒向上，两侧是茂密的灌木丛。
姝朵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小篮子，另一只手紧紧牵着谢凛，带着他往山上走。
“小心台阶。”她轻声提醒，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谢凛任由她牵着，心中疑惑更甚，却也没再多问。
他隐约能感觉到，姝朵在准备什么特别的事情。
爬到半山腰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姝朵停下脚步，松开他的手，从篮子里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带。
“先蒙上眼睛。”她踮起脚尖，将丝带轻轻系在谢凛眼前。
谢凛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姝朵微凉的指尖擦过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