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整合的帝国机器在阿朱、李清露、段乔等人的殚精竭虑下高效运转,府库充盈如渊,粮草堆积如山,甲胄锋利如霜,萧峰终于得以暂离案牍劳形的繁重内政。
他将那双看透了江湖恩怨、饱经了家国离乱的目光,重新投向了版图之外那些尚未臣服的苍茫疆域。
休养生息三载,这道如同强弓蓄势的国策已将国力拉至巅峰,弦上之箭已然滚烫,此刻正是松弦放矢、矢指四方的时刻。
萧峰深谙“马上得天下”的铁血真理,更兼身负降龙十八掌、擒龙功等盖世武学,骨子里流淌着契丹民族与生俱来的剽悍血性。
他决意御驾亲征,以无可匹敌的个人武勇为锋刃,以经过三年淬炼、融合了辽、夏、宋、大理四军之长的精锐铁骑为坚盾,完成这寰宇混一的最后一击。
他的战略清晰而冷酷,字字透着帝王的果决:以战养战,速战速决,降者纳其土地、收其部众、用其人才,逆者破其城池、焚其营垒、灭其宗族。
这一统天下的第一步,便落在了盘踞西南高原的吐蕃诸部与扼守丝绸之路的西域诸国。
吐蕃诸部向来四分五裂,却因地处高原、民风剽悍而难以驯服;西域三十六国则凭借丝路之利富庶一方,却也因互不统属、各怀异心而易于击破。
萧峰审时度势,以李清露提供的西夏旧部为向导与前哨——这些人久居西北,熟稔山川地理与各部虚实——兵分两路,双管齐下。
大将耶律莫哥率领三万辽夏联军,辅以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二十八宿高手,自河湟谷地缓缓南下。
耶律莫哥深知高原作战之难,不急于求成,反而利用吐蕃各部之间长期积累的世仇与利益纠葛,遣使游说、挑拨离间,待其内部自相残杀、实力损耗后再挥军进击,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硬生生在高原上撕开了一道缺口。
另一路则由萧峰亲自挂帅,麾下是收编的西夏“铁鹞子”重骑三千、辽国“皮室军”精锐五万,更有段乔从大理抽调的两千“神机营”弩手。
以“铁鹞子”为核心,“皮室军”为两翼,弩手为掩护,出玉门关,如一把出鞘的弯刀,直扑西域。
这一路西征,萧峰的盖世武功被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谱写了一曲曲令后世兵家瞠目结舌的传奇。
两军对垒之际,他往往摒弃帝王仪仗,只着一身玄色劲装,胯下乌骓宝马神骏非凡,手中一杆镔铁长枪(乃宋地工匠为其量身打造,枪杆融合了海南黄花梨与精铁,枪头淬以西域寒铁),单骑出列,立于两军阵前百丈之地。
一声断喝,蕴含着精纯无比的少林内功与降龙掌力,化作震耳欲聋的龙吟,直上云霄,竟能震得敌方阵前的战马纷纷人立而起,嘶鸣不止,骑卒们被震得气血翻涌,握不住兵刃,未战先怯。
西域诸国深知萧峰威名,遂纠集了龟兹、焉耆、疏勒、于阗等十二国联军,共计十万之众,于龟兹故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摆下联营,欲凭借人数优势困死萧峰大军。
联军阵中不乏奇人异士:有来自波斯的圣火教徒,能以硫磺硝石引动烈焰;有来自天竺的瑜伽高手,筋骨柔如无骨,能避刀枪;更有吐蕃密宗的红衣喇嘛,擅使“大手印”“龙象般若功”,掌力沉雄。
然萧峰身如游龙,在乱军之中穿梭自如,镔铁长枪横扫之处,人马俱碎,掌力拍出之时,便是一片真空。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虽未亲至,却暗中派遣了逍遥派二十余名二代弟子助阵,这些人深谙“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专破异域邪法。
圣火教徒的烈焰刚起,便被“寒袖拂穴”的寒气冻结;瑜伽高手的诡异身法,在“天山折梅手”面前无所遁形;红衣喇嘛的“龙象般若功”,遇上萧峰的降龙十八掌,便如以卵击石,掌力相交之下,喇嘛们纷纷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最具传奇色彩的一役,发生在于阗国都之下。
于阗国主笃信密宗,召集了国内三百六十名高僧,布下了号称“万刃不破”的密宗金刚阵。
