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关亭山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准备去单位,他要交接手头的工作,为即将前往省城任职做准备。
出门前,他特意走到白薇薇面前,眼神中满是警告。
“听好了,薇薇,别想着耍任何花样。你可得清楚,你能跑,你爹妈能跑得了吗?”
关亭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声音冰冷刺骨。
“你个畜生!关亭山,你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我父母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你不准伤害他们!”
白薇薇气得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恐惧。
关亭山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伸手捏住白薇薇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乖乖配合我,我自然不会动我岳父岳母一根手指头。可你要是敢动什么歪心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听说二老还没退休呢,要是上班路上不小心出个车祸,桀桀桀,那可就太不幸了。”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阴险小人呢?你也太无耻了!!你会遭报应的!”
关亭山仰头,发出一阵癫狂的哈哈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透着说不出的疯狂。
“哼,当你一晚上经历儿子被害死,老婆背叛出轨,你就会知道,人是会变的!我在龙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根基深厚,可结果呢?还不是说被撤职就被撤职,权势尽失!若不是我又费尽心思攀附上了新的权贵,哪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他双眼通红,像头被逼入绝境的恶兽,死死盯着白薇薇,“你说我是小人,说我无耻?行啊,那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无耻!”
关亭山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见距离出门还有些时间,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他一把就将白薇薇的头狠狠摁到自己腰间,白薇薇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呜……不要……”
“今天老子就要了,你要是不主动配合,就等着给你爸妈收尸吧!”
关亭山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挂着扭曲又疯狂的神情,像是一头完全丧失理智的禽兽。
白薇薇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会听话的……”
相较于昨晚被强行逼迫,此刻的白薇薇,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深知此时的关亭山已经彻底疯了,他真的能做到,父母的安危如同高悬在她头顶的利刃。
无奈之下,她颤抖着盘起头发,压抑已久的悲恸化作低低的呜咽,从她喉咙间溢出,那哭声仿佛要将她破碎的心都给揉碎。
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颤抖的手背上,可她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输不起,只能顺从。
两分钟后,关亭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轻轻摩挲着白薇薇的秀发,随后猛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心满意足地转身出门。
独自一人的白薇薇,满心被仇恨与绝望充斥,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一个念头:只有关亭山死,她和家人才能彻底摆脱这无尽的噩梦,迎来真正的解脱。
她无比清楚,以自己单薄的力量,想要对付关亭山,无疑是以卵击石。若自己真有那个能力,又怎会遭受这般奇耻大辱。
此时,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周平。她知晓周平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若他肯出手相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问题是,自己该以何种身份去找周平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出于身体本能的相互慰藉,在情感层面实则如履薄冰。
周平真的会为了她,去招惹关亭山这样难缠的对手吗?
白薇薇的内心充满了不确定,这种不确定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
她害怕,一旦向周平开口,而对方拒绝了,那将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不说,心中好歹还留存着一丝虚幻的希望;可一旦说出口被拒,她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白薇薇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翻找出周平的电话号码。
那一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仿佛是决定她命运的密码。
然而,她的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方,久久没有落下,只是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此时,周平刚从自家别墅出来,想着今天得去见一下张若澜了,毕竟自己答应过她,3天内会去找她一次,他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正准备联系张若澜,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李刚。
“喂,周队,实在是谢谢你呀,又给了我一次立功表现的机会。”
电话那头,李刚热情洋溢的声音传来。
“李队,咱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龙城有你这个李大队长在,治安问题就不会出乱子。”
这话虽然是场面话,但李刚听在耳里,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毕竟人家这功劳给谁不是给,偏偏落到他的头上,他自然得好好表示一番。
于是,李刚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周队您注意一下关亭山,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给晋局施加压力,让我们继续寻找线索,说他儿子关逸尘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吸食过量而死,其中定有隐情。并且,他直接把矛头指向您了,虽然没有任何线索,但迫于他的官威,我们也只能照办。”
周平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愣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关亭山什么时候如此高调了?还没上任就就开始滥用职权,难不成是背后之人的唆使?
周平不禁一阵警惕,接着对着电话那头的李刚问道:
“李队,还有其他情况吗?”
“确实,还有就是在审讯陈浩东的时候,他有提到过关逸尘曾在网上找杀手暗杀你,说你们两个人矛盾已久,并且在监狱门口你也曾经说过,让关逸尘死的话,所以在他的口供里,也怀疑关逸尘的死跟你有关。”
周平心中一凛,旋即又镇定下来,暗自思忖:这倒没有什么,怀疑也只是怀疑,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仅凭这点无端猜测,翻不起什么大浪。
于是,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谢了,李队。我知道了。”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