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梦魇，泽维尔从他面前消散。
“泽维尔！”林清桁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旁边抱住他侧睡的泽维尔，也因为他起身的动作被吵醒。
“叫我吗，林。是不是做噩梦了？”泽维尔坐起来环住他的腰身，轻声问道。
“我没……”林清桁下意识的想否认，却忽然从惊醒的恍惚中反应过来，现在躺在他旁边的伴侣，也叫这个名字。
“除了我…你身边还有第二个人叫这个名字吗？”泽维尔也坐了起来抱住他，趴在他的颈间问道。
“没有，我只是刚刚没有反应过来。”林清桁连忙否认道。毕竟穿书这种事情放到现实来说，听起来就像是在白日说梦。
泽维尔听见后略微叹气了一下说：
“林，有一个问题，从很早之前我就想问问你了。”
“什么问题。”林清桁此时也平静下来了，微微偏头看向抱住他的泽维尔。
“就是，你梦里的那个泽维尔，究竟是谁？”
“他就这么让你忘不掉吗？”
“你知道我叫泽维尔的时候很惊讶，为什么？”
“我有时候感觉，你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这么多问题一下子丢在林清桁脸上，他忽然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泽维尔这么敏锐。
“我……”
“你为什么撒谎，为什么骗我？”
泽维尔是凑在他耳边说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你是在把我当做替身吗？”
糟了……
林清桁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没有安全感的类型。
刚开始谈的时候，他就经常问自己是不是会一直喜欢他，永远不会离开他。他也总是耐心地一遍遍回答他，是的，他会一直爱他，一直喜欢他，他可以向他反复确认。
在一起半年多之后，他才不再问自己这些问题。
除了这一点，眼前的泽维尔可以说是无可挑剔，两个人也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期。
但是林清桁不能否认的是，他和他在一起，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名字，长相，性格都和泽维尔相似，他是有点宛宛类卿的意思。
有时候泽维尔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他总会有些恍惚，就像看见了书里的泽维尔，像之前一样认真的看着自己。
“我没有骗你，我……”林清桁在组织语言，他实在是想不到怎么编能够让“穿书”这件事情合理一点。还是说“泽维尔”是自己的一个朋友？那万一眼前的人让自己带他去看怎么办，那不是就穿帮了吗？
“骗子。”泽维尔附在林清桁的耳边道。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耳朵是他的敏感点，林清桁瞬间感觉全身酥麻了一下。
“那个泽维尔，也这样舔过你吗？”
“不是，泽维尔，你听我说。”林清桁想朝旁边躲开，泽维尔的另一只手却按住他的后颈，让他动弹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叫哪个泽维尔？”
完蛋了，好明显的阴阳怪气，泽维尔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叫你叫你，你听我说，是这样的……”林清桁赶紧在脑中疯狂运转起来，快想快想，怎么才能编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故事。
“我确实还认识一个叫泽维尔的人，他呢，是我的一个朋友……”编到这里林清桁卡壳了。
泽维尔冷笑了一下：“编不下去了？刚刚不是还说没有吗。”
他忽然翻身压在林清桁身上：“泽维尔……泽维尔…你心底到底有几个泽维尔，他是谁。林，你最好给我编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否则我真是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朋友，才会让你在梦里还会叫他的名字。”
林清桁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泽维尔，是真有点慌了。
泽维尔看着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
“你和他做过吗？”
林清桁第一反应还真的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泽维尔俯下身，轻轻拍了一下林清珩的侧脸。
“你是坏孩子吗，林。”
“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好吗？”
林清桁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在记忆里确实没有和“泽维尔”发生任何关系啊……“我真的没……”等下，他确实没有和圣子形态的泽维尔发生过关系，但是他和泽维尔的几个碎片……他是不是不应该对自己的爱人撒谎啊……
“怎么不否认了。”
“你们做过是吗？”
“是因为我和他很像，你才喜欢我吗？”泽维尔指了指自己的脸。
“没有，你就是你…”林清桁偏了偏头，有点心虚，因为他和眼前的人在一起的原因，确实有这一点。
“林，你的这张嘴，真的很不诚实。”
“看来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泽维尔伸出手，把眼前的人头掰正，让他看着自己。
“我要惩罚不乖的孩子。”
……
“看清楚现在正在c你的是谁。”
“他会像我这样掐住你吗？”
“你在他面前，也会这么sao吗？”
“好孩子。”
“好棒。”
“自己扶住了，好吗？”
林清桁感觉自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不许动，手拿开。”忽然变得严厉的声音。
“真听话，忍住好吗？”
“想要奖励的话，就自己说。”
“脸都红透了，真可爱。”紧接着，又是夸赞。
泽维尔的声音在林清桁意识不清的时候，就像灵巧的毒蛇一样趁虚而入，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正在对林清桁做的事情，将正在做的所有事都用词语的形式描述的淋漓尽致，以问句的形式逼迫自己身下的人回答。
循循善诱着，就像是诱导人进入地狱的恶魔。
最后，看着意识模糊的林清桁，他问：“我是谁？”
“泽维尔……”林清桁全靠本能在回答。
“我是哪个泽维尔？”
“你就是泽维尔……”林清桁脑子有些浑，他虚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人，他的脸和记忆中泽维尔的长相重叠，他们真的好像，他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书里？
但是周围的现代设施又在提醒自己已经回来了。
而书里的泽维尔，也已经消散了。他手上空空如也的戒指，也在提醒着他这一点。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取悦了身上的人，他忽然温柔的笑了笑。
“哥哥，你真是……”
“我是泽维尔，我在这里。”
他俯身抱住了身下的人，给了他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只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