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说开更好
万寿宫。
今夜轮值的小太监被皇帝吩咐去殿外侍候，殿内只留了来福。
朱载坤沐浴完，身上着一件软绸长袍，系带随意系在腰间，上身露出大片肌肤，周身全无平日威严模样。
“过来。”
听得他吩咐，一旁忐忑许久的来福躬身上前：“皇上。”
“跪过来。”
来福惶恐不安快速抬眼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不辨喜怒，暗自咬了咬牙，在他身前跪下去。
朱载坤伸手抬起他的下颌，指尖沿着脖颈一路缓慢向下，隔着衣衫停在他腰身一侧，状似无意般轻轻捏了下他腰间的软肉。
来福终是支撑不住，后退半步跪伏在地求饶：“求皇上开恩，放过奴才。”
朱载坤伸出去来不及收回的手顿在原地一瞬，他轻轻搓动指尖，细细打量一番，似在瞧指尖上究竟沾染了什么污秽。
“放过你？谁来放过朕？”他突然变得怒不可遏，“若不是你先来招惹，朕何曾会落得个这般模样？”
来福怔愣抬头看向他，全然听不懂皇帝话里的意思，他何曾招惹过他。
“不记得了？”朱载坤冷笑出声：“先前父皇还在时，在这宫中是不是你时常故意与朕待一处？
是不是你对朕用药，让朕一时情迷？惹得朕对你不能自拔，在偏殿行下荒唐事，被父皇亲眼所见。险些让朕不能登上皇位！”
他一口气说完许多话，胸口不断起伏，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来福被他的样子吓傻，定在原地，半点不敢动弹，那日的事他确实不知。他那时还险些被太后处死，后来是被长公主救下，才堪堪躲过一劫。
“是朕的姑母对不对？这些都是她谋划下的，如今她早就死了，你还效忠于谁？”朱载坤上前一步，怒目圆视，掐上他的脖子质问。
“奴才已经净身入宫，自然是皇上的人，效忠的也只有您。”来福早就慌了神，双手攀附在身前解释道。
朱载坤赤红的双目死死盯住他，细细打量，想要从中看出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良久之后，来福的脸由红变紫，几乎喘不上气。
感受到手掌中细腻肌肤下猛烈跳动的脉搏，朱载坤只觉身体蛰伏的某处有躁动的趋势。
就在来福被憋的险些要昏死过去时，掐住脖颈的手忽然放开，他瘫倒在地，猛烈的吸气，重重咳出声。
在先前一事上，来福确实受过吕公公吩咐，暗中悄悄接近朱载坤，再无其他，后来发生的事也并非是他提前预谋。
他勉强捡回一命，不过是那时的长公主想要借着太子胡闹一事将太子的名声毁掉，让他不能顺利继承大统，这才留下来福这个证人。
后来也是得了吕公公照拂，让他重新回到殿前侍奉。来福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会突然将旧事重提。
若是因着先前一事，皇帝疑心自己，何苦要让吕公公走之前费心栽培自己，还日夜让他从旁侍奉。
来福只觉头脑中似被灌入了浆糊，半点也转不动。待喘息平顺后，他依旧倒在地上装死，深怕再惹恼皇帝。
朱载坤大步上前扯着他的手臂带到龙榻上，从旁扯过绑纱帐的绸带将他的两只手缚住捆在龙榻的横栏上，一把扯掉他腰间的革带，褪开衣衫。
感受到身前突然传来的凉意，来福扭动着身子挣扎，小声求饶：“求皇上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知错了。”
朱载坤抬头挑眉看他，“错在何处？”
“错在......错在......”不等他说完，才发觉亵裤连带着靴袜也都被扯掉。
来福大惊失色，“皇上，不可！”
他身为太监，是净过身的，那处不似寻常男子，早已变成个丑陋不堪的疤痕，如何能让真龙天子因此污了眼。
“你错在不该先来招惹我！”朱载坤说着将他不断扭动在一处的双腿分开，欺身而上。
“今日朕就将先前未做完的事做了。只有如此，你才会彻底的忠于朕。”
来福身子来回扭动，似是一条被扔在岸上濒死不断挣扎逃生的鱼。
他终究是没能逃脱，化作砧板上的一尾鱼，被人从鱼尾处破刃而出，一分为二，吞吃入腹。
殿内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水声。
烛台上火苗跳动，配合着帘帐摇晃的节奏以及帐内隐忍的呜咽声，注定是个不眠夜。
.........
王家大宅。
裴若松让人将裴嫣然从宫里递出来的书信送与裴文君看，上面是裴嫣然亲笔所书，言道她在宫中一切安好，让裴若松安心读书，将来才好考取功名。
裴嫣然对裴若松自然是报喜不报忧，他年岁还小，便是知道了什么，于她也不能有任何助益，惹得无端忧心。
裴文君早从李正泽那得知，谢阁老府中正为裴嫣然遍寻名医，似是为了能看出她腹中怀的是男是女，若是女胎还想要寻个偏方变成男胎才好。
听得消息，裴文君只觉好笑，女子有孕，在是男是女一事上早有定论，如何能是半路转换的。
她只当他们是病急乱投医，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到了月份自然就能瞧出男女。
这几日她正忙着准备返程的用度，此番回江南她打定主意往后不会再来这京中，采买了诸多京城特产要带回去。
李正泽打定主意跟着她走，自然是要先将平阳王府上一大家子人安排好。
恰在此时，公子川让庆云传消息，邀李正泽入夜去平阳王府一趟。
李正泽应邀前往，走的是庆云给他开的后门，一路驾轻就熟的往书房走。
到了书房门前，庆云将他请进去后守在门外。
公子川显然已在此地等候多时，见他进来，两人一时有些疏离，神情还没有往日做对头时自然。
“你先坐。”公子川平静出声。
李正泽轻咳一声，遮掩掉周身的不自在，上前一步坐在他桌案对面的椅子里。
公子川扫视一眼他面上神情，方才开口：“这两日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话同你说开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