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这天练完刀，冲了澡，正弯腰从柜中取出一套干净衣物。
黑瞎子从背后贴上来，双臂环住他腰，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他低笑，“真好闻。”
张起灵任他抱着，抬手将衣物搭在臂弯，淡淡道：“去洗漱。”
“我不去。”黑瞎子耍赖，“你给我洗。”
“你多大了。”张起灵转身，抬手捏住他下巴，目光沉静，“还要人伺候？”
“我乐意。”黑瞎子咧嘴一笑，忽然低头，吻住他唇角，轻轻一吮，“你亲我，我就去。”
张起灵看着他，眸光微动，忽然抬手扣住他后脑，将他拉低，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却极深。
张起灵微微俯身，唇齿相贴的瞬间，像含住了一勺温热的蜜，缓慢而耐心地吮开他唇角。
他的气息沉静地渡入，如同蜜糖顺着舌尖缓缓流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将对方彻底包裹。
两人呼吸交融，仿佛共享着世间最后一口甜意，分不清谁在予，谁在取。
偏偏他的身上还带着晨间特有的清冷与克制，却又暗藏汹涌。
黑瞎子浑身一僵，随即软了骨头，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唇分。
黑瞎子靠在他肩上，喘着气，声音沙哑：“你……你这是……”
“去洗漱。”张起灵退开一步，神色如常，仿佛刚才那个强势的人不是他，“饭好了叫你。”
黑瞎子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蒙古包，嘴角还残留着湿意，眼底却燃起一团火。
“行啊……”他低笑，“哑巴，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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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阳光正好。
魏婴和蓝湛牵马而来，魏婴依旧穿着一身大红袍子，只是样式和之前有所不同。
这是蓝湛最爱给他添置衣服的颜色。
草原太空旷，魏婴他们也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只见他远远就喊：“小哥！瞎子！我们来蹭饭啦！”
黑瞎子正蹲在羊圈前逗羊，闻言抬头，咧嘴一笑：“哎哟！小魏婴来得正好！今天我烤全羊，就差两个吃货了！”
魏婴跑过来，一把搂住他脖子：“就知道你最好了！蓝湛，听见没？瞎子请客！”
蓝湛走来，目光扫过黑瞎子，淡淡道：“你脸色不太好。”
黑瞎子一愣，随即笑：“能有啥事？我好得很！”
“你眼下发青，走路微跛。”蓝湛目光如炬，“昨晚没睡好？”
魏婴一听，立刻八卦地凑上来：“哎？瞎子？你和小哥……？”
黑瞎子干咳两声，转移话题：“别管我！小魏婴，你今天想吃什么？羊肉串？手抓肉？还是……奶豆腐煎蛋？”
蓝湛笑看黑瞎子把魏婴的注意力转移。
果然。
“都吃！”魏婴拍手，“我要吃十串！”
“你吃十串，明天就得在这儿蹲茅房。”黑瞎子笑，“你那肠胃，经不起瞎子的‘秘制调料’。”
“你少唬我！”魏婴不服，“我魏无羡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行行行。”黑瞎子摆手，“待会儿你拉肚子，别找我哭。”
张起灵从蒙古包走出，手中端着一盘切好的羊肉，目光落在黑瞎子身上，眸光微闪。
黑瞎子立刻笑嘻嘻凑上去：“哑巴！你来得正好！小魏婴说要吃十串，我说他吃不了，他说他行，你说他行不行？”
张起灵抬眼看向魏婴，淡淡道：“他不行。”
“我靠！”魏婴炸毛，“小哥！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事实。”张起灵面不改色，“你肠胃弱，吃三串即可。”
“蓝湛！”魏婴立刻告状，“你听听！小哥他！”
蓝湛抬手，轻轻按住他肩：“魏婴，别闹了。”
蓝湛也无奈，近期魏婴各种馋，偏偏赶上肠胃不好，吃什么药都没用。
他就差给魏婴搞灵药了。
“哼！”魏婴撇嘴，却乖乖闭嘴，还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黑瞎子哈哈大笑，凑到张起灵耳边，低声道：“你昨晚那么狠，今天还敢噎别人？”
张起灵抬眼看他，眸光深邃：“你活该。”
黑瞎子一噎，随即笑得更欢：“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