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更多的精力却探寻这些,因为我们必须先解决眼下樊队给我们安排的任务,就是找到瞿江远,可是现在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晚上的时候张子昂提出来了一个想法,他说要不就从吴家屯开始找,毕竟当时瞿江远真正开始出问题的时候,就是在吴家屯的这个灭门案上,也是因为他在处理这个案子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不妥的行为,才导致了最后他离开警局。
我觉得张子昂这个思路比较好,主要还是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再一个就是吴家屯的灭门案还牵扯到了当时我的绑架案,两个案子可以说是糅合在一起的,到现在究竟有没有查出个具体的头绪,也没人知道。
只是我担心,既然要从这个案子开始查起,那么就必然会触及到灭门案和绑架案,我担心樊队不肯让我们接触到这么核心的卷宗。
事实证明,是我有些想多了,因为第二天一早我和张子昂再次去找樊队,张子昂把这个方案和樊队一说,樊队立马就同意了,而且还特别允许我们调取吴家屯灭门案的卷宗,至于绑架案的卷宗,樊队说这个案子因为涉及到军方,所以当时案子发生以后就被移交了,别说案卷,就连这个案子的过程都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到的。
我问樊队他能不能接触到,樊队说即便是他也没有查阅的权限,否则他也会把这个案子的案卷给我们看,樊队说他也特别想解开这个案子的谜团,毕竟当年他也曾经短暂地参与到了这个案件中,只是后来案件被移交给军方之后他们就接触不到更多的信息了,还是再之后吴家屯又发生了灭门案,才好像又牵扯到了那个绑架案,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只不过又多了一个悬案而已。
而且也是今早和樊队的谈话,才让我知道吴家屯灭门案其实早就被封存了,以悬案的形式封存了起来,是最近才解封有重新调查的意向的,而这个调查意向的来源,自然就是坐在我们跟前的樊队,当然可能还有我和张子昂的原因。
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是从樊队上次找我们谈话的时候一些断断续续的语句联系中发现的。
同意了我们的方案之后,樊队给我们开了一个函,是我们可以到白城的一个比较隐蔽的涉密中心可以去查阅这个案卷的公函,我本以为这个案卷会被放置在档案局这样的地方,可是不是,听樊队的意思这是一个秘密的保密中心,不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这么说的话樊队给我们的权限已经很高了。
但是樊队说,吴家屯灭门案也没这么简单,因为据他这么多年的了解,这个案件的案卷备份成了三个等级,其中第一二个等级的案卷他也不知道被保管在什么地方,甚至可能早就被销毁了也不一定,只有这第三个等级的被保管在了这个涉密中心里,需要持有特别的公函才能去调阅查看。
至于以前查案整理的那些案卷,全都已经被移交了,下面的警局里根本没有任何存档。
樊队这么说倒给我整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因为一开始我以为这个案件没这么玄妙,虽然案子很大也很诡异,但绝对没到这个程度,现在听樊队这么说,我感觉这个案子恐怕牵扯到的东西,绝对不是我起初认为的那样。
可是能牵扯到什么呢?
我暂时无法想象,可能是我对我现在面对的东西,还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缘故。
我和张子昂拿着这个涉密的公函找到了那个地方,这地却是一个非常难找的地方,藏在办公楼的楼里面,可以说是一个楼中的楼中楼,而且光进来就有三道关卡,一般人还的确很难找到这里来。
里面的人看上去穿着便装,好像和我们也没什么两样,但是一看就是在那里面待过出来的,从他们的坐姿、举止和一丝不苟的言谈上,甚至是坚毅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我们不允许带任何能通信和录制的东西进去,核对过我们的公函之后,又彻底检测了我们身上携带的东西,把手机这些东西都放在了专门的存放区,才带我们进去了阅览室,之后就有专门的人去调取案卷,最后交给我们,并且两个人就坐在我们身旁看着我们查阅,可以说是非常严格了。
我和张子昂翻开案卷,这的确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虽然樊队提醒过我们这个案卷并不完整,但是整个案子的基本脉络还是清晰的,可能是涉及到某些方面的一些隐秘的东西被隐藏起来了,也可能死者的数量也被隐藏了,只是我们暂时发现不了,最起码从我们看的这个案卷上,找不出来逻辑上的硬伤。
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这个案子,虽然以前多多少少也听人提起过,但总没有一个系统和清晰的认知。
这个灭门案发生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绑架案之后的半年左右一九八五年的春天,绑架案是发生在一九八四年下半年秋天。
吴家屯吴守义四世同堂家里一共十七口人,包括吴守义本人在一夜之间被灭门,而且死法都是一样,全部被倒着吊在堂屋里,门从里面拴上,整个家里的门窗都被关的死死的,之后因为尸臭味飘了出去惊动了邻居,灭门案这才被发现了。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就产生了第一个疑问,就是这个案卷里记录吴守义全家十七口都是被到吊着的,但是却没说具体的死因,好似全家都是这样吊死的一样,可是倒吊着肯定是要有一个死因的,不可能把活人这样倒吊着给他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