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羞愧难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万红雪注意到杜锦的表情变化，以为杜锦想多了。
她随口解释了一句，“杜秘书，你别多想，你工作认真，品行过关，这些我都知道，我刚才那些话说的是季秘书那样想走歪门邪道、想攀龙附凤的人。”
这话让杜锦更觉得无地自容，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缓解内心的苦涩和羞愧。
万红雪看杜锦这副样子，也暂停了一会儿，她也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水。
羞愧归羞愧，杜锦自己做的错事，不能让季静来背黑锅。
她缓了缓情绪说：“二夫人，你肯定是误会了。贺副总和季静两人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不存在你说的这种关系。”
“你知道什么呀！”万红雪不屑地翻了翻眼皮。
既然找上了杜锦，她索性就把那些事说明了。
万红雪说：“从季静进公司到调入这个部门当秘书，全部都是聿川私下安排的。”
杜锦：“···”
杜锦不能说，季静的事是她请贺聿川帮忙安排的，她换一个说法来解释。
杜锦说：“二夫人，季静工作的事，可能是贺副总受人所托，帮他人的忙。我每天跟他们在一起上班，我很清楚他们的关系是清白的。”
万红雪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你只看得到他们上班的时间，下班后他们干什么，你能看得见？”
杜锦：“···”
她默了默，继续解释，“贺副总不是这样的人。我当他秘书这么长时间，对他还是了解的。”
杜锦说：“季静工作的事，肯定是不是你们想的这样。贺副总不是好色的人，也不是以公谋私的人。他虽然贪玩，但他分得清公和私，他表面上不靠谱，但工作起来的时候自信又认真。”
“哈？！”万红雪怀疑自己的耳朵。
杜锦不是贺聿舟的人吗？怎么对贺聿川的评价这么高？！
不过，哪个当母亲的不喜欢听自己的孩子被认可夸赞。
万红雪心里很高兴，脸色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她抿了抿唇，故作严肃的说：“杜秘书，你这是说聿川？”
“嗯！”杜锦点头。
“呵，呵···”万红雪似真似假的笑了两声，“你口中的聿川，倒不像是我那个不听话的儿子！”
杜锦说：“人都是有多面性的，你们总不看好他，他就会把他不好的那面给你们看。他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万红雪被杜锦的这句话触动了。
确实，这么多年，他们拿贺聿舟做标准要求贺聿川，不管贺聿川做什么，在他们眼里都没有贺聿舟做得好。
贺聿川在他们这里得不到认可，可杜锦看到了他的优秀。
万红雪的心里酸酸的。
服务员上菜了，万红雪很快恢复情绪，“杜秘书，先吃饭。”
两人吃着饭，万红雪找话题说：“杜秘书，你是哪里人？”
杜锦不敢说出自己是鹤县人，担心万红雪知道她和季静是老乡，进一步怀疑到她和贺聿川的关系。
“我就是一个偏远小县城的。”
万红雪并不关心杜锦是哪里人，只是没话找话说的，她又说：“父母是做什么的？”
杜锦回：“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家里就我爸一个人，没正经工作。”
万红雪瞟了杜锦一眼。
难怪刚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杜锦的脸色那么难看，原来是跟季静差不多的家庭背景。
万红雪岔开了话题，聊起了别的。
一顿饭吃完，两人准备离开。
万红雪再次确认了一遍，“杜秘书，你确定聿川跟季秘书，没有不正当关系？”
杜锦很确定的点头，“没有！”
看着杜锦笃定无比的样子，万红雪都怀疑自己是真的误会了。
难怪，她安排的那些人守了季静这么久，也没守出个名堂来。
万红雪说：“杜秘书，今天谢谢你了。”
“二夫人，你客气了。”
万红雪：“我还是要麻烦你，帮忙留意着他们俩一些，如果发现什么情况，请你及时告诉我。”
杜锦点了点头，“好。”
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开。
杜锦的心情有些沉重，时间还早，她选择走回去，透透气。
万红雪的话还回响在耳旁。
万红雪也没说错，在抱有不该有的奢望前，先想想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看的上的。
她对贺聿川动心了，动心归动心，止步于动心。
她很清楚，不该有的奢望，不要有。
路过了上次和晓娇他们一起看的那家楼盘，杜锦又踏了进去。
销售员跟她讲解了楼盘的详细情况，讲解完后，杜锦指着一种户型问：“这种房子的售价是多少？”
这种户型的房子面积有七十多平米，适合单身人士。
“小姐，我们有装修好的房子，和毛坯房，我都帮你算一下。”
“好”
销售人员帮杜锦详细的计算了一下，一套毛坯房需要九百万左右，装修好的需要一千多点。
离开的时候，杜锦和销售人员留了联系方式。
杜锦把那张销售人员计算好金额的宣传单，放进了包里。
已经是八月下旬，还有两个多月就满一年了，到时候，她要从贺聿川那里搬出来，确实需要一套房。
另一家饭店包间里。
大家围坐在圆桌前，聊的正开心。
姜棠马上就要开学了，今天，两口子请这些朋友吃饭。
明思远打趣道：“以后要称呼棠棠，姜博士了！”
“姜博士？”秦昭阳听得皱眉，“以前叫你姜律师，现在叫你姜博士，以后叫你姜法官！”
姜棠说：“我没想过当法官。”
秦昭阳：“当法官多酷啊！坐在台上，小锤一敲，就判了。”
魏成华说：“你说的倒简单，判谁？”
“判你。你从门口路过，判你三年！”
大家哄笑。
秦昭阳又说：“你当了法官，万一舟哥的公司摊上官司了，就由你来审！”
“我还要审？”姜棠说，“我小锤一敲，直接判死刑！”
秦昭阳：“人家商业纠纷，你就要判死刑了？！”
姜棠很有理的说：“谁让他们不识趣，跟舟哥有商业纠纷！”
贺聿舟捏她的后脖颈，“舟哥是谁？”
姜棠缩着脖子，“你。”
贺聿舟想问：我是你什么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改成了，“我可是正经商人。”
秦昭阳说：“法官不正经，你正经，白搭。”
一桌人说说笑笑的，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临别前，姜棠把安颜汐拉到了一旁。
会再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