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呆了好些天了,虞北姬准备离开,而阿萨已经跟着宋清然学了一副好手艺。
说实话,真要离开,阿萨还有点舍不得这个师尊,不过和大祭司相比,当然是大祭司更加重要了。
在她心底没有人能比得过大祭司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魔族的人都依依不舍的目送大祭司,其实不用魔尊也可以,他们也想要去凤族。
但是这样明显不可能,不太现实。
青狱站得远远的,目送他们。
所有的事情,在那天醉酒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阿虞是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他多希望自己的脑子可以不要那么清醒,可以忘记那天发生的一切,可实际上,那天他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清晰的记得阿虞说出来的每一个拒绝他的字眼,都是那么冷漠无情。
偏偏她对别人都温和,却独独对他这样。
因为他早就犯下了不可挽回,无可弥补的大错。
他最最想要的东西,早就已经拥有,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毁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莫名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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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北姬感觉这回去的路上千一怪怪的,在魔族的时候催着走,走了以后又摆一副苦瓜脸。
那他到底是想走,还是不想走?
都说女子的心思难猜,她觉得男子的心思更难猜才对。
“不是你摆这一副脸色给谁看?”虞北姬不明白千一想要干什么?
千一闷着脸,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想要什么,回去了他应该很开心才对,这个女人回到了令长夜身边,根本不需要他管了。
“我才没有摆脸色。”千一语气沉闷的反驳了一声,扭过头去,又不说话了。
虞北姬才懒得管他,不过阿萨有些担心了,要是这人跟着回去,三殿下会不会误会大祭司什么?
可见大祭司这一路上也没有要提起三殿下的意思,该不会是两人吵架了。
如此这般,倒让外人正好趁虚而入了。
她自然更希望三殿下得大祭司的喜欢,不然像这种小男人一样的醋坛子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把凤族搅成什么样。
不过,大祭司到底对这个千一有什么想法还是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救命恩人而已。
千一烦都烦透了,既然这女人回到凤族,自然也不需要他了。
不需要他正好,正好他也觉得她麻烦的很。
“我要离开了。”
凤族有令长夜在,自然也不会需要他。
“好。”虞北姬随意的应了一声好。
千一听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内心闷着一口气,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要离开了,她就这么不在意吗?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走吗?”
“你要走就走呗,腿长在你身上,我又拦不住你。”虞北姬觉得这人就是奇怪,他于她就是救命恩人,他想要她还恩情她自然要还,他要走,难不成她还能拦着他不成。
还是他就喜欢虚伪客套那一套,非要她请他去不成?
“好,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走。”千一背紧了背上的弓箭。
接着头也不回的和虞北姬相反的一个方向走。
他觉得自己得离这女人越远越好,不然迟早要被这女人气死的。
见千一头也不回的走了,虞北姬笑了一声,看起来千一不是很愿意离开。
不过他想要她先开口挽留他吗?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就得惯着他挽留他,他又不是她的任务目标。
她现在也不需要执行什么任务了,她就想要顺从自己的心意,不需要讨好任何人,至于男人这种东西,谁爱哄谁哄。
“走吧,回去吧。”虞北姬毫不犹豫的转身,等虞北姬千一回头的时候,根本就不见了人影。
看看这个女人对他居然如此决绝,一点留念也没有,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千一,可以了,回吧。”突然间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一头白发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千一被吓了一跳,见是令长夜,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想要把那些他被那个女人欺负的苦水,全部一股脑的都道出来。
“吓死我了,令长夜你站我身后吓人干嘛,还有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烦人,下回这种事情不要再叫我出来了,我都快被她折磨得烦透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欺负人。”
千一从来就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女人,这女人真的给他一种由衷的恐惧,动不动就是捏耳朵,打人的。
若不是他不好还手,这女人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他这可是为了令长夜做了莫大的牺牲了,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很委屈,若不是怕伤害到她,我何须叫你,你觉得的委屈的,是我求之不得,当然我也很谢谢你帮我陪在她身边的这一段时间,但请原谅我的自私,你该回来了。”
令长夜听不得任何人说阿虞的不是,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分身。
不能陪在她身边的这些天,他一直饱受折磨着,他想要靠近她,却又害怕伤害到她。
他不想要她为了他,一次又一次承受这种得到了又忘记的痛苦,虽然说他可能比阿虞要痛一万倍。
可是他又见不得其他人陪在她身边,他真的好羡慕好羡慕,可是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他想要站在阿虞身边的,好想好想。
千一被令长夜的话一梗,觉得令长夜真是个已经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不过,算了。
令长夜说得对他该回去了,他往身后摸了摸追日箭。
至于那个女人的话,就等有机会再见吧,可令长夜这个醋坛子,居然连他的醋都要吃,若不是他守着那个女人,早就不知道被哪根草勾走了。
令长夜也是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是没良心的东西,怪不得他们能在一起。
千一归位。
当然令长夜也可以继续让千一保护她。
可是他舍不得了,他不想要她离别人越来越近,却离他越来越远,然后终有一天真正的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