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不知道薛勤风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和我的幼崽有其他接触了!我这个家长太失败了!居然都现在了才发现!】
【能把我这么温温柔柔,软软弱弱的幼崽气得套人麻袋打一顿,这狗东西肯定把我幼崽的心伤透了!】
【啊啊!!!气死了!气死了!!】
祝好懵了一瞬。
温温柔柔?
柔柔弱弱?
她吗?
祝好垂眸,看着手心的硬茧,摸了摸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线条。
都是这段时间训练的痕迹。
毫不夸张,现在的她能打死一头牛。
本来因着唐颂质问的语气,祝好有些心虚,现下竟然迷茫更多一些。
“啊?”祝好没忍住出声,“什么?”
唐颂猛的闭眼,深呼吸,像是在平复心绪。
头顶的狼耳僵直地竖立着,尾巴下勾,是警惕的姿态。
祝好眉心微皱,舔了舔唇,犹豫开口,“我……”
她以为自己揍了薛勤风一顿,被唐颂发现了。
他现在要来算账。
祝好刚想承认错误,但不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的,像熊孩子在外面惹了事儿不敢说。
她感觉唐颂的心声好像不是来算账的,但很怪,说不出哪里怪。
“出去了?”唐颂语气肯定,视线落在祝好桌上的背包上,“去找薛勤风了。”
里面还有各种尺寸的麻袋,和之前地下停车场里套在薛勤风身上的麻袋材质一样。
祝好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神色一凛,连忙跑到书桌边,将书包里的麻袋往里面塞了塞,慌张拉上拉链,欲盖弥彰地解释,“你听我说,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喜欢薛勤风那种的?”唐颂没给她解释的机会,问得直接,“喜欢他那种人的脸还是性格?”
祝好:“?”
两句话把祝好直接问懵了。
然而这样的沉默在唐颂看来,是默认。
唐颂的脸色越来越黑,像锅底似的。
【天杀的!气死了!气死了!刚刚就应该多打那狗东西一会儿!现在想把他掐死!!!嗷呜!!】
“还是说……”唐颂咬牙切齿的,几个字儿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他的性格和脸,都喜欢?”
他不得不承认,薛勤风那张招蜂引蝶的脸,确实很受女孩喜欢,幼崽被他的表象暂时引诱也是正常的。
薛勤风常年混迹女人堆,那张嘴可会说话了。
像幼崽这样涉世未深的孩子,被那狗东西迷惑了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唐颂脸色愈发阴沉。
他一定要幼崽看清薛勤风这狗东西的真面目!!
“不是。”祝好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但她知道唐颂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否定,“不喜欢,都不喜欢!”
【嗷呜!!幼崽护着那狗东西呢!!嗷呜!!嗷呜!!我的白菜!!!那死猪配吗!?嗷呜!!】
“不是。”祝好松开书包背带,上前两步,试图安抚处于暴怒边缘的唐颂,“我真不喜欢!”
唐颂的心声骤然安静下来。
一双漆黑的眸子安静地盯着祝好,专注无比,仿佛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谎。
祝好咽了咽口水,“我刚刚确实是出去找薛勤风了。”
【嗷呜!!嗷呜!!】
尖利的狼嚎充斥在她耳畔。
唐颂身后的尾巴肉眼可见地炸毛,像个鸡毛担子似的,气愤地甩来甩去。
祝好都能看到尾巴上的粉色的肌肤,还有泛白的毛囊。
她搓了搓指尖,看着房间里漂浮着的尾巴毛,镇定下来,老实坦白,“薛勤风骚扰庚迎,我就小小地去惩罚了他一下。”
话落,她伸出指尖,食指和拇指捏着,中间只有米粒儿大小的空隙,十分郑重,“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点。”
唐颂愣住了,阴郁的脸色瞬间呆了,幽暗的眼眸变得清澈起来。
祝好舔舔唇,摸了摸手腕上紧缩的绳子,视线落在对面唐颂的手腕上。
“对不起……”她低下头,闷闷道,“我知道薛勤风是你朋友……”
【太好了!!】
祝好:“?”
祝好猛的抬眸,不可置信地盯着唐颂。
她抬手揉了揉耳垂。
没听错吧?
她打了他的朋友一顿诶。
他说太好了?
【奈斯!!嘿嘿嘿!我就说嘛,幼崽不可能看上薛勤风这种男人的!哈哈哈哈!】
唐颂周身冰冷的气势褪去,没那么骇人了。
祝好犹豫问,“为什么……”
“哦。”唐颂敛下情绪,恢复平常的扑克脸,“就是你身上有薛勤风的味道,我想提醒你还是离他远一点。”
“他本来就作风不正,被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还有,以后如果要出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记得叫上我。”
祝好眨眨眼,盯着唐颂明显松快下来的尾巴尖。
又卷成小爱心了……
她懵懵点头,“好……”
“嗯,没事了。”唐颂理了理袖口,转身开门,“我还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一会儿中午要吃什么直接告诉唐师,让他做。”
“好。”祝好注意力集中在唐颂袖口的扣子上。
她好像看到和她书包里麻袋材质一样的线头了。
祝好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线头没了。
错觉吧?
此刻,唐颂已然站在门外,一只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
【呼呼~吓死了,差点被幼崽发现了!!!】
【可不能让幼崽知道我故意跟着她,看到她揍了薛勤风,还在她离开后又揍了他一顿,多毁我在幼崽心里的形象啊!!我高大伟岸的狼王形象不能塌!!】
【我怎么这么粗心!还有!那个麻袋一点也不结实!!我才打了一会儿就勾丝!!一会儿让朱清去买点结实点的麻袋,给幼崽备着。】
祝好:“?”
“你先休息。”唐颂嘴角紧抿,离开的脚步略显慌乱。
祝好看着唐颂的宽大的背影,呆了一会儿,随即捂嘴偷笑。
怕唐颂听见,她还压着嗓子笑。
结果就是唐颂的脚步更凌乱了。
高级私人医院。
薛勤风躺在病床上,头被包成一个粽子,左臂和右腿打了石膏吊起来。
他生无可恋地盯着头顶的奢华吊灯,嗓音肿胀,惨烈嘶吼,“哪个狗东西打了小爷我!!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