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事儿,是关于一个叫阿木尔的人和他的探险队的离奇遭遇。
那回啊,阿木尔跑到新疆罗布泊探险去了。他的登山镐卡在雅丹岩壁的裂缝里,狂风卷着沙粒在经文凹槽间嗷嗷叫,跟鬼哭似的。三天前,他在卫星地图上瞅见这片雅丹群排得跟个诡异的大螺旋似的,就想着来一探究竟。可等他亲眼瞧见岩壁上冒出来的梵文经咒时,GpS信号全没了,就跟凭空蒸发了一样。这时候,他手不小心划破了,血渗进“卍”字符号里,好家伙,整片岩壁跟活了似的,“唰”地渗出金粉,就像无数双眼睛在暮色里睁开,吓得阿木尔一哆嗦。
“队长!张博士的血液在结晶!”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尖叫,可还没等听清楚,就被沙暴给撕得粉碎。阿木尔撒腿就往临时帐篷跑,进去一看,地质学家张博士的指尖长出黄金纹路,那些梵文经咒顺着他的静脉往心脏爬,跟小虫子似的。更吓人的是,队里所有人的伤口都开始往外冒带檀香味的金粉,岩壁上的经文在月光下红得跟血一样。
他们接着往雅丹深处走,发现一个塌了的佛窟。壁画上画着千年前的献祭场景,僧侣们把活人泡进熔金池,用青铜模具浇铸出黄金人俑,那画面,老吓人了。阿木尔伸手去摸壁画,指尖“刺啦”一下疼得他直咧嘴,金粉顺着他的掌纹就爬上手臂。到了晚上,沙暴里传来诵经声,七具黄金人俑从地底下冒出来,眼眶空空的,里面还转着梵文符咒,就像有啥东西在操控一样。
第七天早上,搜救队就只找到半截染血的登山镐,阿木尔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三个月后,嘿,阿木尔在敦煌研究院醒过来了,可他的记忆就停留在黄金人俑摆成曼荼罗阵那时候。主治医师指着x光片说:“你的骨骼正在氧化……”纱布一揭开,阿木尔差点没晕过去,他的右手变成半透明的金器了,掌心还冒出来个从没见过的梵文——“卍”字符的变体。
阿木尔想弄清楚金粉咋回事,就跑到黑水城遗址去了。月光下,七座佛塔排成北斗的样子。他用金手指一碰塔基,地底下“咔嚓”一声,像锁链断了。更怪的是,佛塔里的舍利函全是空的,就塔顶铜铃里全是金粉,拼起来的梵文跟他掌心那个一模一样。夜风一吹,金粉飘起来,幻化成千年前僧侣剜人心脏的场景,那场面,老惊悚了。
在城郊乱葬岗,阿木尔发现一个刻满梵文的青铜鼎。鼎里的金粉突然动起来,组成一幅献祭图,画着活人被浇铸成黄金人俑的过程。他再用金手指一碰鼎身,眼前出现幻象,原来那些经文是熔金咒,千年前的僧侣用这咒把怨灵封印在雅丹岩层,可他们勘探队一来,把封印给弄开了。
阿木尔追到雅丹深处,看见七具黄金人俑在半空飘着,组成个巨大的“卍”字虚影。他的金手指突然“噌”地变长,跟长矛似的,扎进岩壁,整片雅丹开始往下塌。幻象里,他看见千年前的高僧把经文刻进岩层,用三百童男童女的血封印怨灵,可他们当代探险队的血又把怨灵给唤醒了。
最后一块岩壁掉下来,阿木尔看见地底有个黄金祭坛。七尊人俑胸口的心脏“砰砰”跳,可那根本不是人的心脏。他自己的金手指都长到肩胛了,意识也快没了。就在这时候,他想起佛窟壁画角落的题记,“卍”字符是逆时针转的怨灵图腾。他哆嗦着用金手指把“卍”改成顺时针的“卐”。
天亮了,雅丹群安静下来。搜救队找到七具探险队员的尸体,摆成“卍”字状,每具尸体还少个器官。在佛窟深处,有具带金手指的尸骸,胸口压着本写满梵文的笔记,最后一页血字还没氧化,写着“怨灵永眠,经文为烬”。没人注意到,岩壁上的梵文经咒变成金粉,渗进地底裂缝里去了。
十年后,考古现场,一个新来的实习生指着岩壁大喊:“这些金粉怎么又出现了?”阿木尔的墓碑在百米外的沙丘上发着微光,上面刻着探险队全员遇难的事儿。夜风又刮起来,沙暴一起,整片雅丹群开始念梵文,金粉在月光下又聚成“卍”字符,就等着下一批倒霉蛋的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