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幕的红丝绒幕布漏进几缕舞台余光,幻音抱着手臂站在阴影里,睫毛随着东哥抖包袱的节奏轻轻颤动。当攒底包袱炸响时,台下雷鸣般的叫好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她忽然踮起脚尖,像只被雨淋湿后终于见到太阳的小兽,眼睛亮得能映出后台的钨丝灯。东哥刚鞠躬完转身,还带着演出服的热气和松快劲儿,就见一团粉白影子扑过来,双臂环住他脖颈时带起一阵香风。
东哥!她的声音里裹着蜜糖似的甜,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晃了晃,像颗熟透的果子坠在枝头。东哥下意识托住她膝弯,掌心触到软乎乎的绒裤布料,无奈又好笑地拍她后背:小祖宗,刚下台就没正形,摔了我可不管。
才不会摔。她把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发顶旋儿蹭得他下巴发痒,东哥你今天超——厉害的!尤其是学老太太那段,台下观众笑的比返场弦儿都响!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鼻音,手指还在他演出服盘扣上轻轻打着转儿。
后台路过的师兄弟笑着起哄,东哥耳尖微红,却把怀里人抱得更稳了些,任由她像只找到暖窝的猫,在满是松香和汗味的怀抱里,把开心揉成了发梢的雀跃。这时,后台的师父慢悠悠踱步过来,佯装严肃地咳嗽了两声。幻音立马从东哥怀里直起身,规规矩矩站好,像只被抓了现行的小猫,吐了吐舌头。“哟,这刚演完就开始腻歪啦。”师父打趣道,眼里却满是笑意。东哥红着脸挠挠头,“师父,您别打趣我们了。”幻音拉着师父的胳膊撒娇,“师父,东哥今天演得可好了,您不夸夸他嘛。”师父笑着点头,“那是,东哥这本事越来越精进了。不过啊,你们俩也别光顾着甜甜蜜蜜,还得继续好好练功。”幻音用力点头,“师父您放心,我和东哥肯定好好练。”说完,又悄悄凑近东哥,小声说:“东哥,等会儿结束了,我请你吃好吃的。”东哥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自觉上扬,“好,都听你的。”随后,两人跟着师父,一起去复盘这场演出的细节,准备以更好的状态迎接下一次登台。 复盘结束后,东哥和幻音换好衣服走出剧场。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幻音兴奋地拉着东哥的手往附近一家她常去的甜品店走去。店里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幻音蹦蹦跳跳地去选甜品,不一会儿就端着满满一盘各式各样的小蛋糕回来。她眼睛笑成月牙,递了一块草莓蛋糕给东哥,自己也拿起一块巧克力蛋糕咬了一大口,奶油沾在嘴角。东哥宠溺地帮她擦掉,也吃了一口蛋糕。这时,店里的音响突然播放起一首浪漫的情歌,幻音眼睛一亮,放下蛋糕,拉着东哥在小小的店中央转起圈来。东哥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看着幻音开心的模样,也跟着放松下来,带着她轻盈地舞动。周围的顾客都投来羡慕的目光,幻音靠在东哥怀里,轻声说:“东哥,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好开心。”东哥抱紧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也是。”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浪漫氛围中时,幻音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有些不情愿地从东哥怀里抬起头,看到是师父打来的电话,赶紧接起。“师父,怎么啦?”电话那头传来师父焦急的声音:“幻音,有个重要的演出机会,对方指明要东哥去救场,时间就在明晚,你们现在赶紧回来准备!”幻音脸色一变,看向东哥,东哥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冲她点点头。挂了电话,幻音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和东哥匆匆付了钱离开甜品店。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心里却都在想着接下来的演出。回到剧场,他们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准备中,背词、练动作,虽然疲惫,但想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都充满了干劲。幻音在一旁认真地帮东哥对词,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默默祈祷这次演出能圆满成功。 就在东哥和幻音全神贯注准备时,突然排练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师弟跑进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东哥,你家里来电话说你爷爷突然晕倒被送医院了!”