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分析出了,这东西估计和阴胎,鬼孕有关系。
我刚才听见的那声音,不会是鬼婴在羊水里的声音吧。
“里面有动静?”洛天河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也隐隐察觉到里面的动静,低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洛天河顿时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虽然刚才还在跟李槐开玩笑,但是面前就是这邪门的玩意儿,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也不能确定,有可能是冷媒管道的声音。”稍微提了一嘴,我又转头看向张强:“对了,韩老专家有没有说,他具体怀疑是什么情况?”
张强闻言,压低声音,用仅仅我们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他说了几种可能,都挺吓人,第一种是阴胎入尸。说是有些横死,怨气极重,或者生辰八字特殊的人,死后容易被未出世,或者夭折的婴儿乘机侵入尸身.....”
说到这,我们皆是不由自主的看了李怀一眼,
这小子,似乎完美符合条件啊。
李槐顿时脸都白了。
发生这种事,那可真就是死后名节不保,身败名裂了。
还得亏他没有亲戚,如果有亲戚的话,十里八乡都得有传言,可就成家族里的一大奇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吴涛的家属才会来警局里闹,要求警察局给一个说法。
要不然整个吴家,都将成为十里八乡的笑柄。
到时候谁人不知,见面都得交谈,讲吴家有个年轻小伙子,死了后竟然怀孕了。
看李怀吓成那样,张强顿了顿,便继续开口说道:
“被那种东西侵入尸身,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腹部会诡异膨胀,甚至里面可能有东西在生长。韩老专家说了,这是婴儿让尸体作为容器,并借助尸体残留的生机孕育。”
我皱起眉头,这种情况与吴涛身上发生的似乎是有些不同。
毕竟吴涛的死亡就很诡异,一个年轻大小伙子,还没有心脏病史,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另一种是尸气结瘤。有些尸体因为死因,葬地,或者生前接触的东西特殊,体内残存的阴气,尸气无法正常消散,反而聚集在尸体内部的某个位置。”
“而那个位置,大多在丹田或者腹部,一开始或许没什么,但是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最终形成一个类似于瘤子的聚合体,也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样子,跟怀孕的差不多。”
这种我听爷爷讲过类似的案例,但是用在吴涛身上也有些牵强。
毕竟如果是尸气结瘤的话,那么“吴涛”不会显得那么凶,还让韩老专家特意布置了那么多黄符来镇压。
“还有一种更玄乎的叫外物寄生,说有些邪门的物件,如果长时间紧贴尸体,或者被尸体生前随身携带,可能会在尸体内部种下某些种子,吸收尸体的养分生长,表现出来的也是局部膨胀。”
张强顿了顿,看一下一脸冥思苦想的我,继续开口说道: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吴涛的情况很复杂,不可能是这单单三种中的一种。可能是混合的,或者是干脆是别的原因,不过韩老更倾向于是第一种或者第三种混合。”
韩老的想法竟然与我不谋而合,不由得,我对他更感兴趣了。
“韩老专家什么时候来?他查资料有结果了吗?单单是隔着冰柜看,我也看不出来更多,最好还是能够打开看一眼。”
我看向洛天河。
“他昨天打电话说有些眉目了,正在核对一些地方志和早年档案,最快今天下午就能回来。”张强看了看那个被封死的冷柜,“我事先答应了他,不会提前打开,要不然你要看的话,指定可以为你专门打开一下子。主要我也事先没想到,还得向你求助....”
说着,张强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之色。
我摆了摆手,“以咱们的关系,你完全没必要说这种话,我懂你的意思,自然不可能让你失信于人。”
张强感激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们又在冷库外站了一会儿,那股阴寒的气息,吹的我们骨头缝都有些疼。
也不知道是阴气还是冷气导致。
“走吧。”我对张强说,“带我们看看吴涛的其他遗物,还有发现他尸体的水库周边的资料,另外我还想见见当时第一个发现他尸体异常的那个警察,还有他的家属。”
张强点点头,“一件一件来吧,先来我办公室。”
回到张强的办公室,他调出了吴涛案的卷宗和相关资料,以及他剩余的遗物归总。
我仔细的翻阅着资料,吴涛,二十七岁,未婚,自由摄影师,性格开朗,人际关系也简单,没有结交过有杀人动机的仇人。
死亡前一周,他独自前往水库进行拍摄创作,后来被早起的钓鱼佬发现死亡。
打捞上来后,尸体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并无明显致命外伤。
尸检初步判断为溺水,但肺部进水情况有些矛盾,更像是死后入水。或者入睡前已经失去呼吸能力,具体死因待查。
.......
卷宗很长,大部分都是我们已知的情况。
我合上卷宗,揉了揉眉心。
卷宗记载的再详细,也解释不了冷柜里那超出认知的景象,这个东西在我看来就像是敷衍用的。
吴涛生前的轨迹看似寻常,但是,自由职业摄影师这份职业让他行踪不定,也正是这份不定,可能让他无意间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对了,张强,水库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传闻吗?尤其是关于水鬼讨债或者阴童之类的?”
我转头朝张强问道。
绝大部分,水库都有淹死的人,自然也就有水鬼的传闻。
张强想了想,拉开抽屉,翻出一幅资料复印件,看来他也曾经朝这方面联想过。
“有的,这水库是六七十年代修建的,据说淹掉了一大片原来的丘陵和几个小村庄。”
“而且建水库前,那片地方还有不少老坟,早年有老人讲过,水库刚建成那几年,晚上经常能听见小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