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孙成英这话,沈贝儿眼睛瞬间就亮了。
当即看向孙成英,说:“我……”
话未完,沈贝儿话语便止住,看向洛商司。
没有洛商司开口,她哪里敢带着常宁去玩。
所以,很快的,沈贝儿便接着说:“我没事,我跟着嫂子和洛哥哥一起,有嫂子在,哪里都好玩!”
说着话,沈贝儿把常宁的手抱的更紧了。
似乎谁来她都不会放。
孙成英听着她的话,当即哈哈哈的笑,说道:“那常小姐想去哪里,我派人带你们去。”
话落在常宁身上,常宁眉眼含笑,看向孙成英,说:“暂时没有想去哪里的。”
“那没事,我们南东城有不少好玩的地方,一会我让人好好同常小姐和沈小姐介绍一下,你们想去哪里,我便派人带你们去,或者我带你们去。”
孙成英这般说,祁正右当即说:“二老爷不要惯着贝儿,她就是孩子心性,一阵风一阵雨的。”
“我们来这里是工作的,等工作结束了再说玩的事。”
沈贝儿立马点头:“嗯嗯嗯嗯!二老爷,我不着急,我就是说的急,但我不急着玩,祁哥哥洛哥哥嫂子的工作是第一位。”
“工作忙完了我们再玩!”
“哈哈哈!好!”
“先工作,再玩!”
孙成英笑,大家跟着笑,气氛无比的愉快。
很快的,孙成英伸手:“洛总,快,里面请,我们去里面聊。”
洛商司一直未出声,此刻孙成英身体微侧,他说:“嗯。”
一行人进内院,来到一假山后的凉亭里坐下,说工作。
孙家知道他们的来意后,立刻便把事情吩咐下去,加大人力的找,不仅是找他们的东西,还帮着祁正右找曾经原本的汇城人。
尤其是那次的瘟疫,出走的人不止是孙家,还有别的家族。
待几人坐好后,喝了茶水,孙成英便说:“我以前曾听闻祖父说过,当年我们孙家祖上从汇城逃离,其实有不少人,只是在这个逃离的过程里,有不少人死在了路上。”
“我们孙家的祖辈可能命大,命不该绝,所以一直撑到了后面,一路碾转至各个地方,直至停在了南东城,在南东城扎根,这才一代代传到了今日。”
“我曾好奇,问过祖父,当年是不是只有我们孙家的祖先一个人逃离出来,祖父说不是,还有其他人。”
“当年的瘟疫虽然死了许多人,但也有许多人逃亡,而大家在逃亡的过程中逐一死去,但是最后是有几位留下了的。”
“是同我孙家的祖先一起,活到了后面。”
“这件事,我祖父同我说过,不止他一人。”
孙成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而说完后,看向洛商司,祁正右,接着说:“昨日祁先生和常小姐沈小姐来这里,同我们说明了缘由,随后我便让人去查,去找,看能不能找到当年其他的幸存者。”
“也就在今日,我派去的人有了消息。”
洛商司听着孙成英的话,拿着茶杯,指腹摩擦茶杯的杯身,未出声。
而祁正右听孙成英说完,眼中是惊讶,说道:“二老爷真是太懂我们的心了!”
“我们确实一直在找其他的汇城人,但当年的瘟疫实在太过久远,那一次的灾难也确实是毁灭性的,所以对于我们而言,要找当年的幸存者,简直是大海捞针。”
“我们能找到孙家,都是幸运。”
“没想到二老爷还帮我们找其他的孙家人,还这么快的就有消息,真是太感激了!
祁正右一脸的感动和无以为报的模样,神情相当真挚。
孙成英听见他的话,连忙抬手:“祁先生客气了,你们为我们的历史文化而努力,为我们的传承而用尽心血,这样的时候,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如若不知道还好,但我们知道了,那便能尽一份力便是一份力。”
“祁先生千万不要再说这样客气的话,我们会羞愧。”
似乎一直没找到族谱和历史文献,孙成英对此很是感到惭愧。
祁正右忙说:“不说不说,我们都为历史文化而努力!”
极快的,祁正右抱拳,神色非常的正肃。
孙成英郑重说:“是的,努力!”
“一起努力!”
洛商司拿起茶杯喝茶,随着两人话说的差不多,他拿下茶杯,看着孙成英:“对方也是南东城人?”
听见洛商司出声,孙成英忙转过视线,说道:“不是,是平城的邻省甘州。”
说完,孙成英看向身后的人,说:“快,把资料给洛总,祁先生常小姐沈小姐看。”
“是。”
很快的,一份厚厚的资料送到几人手中。
洛商司翻开。
孙成英说:“对方是邻省甘州淮阳市人,姓姚,祖上世代平民,传到这一代,子孙不多,也就三子一女,他们都在当地工作,有的在家务农,有的在当地上班,是很普通的普通人。”
“他们手上有族谱,但因为家族并不昌盛,所以资料不多,留存到现今的记载也几乎没有,但他们知道他们祖上是汇城,他们曾是瘟疫逃难中的幸存者之一。”
随着孙成英说,大家看资料里面的内容。
资料里记载的都是姚家这一代人的大概情况,职业,出生年月,人生大致的轨迹,其余的没有。
常宁看着资料,没出声。
还是祁正右先出声:“二老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
“是不是孙家祖上曾和他们祖上相识?”
孙成英说:“对!”
“在汇城瘟疫之前,我孙家祖上曾是书吏,很注重文书,资料,记载,传承,所以在那一次逃亡中,我孙家祖上躲过了那一劫,便把此劫难记载下来,同时也想办法联系当年的幸存者,让后人知道当年的事。”
“为此,我孙家祖辈一直在努力找寻中,花费人力,财力,物力,不曾有一日的放弃,但是,当时的瘟疫太惨烈了,死了太多人,能找到的人寥寥无几,尤其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到这后面,我孙家能找到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两家。”
“其中一家还存在的就是这姚家,还有一家在百年前去了国外,后面便杳无音信。”
说完,想到什么,看向洛商司:“对方是青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