东哥瞬间愣住,手中的剧本掉落在地。幻音也慌了神,赶紧说道:“东哥,你先去医院,演出这边我帮你跟师父说。”东哥犹豫了,一边是病重的爷爷,一边是重要的演出机会。这时师父也匆匆赶来,拍了拍东哥的肩膀:“孩子,先去医院照顾你爷爷,演出的事之后再说。”东哥眼眶泛红,冲师父和幻音点点头,便飞奔出了剧场。幻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她暗自发誓,一定要帮东哥把这次机会留住。于是她找到主办方,诚恳地说明了情况,希望能宽限些时间。主办方被她的诚意打动,最终决定将演出推迟三天。幻音长舒一口气,只盼着东哥爷爷能平安无事。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东哥爷爷已无大碍,他匆匆赶回剧场。幻音第一时间迎上去,眼睛亮晶晶地说:“东哥,演出推迟了,机会给你留住啦!”东哥又惊又喜,满是感激地看着她,眼眶微微泛红。接下来的两天,两人日夜苦练,力求将节目打磨到完美。演出当晚,台下座无虚席。东哥一登台,气场十足,表演时状态极佳,每一个包袱都抖得恰到好处。幻音在侧幕紧张地看着,双手攥得紧紧的。当演出结束,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东哥的精彩表现赢得了满堂彩。谢幕时,东哥望向幻音,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感谢。演出成功后,两人走出剧场,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东哥突然停下,认真地看着幻音,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竟是一枚精致的戒指。“幻音,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嫁给我好吗?”幻音又惊又喜,眼眶湿润,重重地点了点头。从此,他们在曲艺的道路上携手相伴,书写着属于他们的甜蜜故事。 婚后,东哥和幻音的生活依旧围绕着曲艺。他们不仅在舞台上配合默契,私下里也相互扶持,共同创作新的作品。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他们收到了参加国际曲艺交流活动的邀请。在异国的舞台上,他们用独特的表演风格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征服了外国观众,让传统曲艺在世界舞台上绽放光彩。
回国后,他们决定开办一家曲艺培训班,希望能培养更多热爱曲艺的年轻人。培训班里,他们耐心地教导学员们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将自己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看着学员们一天天进步,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多年后,他们的培训班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曲艺人才,他们也成为了曲艺界的传奇夫妻。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他们手牵手漫步在曾经演出过的剧场外,回忆着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激情与梦想的青春岁月。 这天,他们突然收到消息,国际知名的艺术殿堂向他们发出了专场演出的邀请。这是前所未有的荣誉,可也是巨大的挑战。他们深知,这次演出不仅代表自己,更代表着中国曲艺。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一头扎进了筹备中。从节目编排到服装道具,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演出当天,艺术殿堂座无虚席。东哥和幻音一登场,便惊艳全场。他们的表演时而诙谐幽默,时而深情动人,将中国曲艺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演出结束,全场观众起立鼓掌,经久不息。东哥和幻音相拥而泣,他们知道,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中国曲艺在世界的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回到国内,他们更加坚定了传承和发扬曲艺的决心,带着学员们不断创新,让这门古老的艺术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生机。 在他们不断推动曲艺发展时,一个神秘组织找到了他们。这个组织自称掌握着失传已久的曲艺秘籍,能让他们的表演更上一层楼,但条件是要他们加入组织,为其进行秘密演出。