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吉祥来到容瑾的别苑。
她探头进去,见容瑾正背对着她站在书架前整理医札。
容瑾专门翻找资料,冷不丁一双手臂搂住他的腰,一张素白小脸堆着笑从身后凑过来:“容瑾~”
他心里一动,凤眸闪烁,一时竟然手足无措。
陈吉祥提前去安青寝阁洗了脸,换上了日常的衣衫,还将头发放下来,主打一个无压力。
她转到容瑾身前,搂着他的腰身,将身子粘在他身上,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容瑾,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想你了……”
容瑾摸着她的头发,抿抿唇:“我没有生气,我知道阿银不见了你很焦心,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不用费心哄我。”
陈吉祥的脸颊埋在容瑾怀里,她眨眨眼眸,沉吟片刻,抬起头,脸上笑得春光灿烂:“说别人干什么,我真的想你了。”
“你看,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说着就去解容瑾的腰带,踮着脚凑到容瑾耳畔低声嘤咛:“我想要上次那种……”
容瑾垂目看着她,扇睫颤动,一股热浪席卷到身下,他轻咬红唇,低身将女孩抱起来,大步往卧房走。
陈吉祥本来想哄哄容瑾就去华辰府邸,商量那起命案的事,忽略了容瑾的本事。
容瑾反客为主,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他不想成为被抛弃的人,让吉祥彻底对自己冷下来。
他抓住这次机会,第一次对陈吉祥没有客气。
凤眸带着魅惑和微冷,丰满的红唇微启喘息,鬓角的汗珠顺着俊秀的脸颊滑下,修长手指灵活,劲瘦的腰压着力道。
陈吉祥直接溺水。
她甚至几次受不住喊安青,被容瑾捂住嘴。
后半夜她一边哭一边求容瑾放过她,容瑾狠着心没有理会。
他深知身体的记忆是忠实的,经受过自己的洗礼,别人就满足不了她,隔一段时间,她一定会来找自己。
这么多年,容瑾从没有想过要用这一手,最终用到这个法子,也实属无奈。
他不想再被冷落了。
“容瑾……求求你,不要……”
陈吉祥伏在枕头上,像个初经世事的小女孩,浑身颤栗颤抖,脸颊红透,泪眼朦胧。
容瑾没有回答,在预备下一轮巅峰。
最终,陈吉祥咬破了嘴唇,血顺着下颌流下来。
翌日破晓,天光放明。
陈吉祥根本没有力气起床,连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大睁着双眼,脸上都是泪痕,唇上的血已经干涸了。
容瑾将手轻轻抚在她肩膀上,她身子猛地反抗,躲开他的手,攒足了力气喊:
“安青!”
安青已经等在门外,本来是打算接她去上朝的,听到声音不对,在门口迟疑了片刻,缓缓走进来。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神色慌张的容瑾,又看看伏在枕头上一脸不悦的陈吉祥,停在两步外。
“抱我回去。”
陈吉祥抬起酥软的手臂,带着哭腔。
安青连忙用薄毯包着她,将她抱起来,疑惑地看了一眼容瑾,走出他的别苑。
容瑾后悔不迭,他喘息着将手指插入发丝,长长叹了口气,貌似自己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陈吉祥休朝了三天。
张悦林来过好几次,说京城中又发生了两起凶杀案,遇害者都是戴着面具,脸上用刀划出笑脸,心脏被挖出。
陈吉祥知道,这是阿银在逼她出面找他,一拖三天,又多了两条人命。
第三天过午,她才颤巍巍下床,脚下还想踩了棉花,可是已经平缓下来的欲望却又有升起的苗头。
此刻她是恨容瑾的。
她不想被任何人拿捏把控,容瑾如今几乎是控制了她的身体,那种感觉像烙印一样让她欲罢不能。
她发誓永远不再去碰他,跟他恩断情绝。
这三天中,容瑾几次在寝阁门口想进来看她,都被她拒绝,只让叶川来给她号脉,吃了点补药。
她咬牙切齿地对叶川说:“告诉你那个师父,我这辈子不会再让他碰我,有多远滚多远,别住在王府。”
叶川想求情,但是看陈吉祥在气头上,只得点点头,这话也是断不能传的。
三天后,陈吉祥一下朝,就直奔华辰府邸。
“你这三天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华辰看着她依然有些异常潮红的面颊,担心地问。
“别提了,说正事。”陈吉祥蹙眉说:“一定是阿银在向我示威,我要去见他,你有办法吗?”
华辰思虑片刻:“可以诱捕。”
暗夜低垂,偏僻黑暗的巷子里,有个孤独颀长的身影在缓缓移动。
林宗严一身黑衣,鸦青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遮着一半容颜,只露出一只吊梢眼,垂着浓睫,瞟着路面。
吉祥始终没有露面。
他有些累了,停下脚步,坐在墙角,圆月在头顶,他觉得寂寞难耐,想念陈吉祥身上的温度。
他将手伸进衣摆,渐渐发出喘息声。
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巷子口,幕帘撩起,走下来一个一身华服的妇人,她头戴面纱缓缓走到少年面前。
“跟我走,管你吃饱穿暖,用不完的银钱,还可以尽情享乐。”
林宗严停下手动作,抬头看着贵妇,哼笑一声:“想要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贵妇盯了他一眼:“你想要多少?”
“我要你的心。”
少年咧嘴一笑,惨白的瓜子脸冶丽异常。
贵妇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挺会说话的,跟我走吧。”
林宗严眯起眼,唇角泛起冷意:“就在这里吧。”
不多时,几个轿夫和贵妇都横尸街头。
林宗严站起身,撕咬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心脏,咀嚼了几下,一口吐掉:“真难吃,恶心!”
他用袖口抹抹唇上的血,从几人尸体上跨过去,扬长而去。
刚走,就有一顶轿子过来,轿子里装扮成贵妇的巡捕一把掀开幕帘,看着那几具尸体恼怒大喊:“来晚了,居然有替死鬼走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