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忍界各地的黑市和情报贩子之间,开始流传起一个惊人的消息。
“喂,听说了吗?在涡之国旧址上,出现了一个叫龙影村的新兴忍村!”
“龙影村?没听过啊,什么来头?”
“来头可大了!据说村子的首领,是一个能使用传说中木遁的强者!而且,村子里还聚集了砂隐的灼遁忍者、雾隐的尸骨脉族人,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千手和漩涡一族的后裔!”
“什么?!这么多血继限界聚集在一个村子?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二舅的表哥的邻居,就是在火之国边境做生意的,亲眼看到龙影村建起了一座跨海大桥,气派得不行!而且,我还听说,他们村子虽然血继限界多,但忍者数量不多,防备力量很薄弱!”
一时间,龙影村这个名字,成了黑市上最热门的话题。各种真假难辨的消息满天飞,将龙影村描绘成了一个遍地是宝,但守卫却不堪一击的黄金国度。
这些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暗之商人”的高层耳中。
在某个阴暗潮湿的地下据点里,几个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石桌中央,悬浮着一个水晶球,里面正显示着龙影村的各种情报。
“木遁、灼遁、尸骨脉……还有千手和漩涡……”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贪婪,“如果这些情报是真的,那这个龙影村,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宝库!”
“哼,我看未必。”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反驳道,“这么多强大的血继限界聚集在一起,怎么可能防备薄弱?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陷阱又如何?”第三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暴戾之气,“我们‘暗之商人’什么时候怕过?只要利益足够大,就算是五大忍村的影,我们也敢绑来卖掉!这个龙影村,我‘鬼灯组’要了!”
“鬼灯满月,你好大的口气!”沙哑声音的主人冷笑道,“别忘了,‘暗黑天子’大人有令,这次的行动,由我们几家共同负责,谁要是敢私自行动,破坏了大人的计划,后果自负!”
被称为鬼灯满月的粗犷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即发出一阵冷笑:“好,那就按规矩来。先派人去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木遁使,到底有几斤几两!”
……
与此同时,龙影村内,一切如常。村民们依旧在为建设自己的家园而忙碌着,忍者们也在蒙恬的操练下,进行着艰苦的训练。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港口市场,是龙影村最繁华的地方之一。由于跨海大桥的建成,这里已经成为了火之国东部沿海一个重要的小型贸易枢纽。每天都有大量的商船在此停靠,带来了各种物资,也带来了各路人马。
漩涡香蒲,作为港口市场的副手,此刻正拿着一份清单,仔细地核对着新到港的一批货物。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工作服,将一头紫红色的长发扎成马尾,显得既专业又利落。
自从上次雪之国事件后,她对赢逸的爱慕之情,便再也无法掩饰。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和那位如神只般的影大人之间,有着遥远的距离。她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努力地工作,希望能有一天,能以更优秀的姿态,站在他的身边。
就在她专心核对货物时,几个形迹可疑的商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几个人穿着普通的商人服饰,伪装得很好,但他们走路的姿势,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警惕和杀气,都瞒不过从小在漩涡一族长大,感知能力敏锐的香蒲。
“这些人,不是商人。”香蒲心中暗道。她不动声色,继续埋头工作,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锁定着那几个人。
只见那几人并没有像普通商人一样去店铺里交易,而是在市场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边走,一边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他们的目光,尤其在那些正在执勤的锦衣卫身上停留了很久。
“实力中忍……装备普通……警惕性一般……”其中一个伪装成商人的忍者,低声对同伴说道,“情报没错,这里的守备力量,确实很松懈。”
“别大意。”另一个更为谨慎的忍者提醒道,“先去预定地点汇合,等天黑了再行动。”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分头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香蒲的眼中。
等到那几人走远,香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清单,快步走进了市场管理处,拿起了桌上的紧急联络电话。
电话的另一头,连接的是情报部。
“我是漩涡香蒲。”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A区发现可疑人员,特征为……初步判断,鱼儿,已经上钩了。”
放下电话,香蒲的心脏,忍不住“怦怦”直跳。她知道,今晚的龙影村,注定不会平静。她既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因为她知道,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能够为那个她所仰慕的人,贡献自己力量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重新走回了自己的岗位。这一次,她不仅是市场的管理者,更是守护这个村庄的第一道防线。
夜幕降临,一轮残月挂在天边,给龙影村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
白天的喧嚣渐渐褪去,港口恢复了宁静,只有巡逻的锦衣卫,迈着整齐的步伐,在空旷的街道上走过,靴子与石板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切看起来都与往常无异。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阴影角落里,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集结在了一起。他们个个气息内敛,眼神凶狠,正是“暗之商人”派来试探的第一批人马。
为首的,正是白天在市场里出现过的,那个被称为鬼灯满月的男人。他褪去了商人的伪装,露出了雾隐忍者特有的装束,身材高大,背上背着一把巨大的斩首大刀,正是忍刀七人众的标志性武器之一。
“哼,果然和情报说的一样,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守卫。”鬼灯满月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嗜血的兴奋,“这种程度的防御,连给我们雾隐的暗部提鞋都不配。”
“满月大人,还是小心为上。”他身边一个瘦小的忍者劝道,“对方毕竟拥有木遁,不可小觑。”
“怕什么!”鬼灯满月不屑地说道,“木遁又如何?初代火影早就死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能有初代几分实力?等我砍下他的脑袋,‘暗黑天子’大人的赏赐,就都是我的了!”