东哥和幻音一开始十分心动,可深入了解后,发现这个组织背后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果断拒绝了邀请,这却惹恼了组织。不久后,他们的培训班收到了各种刁难,演出也受到干扰。东哥和幻音没有退缩,他们联合警方,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揭开了组织的真面目——他们利用曲艺演出进行非法交易。在警方的打击下,组织被摧毁。而东哥和幻音的正义之举让他们的名声更加响亮,更多人被他们的精神所感染,加入到传承曲艺的行列中,中国曲艺在他们的守护下,继续在世界舞台上熠熠生辉。 此后,东哥和幻音的生活看似回归平静,可他们不知道,神秘组织虽被摧毁,但仍有残余势力心怀怨恨,伺机报复。一天,他们在外出宣传曲艺活动时,遭遇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东哥和幻音凭借多年舞台上锻炼出的敏捷身手,暂时抵抗着。关键时刻,警方及时赶到,将那些人制服。原来,警方一直关注着残余势力动向,暗中对他们保护。经此一役,东哥和幻音更加明白传承曲艺道路上的艰难,但也更加坚定意志。他们加大对曲艺创新力度,结合现代科技与流行元素,创作出更多新颖节目。他们带着新节目走遍大江南北,让更多年轻人爱上曲艺。在他们努力下,中国曲艺如璀璨星辰,在世界文化星河中愈发闪耀,而他们的爱情与事业,也如同曲艺这坛美酒,越陈越香。 在一次前往偏远山区进行曲艺公益演出的途中,他们乘坐的车辆突然爆胎失控,冲进了路边的深沟。幸运的是,两人只是受了些轻伤,但演出设备却损坏严重。东哥和幻音没有丝毫犹豫,决定即使没有完整的设备,也要为山区的孩子们带来一场特别的演出。他们在临时搭建的简陋舞台上,用最质朴的方式表演着,用声音和肢体动作传递着曲艺的魅力。孩子们被他们的表演深深吸引,眼中满是好奇和喜爱。演出结束后,孩子们围着他们,纷纷表示长大也要学习曲艺。看着孩子们纯真的脸庞,东哥和幻音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这次意外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传承曲艺的信念,他们知道,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要让这古老的艺术在每一个角落绽放光彩,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中国曲艺的独特魅力。回到城市后,东哥和幻音在整理演出照片时,发现其中一张照片里,舞台后方的阴影中有个奇怪的符号。经过一番辗转反侧、四处打听之后,他们终于有了一些眉目——原来这个神秘的符号竟然跟一个历史悠久且充满传奇色彩的古老曲艺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传,这个门派掌握着一种能够令曲艺臻至登峰造极之境的绝世秘技,但具体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他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解开谜团、寻觅真相之路。一路上风餐露宿、披荆斩棘自不必说,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循着蛛丝马迹,他们最终抵达了一座宛如世外桃源般静谧而又古朴的深山中的小村庄。
就在众人稍作歇息之时,一位身披蓑衣、手持钓竿的神秘老者悄然出现在眼前。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更令人惊讶的是,仅仅只是一眼,这位神秘老者便洞悉了他们内心深处对于曲艺那份炽热的喜爱以及矢志不渝的坚持。于是乎,老者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异士!既然如此,老夫就把本门传承已久的独门秘籍倾囊相授吧......”夜幕垂落时,东哥和幻音总爱寻处僻静山岩。头顶是泼翻的墨砚,碎钻似的星子密密匝匝嵌在黑丝绒上,银河像条发光的雾带斜斜划过天际。白日里的奔波劳顿、前途未卜的迷惘,都被这浩瀚星空滤得淡了。
东哥常单手枕着头躺下,指节叩击岩面打拍子,哼些不成调的老歌。幻音则爱把脸颊贴在微凉的青石上,数流星划过的痕迹,睫毛在星光下投出细碎阴影。有次她说看见北斗星连成了把镰刀,东哥笑着接话:那是老天爷在给咱们割路障呢。
山风卷着松针簌簌响,远处林子里偶尔传来兽鸣。两人不常说话,却总在同时望向猎户座腰间那颗最亮的星。它像枚淬火的铜钉,死死铆在天幕上,让漂泊的人心里落得踏实。有回幻音突然轻声问:咱们能走到星星掉下来的地方吗?东哥没回答,只是把自己的干粮袋往她那边推了推。
露水打湿衣襟时,他们便裹紧薄毯背靠背坐着。东哥的呼吸渐沉,幻音数着他心跳与星子闪烁的频率,忽然觉得这条路虽难,倒也不算孤单。至少每个夜晚,都有整片星空当他们的屋顶,银河作他们的灯盏。
直到启明星刚在东方泛起鱼肚白,两人又会默默收拾好行囊,踩着晨露继续赶路。昨夜的星光仿佛凝成了脚底的茧,让每一步都踏得更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