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会把他们相爱的两个人越推越远吗?
如果最开始,令长夜觉得无所谓,觉得自己能陪在阿虞身边就好。
可是他还是无可避免会被阿虞每次醒来时的迷茫和陌生给刺伤,他突然有些恐惧起来,他怕有一天阿虞有了别人,忘记了他,就不要他了怎么办。
【想不想要我帮帮你,只要我们合作,不就是女人吗,什么得不到呢。】脑海里响起了沙哑又带点蛊惑性的声音。
是血鲨。
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沾染上他了,令长夜真怕有一天被它同化。
可是他必须坚强,他想要去找阿虞了。
如果阿虞想不起他,他就换个身份陪在她身边,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只要能陪在她身边。
“大祭司,今天吃红烧兔头,我可是和宋师傅好好学的手艺。”阿萨逮着一只兔子流口水,似乎已经想象到了红烧兔头的样子了。
虞北姬见阿萨已经被馋得流口水的样子,被逗笑了,“行吧,看看我们阿萨大厨修炼得怎么样了。”
阿萨那叫一个自信,毕竟得了师傅赐教以后,她无论是刀工还是厨艺,都精进不少。
没一会,香喷喷的红烧兔头就出锅了,阿萨分了两个大腿给大祭司吃,自己才啃着兔肉,突然间听见草丛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把她吓了跳。
她护着兔子后退了两步,就开始大叫大祭司。
谁知道是不是来对付大祭司的人,等会抓了她来威胁大祭司怎么办,她不得不警惕,要知道现在本来很多人就对大祭司和凤族在虎视眈眈。
凤族藏着很大的隐秘,昔日大祭司为了护着她们整个凤族就很累了,是她们拖累了大祭司。
虞北姬听见阿萨出声的一瞬间,抬手,袖子里的昆仑箫瞬间祭出,飞快的往阿萨前面的草飞去。
察觉到是什么东西,她一愣,已经来不及收箫,手一歪,打中的对方的腿。
接着她赶忙从草丛奔去,看见一只漂亮极了的白狐趴在草丛里呜咽着。
她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小白。”
才发现不是,小白没这么大,这只狐狸要大点,但是真是和小白长得好像好像。
她蹲下身,看着这只狐狸,狐狸不看她,只是呜咽着舔舐着伤口。
虞北姬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伤到了它,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它包扎伤口,“对不起。”
后面啃兔肉的阿萨愣在原地,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大祭司如此慌张的样子。
毕竟大祭司在她眼里一直是沉稳的,临危不惧的,可是大祭司如此不过不小心伤了这只狐狸,居然慌成这副样子,还是说大祭司认识这只狐狸?
白狐瞪着大圆眼似乎有些不明所以,接着她听见她喃喃的道了一声:“好像。”
像谁?
“你愿意跟着我吗?”虞北姬眸光里的喜爱都溢了出来,狐狸被她捧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接着虞北姬以为它不愿意,毕竟是她刚刚出手伤到了这只狐狸,它若是不愿意,她也可以理解的。
正要放下它,白狐柔顺的毛蹭了蹭她的手腕,似乎在回应她。
她眉梢微动,怔怔的看着它:“你比它大这么多,就叫你大白吧。”
“大白。”阿萨在身后看着大祭司捧着这只狐狸,她这才知道,原来大祭司喜欢狐狸这种生物吗?
是咯,三殿下也是狐狸,所以大祭司应该是爱屋及乌吧。
接着她就见大祭司分给了这只狐狸一只兔腿,啊啊啊,她嫉妒了好吧。
这岂不是说明它一只狐狸比她在大祭司心底的地位还要高了。
这她可就不服气了。
虞北姬把兔腿递给令长夜的时候,他还是懵的,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很懵,他原以为这样接近阿虞还要费上一番功夫,没想到这么快,轻而易举的就能接近阿虞。
小白是谁?阿虞很喜欢的人吗?
他怎么听着内心那么不是滋味。
【我都说了,让你听我的吧,只要你听我的,我能立马让她想起你。】
“滚。”
血鲨见自己这么说,这只臭狐狸都不为所动烦闷极了,早知道这么难动摇,他就不找这只狐狸做寄生体了。
虞北姬低头就见这只白狐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和当初小白的眼神如出一辙。
即使她明白眼前这只白狐不可能是小白,因为小白是她亲手埋的。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欣喜,摸着它柔顺的狐狸毛,她感觉就好像自己当初抱着小白一样。
阿萨肉眼可见大祭司这副喜爱这只狐狸的模样,觉得自己要失宠了。
不,她还没得宠过呢,就要面临失宠了。
狐狸脚上,虞北姬给它上了上好的药,很快就能好,还好她刚刚速度不是很快,若是没有收住手,她不敢想象。
她抱着大白抱得紧紧的,总觉得这时候老天爷是眷恋她的,送给她一只大白弥补她的遗憾。
这一次她一定会保护好它,不会让它受伤了。
令长夜感觉到她的下颌抵在他的头顶,许久不见了,他对她的气味迷恋不已,他不说想,可是他的心早就想阿虞想到快要发疯了。
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于阿虞的,而他只想要阿虞一个人。
而阿萨盯着这狐狸看了好一会觉得有几分眼熟,她想要伸手想要去帮大祭司抱一下,可是这只狐狸居然嫌弃一般躲开了。
不是吧,狐狸抱也要挑人,这么娇气。
“阿萨,我来就要好。”虞北姬轻抚了几下狐狸的头,光滑如丝,这种触碰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
阿萨见大祭司如此惯着这只狐狸也没辙,谁叫这只狐狸能得到大祭司的喜爱呢,也算是它的福分。
阿萨无奈的叹了声气,往后她可能在大祭司内心更没地位了,一只狐狸都比不过了。
她还是多烤点好吃的伺候这位祖宗吧,既然大祭司喜欢它,以后就是凤族的吉祥物了。
令长夜静静的趴在虞北姬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毕竟他从阿虞离开他以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