他环视了一圈手下,下令道:“按计划行事!一队、二队,去解决掉那些巡逻的苍蝇!三队,跟我去科研部,听说那里宝贝最多!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制造混乱,测试他们的反应速度和高端战力,能捞一笔就走,不要恋战!”
“是!”数十名忍者应声,身形一闪,如同融入黑夜的墨汁,朝着各自的目标潜行而去。
……
科研部大楼内,依旧灯火通明。漩涡芦力和藤野老先生正带领着团队,对一块新合成的合金材料进行最后的性能测试。
“能量输出稳定在百分之一百二十!材料结构没有丝毫变化!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当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完美数据时,整个实验室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所有人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庆祝着这历史性的一刻。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攻克了查克拉铠甲最核心的材料难题。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彻了整栋大楼!
“敌袭!敌袭!有不明身份忍者入侵!”
实验室里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研究员的脸色都瞬间变了。
“保护研究资料!”漩涡芦力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大声吼道。
“轰!”
一声巨响,实验室那由特种钢材制成的厚重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部直接轰开!无数金属碎片向内飞溅。
烟尘之中,鬼灯满月扛着斩首大刀,狞笑着走了进来。
“哟,这里还挺热闹的嘛。”他目光贪婪地扫过实验室里那些闪烁着光芒的精密仪器,“看来我来对地方了。把你们手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痛快!”
“休想!”藤野老先生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此刻却鼓起勇气,挡在了实验台前,怒视着入侵者。
“老东西,找死!”鬼灯满月眼中凶光一闪,举起斩首大刀,就要当头劈下。
“水遁·水铁炮之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只见数颗由高压水流凝聚而成的水弹,如同出膛的子弹般,从侧面呼啸而来,精准地射向鬼灯满月的手腕。
鬼灯满月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除了研究员,还藏着高手。他不得不放弃攻击,挥舞大刀,将水弹尽数格挡。
“叮叮当当!”水弹撞在斩首大刀上,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虽然被挡下,但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手臂一麻。
“什么人?!”他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实验室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来人一头蓝紫色的短发,面容清丽,神情冰冷,正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小南。
“纸遁忍者?”鬼灯满月认出了小南的身份,脸上露出一丝轻蔑,“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个玩纸片的小姑娘。看来龙影村的高手,也不过如此。”
小南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的眼神,落在了鬼灯满月手中的斩首大刀上。
“这把刀,我认识。”她淡淡地说道,“它是枇杷十藏的刀。你杀了他?”
鬼灯满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没错!那个废物,连我都打不过,根本不配拥有这把刀!怎么,小姑娘,你想替他报仇?”
“不。”小南摇了摇头,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只是觉得,这把刀,你不配用。”
话音未落,小南的身影骤然溃散,化作漫天飞舞的白色纸蝶,优雅而致命。
它们并非狂乱地席卷,而是在空中划出玄妙的轨迹,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将鬼灯满月包裹其中。
“式纸之舞!”
“花里胡哨!”鬼灯满月虽嘴上不屑,但心中却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他将斩首大刀挥舞成一轮银色的满月,巨大的刀风将靠近的纸蝶撕成碎片。
然而,让他惊骇的是,那些被撕碎的纸片竟如同拥有生命,瞬间又重新凝聚成蝶,从刀风的缝隙中穿过,几片锋利如刀的纸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丝血痕。
“没用的,我的纸,无穷无尽。”小南冰冷的声音仿佛从每一只纸蝶口中发出。
“哼,是吗?”鬼灯满月舔了舔嘴角的血,眼中凶光更盛,“那就看看是你的纸多,还是我刀下的亡魂多!水遁·水龙弹之术!”
“纸分身之术!”
“神之纸者之术·起爆纸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南出现在鬼灯满月的左右两侧,无数夹杂着起爆符的纸片,从四面八方,将他彻底包围。
鬼灯满月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感受到了那铺天盖地的纸片中所蕴含的恐怖爆炸力。
“该死!”他怒吼一声,全身查克拉爆发,身体瞬间液化。
“水化之术!”
“轰隆隆隆——!!!”
剧烈的爆炸,将整个实验室都吞噬了。恐怖的冲击波将墙壁撕裂,天花板大块大块地塌陷下来。
实验室外的走廊里,负责解决其他入侵者的叶仓,感受着身后的剧烈震动,撇了撇嘴:“真是的,小南这家伙,下手还是这么狠。说好了要抓活口,可别把人给炸成渣了。”
她脚下,已经躺倒了一片“暗之商人”的忍者。这些人在脾气火爆的灼遁忍者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没能撑过去,就被烧成了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