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叫本宫帮你,那本宫便去杀了那对母子不就好了。”
皇后顺嘴一说。
她以为大公主会拒绝,毕竟每次都是这样,可这次大公主迟疑了。
见此,皇后心中一喜,她身为皇后,儿女皆是尊贵无比,何时需要受那农妇的气。就该早早的处理了才是。
“可,若是驸马知道是女儿所为······”
大公主还是有些犹豫。
“傻琼儿,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沈英耀又怎会怪你!”
皇后欣慰极了。身为女人,若心不狠,只能被人欺负。
“母后的意思······”大公主的眸子顿时亮了,对啊,人又不是她杀的。
“时候不早了,你今日便留在宫里与母后用膳吧!”
皇后给素云使了个眼色,素云点头,随即便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国公府,纪初禾一大早便将纪初鸢叫到跟前。
“今日,我便叫人送你回去,春禾会跟着你回去,准备你成亲的事情。”
纪初禾一边说,一边整理着竹筐里的各色丝线。
可好半晌也没等到纪初鸢的回话,不由得抬头望去。
却见纪初鸢傻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纪初禾淡定的收回目光,继续手里的事情,声音淡淡的:“还在想,为什么昨日那蔡家姐妹没事?”
“啊!”
听到蔡家姐妹,纪初鸢总算回神了。
可看向纪初禾的眼神却有些躲闪。
“什么没事?”
“唉!”纪初禾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事情。
“就你与梁家姑娘那什么釜底抽薪,以为真的能整治蔡家姐妹?”
纪初禾也释然,自家妹妹没就没有什么心眼,叫她害别人还真是为难她了。
“姐姐都知道了?”纪初鸢面色一慌,随即小声道。
“能不知道吗?你们两个大摇大摆的去了兰园,多少双眼睛看见了,若那蔡家姐妹真出事了,到时候反咬,你们两个觉得自己能逃过吗?”
纪初禾摇摇头。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老太君的寿宴上不能传出丑事。
她叫梁氏与蔡大夫人过去,梁氏目睹了蔡家姐妹不知羞耻的勾引外男。
那么蔡家便不得不低头,不敢再打什么坏心眼,否则,此事传出去,城阳伯府丢人事小,蔡家姐妹丢了名声才是大事。
“是我错了!”
纪初鸢搅着手帕,有些羞愧,好不容易做次坏事,还得姐姐为她收尾。
“你没错,是别人算计你在先,你只是还击而已,但姐姐要说的是,做事一定要思虑周全,不能落下把柄!”
纪初禾拉起纪初鸢的手,教导着。
“是!”
纪初鸢瓮声瓮气的应下,见此,纪初禾也不再说什么。
稍晚一些的时候,朝晖堂来人传话,说是三日后阖府上下女眷要去相国寺祈福。
问纪初禾身子能不能去。
纪初禾当然是要去的,她正打算去一趟相国寺呢。
九月初九,国公府侧门驶出三辆马车。
“大嫂,我听说龙二夫人允了黄巧做妾?”
去相国寺的路上,妯娌三人坐一辆马车,纪初禾便顺嘴问了一句。
“唉,是的呢!”
龙氏点点头:“说是那黄夫人给黄巧了不少嫁妆,张氏便请二婶儿答应那黄巧做妾。”
“对了,我还听母亲说起,那黄巧母女曾去了太子府,被太子府的人给打了一顿,这才求了二婶,应了黄巧做妾,昨些日子,一顶小轿,偏门进了府。”
提起这个龙氏双眼冒光。
黄巧母女这就是活该,为别人做了嫁衣。
“那龙家哥儿,也是个有本事的,黄巧做妾倒也是条出路。”
梁氏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睁开眼睛。
“嗐,二弟妹这便不知了!”
龙氏给梁氏的茶碗里添上茶水,这聊天怎么能少得了茶水点心呢。
“那龙放是个暴戾的,后院伺候的那个没吃苦头,黄巧进了龙放的后院,哪里是出路,怕是条死路。”
龙氏咋舌,不是她扒娘家脸面,实在是龙放这人太混账。
若不是真有点本事,二叔又多次求情,祖父早就将人赶出龙府了。
闻言,纪初禾拢眉,倒也没言语,黄巧如何,都是她们母女作茧自缚,与她无关。
“别跑!”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传来男子的爆呵声!
紧接着,马儿扬蹄,不安的在原地打着转。
马车里的女眷们跟着东倒西晃。
“铃······铃兰,怎么回事!”
龙氏急忙稳住身子,一手扶着纪初禾,一边询问马车外面的铃兰。
“回夫人,有一群男子在追赶一个年轻的母亲与一对子女。”
铃兰急忙回道。
“啊!”龙氏蹙眉:“这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
龙氏错愕,当今陛下治国严明,很多年都没发生杀人这种事情了。
而纪初禾在稳住身形之后,便趁着龙氏问话的空档,揭开车帘一角,正好就看见,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手里拿着大刀,追着三个踉跄的身影。
年轻妇人头发散乱,一手拉着一个孩子,时不时的回头,那水眸中满是害怕。
在看见国公府的马车后,拉着两个孩子直接朝着马车而来。
却被庆阳给拦了下来。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
女人一边哭着求救,一边往后看,近距离,纪初禾更看的清女人眼里的恐惧。
“这······”
庆阳举着剑拦着女人,若是平时,他定是会救下母子三人,只是他今日有任务。
后面可都是国公府的女眷,任何一个都不能出事。
“庆阳救人!”
就在庆阳犹豫的时候,身后马车上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女子闻声看去,只看见那一闪而过的泪痣。
“是,夫人!”
庆阳闻声,立刻挺直了脊背,长剑挥出。
跟着世子爷,便是干着守卫都城的事,如今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烧杀抢夺,那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么!
“兄弟们,将人给我拿下!”
庆阳一声呵出,守在马车四周的护卫们各个拔出腰间的长剑,一部分依旧护着马车,一部分朝着那群男人冲去。
他们虽是府卫,却是姬君尧训练出来的府卫,以一抵十不敢说,但以一敌五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