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微微颔首,回应道:“是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眼,十年就过去了。如今九弟已贵为镇守一方的王爷,而我却依然只是个碌碌无为的皇子。”
周宁闻言,连忙笑着解释道:“三哥莫要如此说,不管怎样,这些权力都是父皇赐予的。只要父皇一声令下,我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遵从旨意。”
周宁的这番话,在卢开山和三皇子周言的耳中,却都产生了别样的解读。卢开山暗自思忖:镇北王的言下之意似乎是,他所拥有的权力皆是源自陛下,因此他只会听从陛下的命令,至于太子的话,恐怕他未必会放在心上。
而三皇子周言则在心中暗想:“周宁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周仁帝独具慧眼,才会将如此重要的权力交给他,而你如今碌碌无为,那是因为父皇认为你能力不足,不堪大用。”
三皇子周言心中虽然有些许不满,但他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情绪,嘴角反而泛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九弟如此有孝心,父皇得知后必定会倍感欣慰。”
周宁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并未顺着三皇子的话语继续交谈下去。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使得三人之间的对话得以继续。
就在这时,卢开山突然插话道:“王爷,不知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应对礼亲王呢?”
周宁闻言,略微沉思片刻后答道:“目前礼亲王已退守至卧虎镇,此地虽只是一个小镇,但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卧虎镇恰好位于卧虎山下,是唯一的出口。若要攻打卧虎镇,恐怕唯有强攻一途。”
卢开山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然而,卧虎山下的道路异常狭窄,大军难以同时通过。如此一来,若强行进攻卧虎镇,我方势必会遭受巨大的伤亡。”
周宁嘴角的笑容依旧未减,他胸有成竹地回应道:“不必担忧,我们完全可以另辟蹊径。从海路进攻东洲的望江城,一旦成功登陆,便可一路畅通无阻。”
卢开山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难道镇北王竟然拥有水军不成?”
周宁嘴角微扬,自信满满地说道:“本王的水军可不一般,那可是堂堂正正的海军!他们在东江上与礼亲王的水军交锋过数次,每一次都能略占上风呢!若是卢将军您愿意与本王配合,我们必定能够一举击溃礼亲王的水军!”
卢开山心头一紧,他可被周宁坑怕了。前几次的战斗让他损失惨重,如果这次他的军队再出现大量伤亡,那他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卢开山面露难色,迟疑地问道:“镇北王,您该不会是又想坑我一次吧?”
周宁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他缓了口气,解释道:“卢将军啊,您这是哪里的话!如果本王提前将计划告诉您,您还会像之前那样拼命进攻下东城吗?恐怕您就不会如此奋不顾身了吧!那样一来,敌人的兵马又怎会被吸引过来呢?本王又如何能顺利攻下甬城和下东城呢?所以说,这一战您可是居功至伟啊!”
卢开山听了周宁的这番话,不禁有些尴尬。的确,正如周宁所言,若是他知晓了整个计划,恐怕绝对不会如此拼命。
周宁见状,连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本王自然是知道卢将军的功劳的。为了表达本王的谢意,我特意让人给您打造了一柄绝世好武器,还有一套精美的盔甲,希望您能喜欢。”
赵飞虎捧着盔甲和一柄战刀,缓缓走进房间。卢开山见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知道,关外九城打造的武器和盔甲都是上乘之作,而这两件更是镇北王特意让人准备的,其品质必定是出类拔萃。
卢开山急忙迎上前去,接过盔甲和战刀,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盔甲闪烁着寒光,质地坚硬,工艺精湛;战刀则锋利无比,刀刃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果然是好东西啊!”卢开山赞叹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多谢王爷的厚爱。”
一旁的三皇子周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忖。他立刻明白了周宁的意图,这分明是在拉拢卢开山。周宁如此大费周章,看来是想让卢开山投靠自己,其野心着实不小。
周宁似乎并未察觉到周言的心思,他热情地邀请卢开山和三皇子周言一同前往自己的军队参观。一行人来到军营,只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训练有素。
周宁又让人演示了雷霆军的火枪和手榴弹的使用。只听“砰”的一声,火枪发射出的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地击中了远处的目标;而手榴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威力,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卢开山和三皇子周言都被这强大的武器所震撼,他们以前虽然也听说过周宁的军队装备精良,但今日亲眼所见,才真正意识到周宁的实力是如此强大。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宫之中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周宁在王宫设宴,宴请各位将领,宴会现场气氛热烈,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卢开山作为受邀嘉宾之一,感受到了周宁对他的重视。他环顾四周,发现三皇子周言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完全被周宁忽视了。这让卢开山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他并未表露出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宁站起身来,向卢开山敬酒,并表示希望能与他合作。卢开山连忙起身回敬,表示自己也有此意,但他同时也提出了一个顾虑:他现在是太子周明的人,如果擅自与周宁合作,恐怕会引起太子的不满。
周宁听后,微微一笑,显得非常大度。他表示完全理解卢开山的难处,并表示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过于纠结。于是,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圆满结束。
宴会结束后,周宁吩咐卫青云送卢开山和三皇子周言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