此阵以九为基数,层层叠叠,高僧们手持金刚杵,口诵真言,周身泛起金色佛光,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寻常刀剑难入,即便是骑兵冲锋也难以撼动。
萧峰观阵半日,已知此阵的关键在于阵眼处的九名主阵高僧,遂决定亲破此阵。
他翻身下马,脱去外袍,露出精悍的肌肉线条,一步步走向阵前,身后大军肃立,鸦雀无声。
距阵三丈之地,萧峰陡然身形一晃,“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身影化作一道残影,掠过阵前的金色佛光。
阵中高僧们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道玄色身影已跃至城墙之上。
不等众人反应,萧峰右手一扬,“擒龙功”全力发动,一股无形的磅礴吸力自掌心涌出,于阗国守将腰间的佩刀竟自行出鞘,化作一道白光飞向萧峰。
他左手接住佩刀,顺势反手一掷,长刀带着破空之声,如流星赶月般射向阵眼处的一名主阵高僧。
那高僧慌忙举金刚杵格挡,却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金刚杵被长刀洞穿,刀刃余势未减,直透高僧胸口,将其钉死在身后的佛塔之上。
阵眼一破,金刚阵的佛光顿时黯淡了三分。
萧峰一声长啸,如龙吟九天,纵身跃入阵中,“见龙在田”掌力横扫,三名高僧被震得骨断筋折;“亢龙有悔”掌力下击,地面裂开数丈宽的沟壑,又有五名高僧坠入其中。
他在阵中左冲右突,掌风凌厉,所过之处,高僧们非死即伤,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三百六十名高僧便死伤过半。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抵抗,纷纷弃械跪地求饶。
萧峰不理会跪地的僧人,转身面向于阗国的城门,双掌齐出,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出海”全力施展,两股刚猛无俦的掌力如怒涛拍岸,狠狠轰在城门之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惊天巨响,那由精铁与巨石铸就的城门应声而碎,连同后方的瓮城城墙也被轰开一个数丈高的巨大缺口,烟尘弥漫,碎石飞溅。
城外的“铁鹞子”重骑早已蓄势待发,见城门告破,纷纷催动战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于阗国主见大势已去,只得开城投降。
此战之后,“武皇帝”萧峰的威名传遍西域每一个角落,诸国震动,龟兹、焉耆等国国主不敢再作抵抗,纷纷带着重礼亲赴萧峰大营请降,丝路南北道自此畅通无阻,西域数十城邦尽数归入版图。
吐蕃方向的战事,虽无萧峰亲征那般摧枯拉朽,却也因段乔的巧妙运筹而进展顺利。
高原反应与崎岖地形限制了大规模骑兵的展开,辽夏联军的优势难以发挥,耶律莫哥虽步步为营,却也进展迟缓。
此时,段乔的作用愈发凸显。他亲率大理三万熟悉山地作战的步兵精锐,携天龙寺枯荣大师、本因、本观等六位高僧,自大理西北出发,翻越苍山、横断山脉,自东南方向悄然渗入吐蕃境内。
段乔的“六脉神剑”乃天下第一等的远攻武学,无形剑气可及丈外,精准无比,每逢遭遇吐蕃部落的伏击,他便立于阵前,食指“商阳剑”、中指“中冲剑”交替射出,剑气破空,专取敌酋首级,往往一箭毙命,令吐蕃士兵闻风丧胆。
他的“凌波微步”更是鬼神莫测,每逢乱军包围,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辗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
更难得的是,段乔自幼笃信佛法,精通《金刚经》《楞严经》,而吐蕃诸部大多信奉藏传佛教,天龙寺的高僧们亦与吐蕃寺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段乔便借着这层渊源,遣使与那些笃信佛教的吐蕃部落沟通,晓以佛理,许以自治,承诺归附之后绝不干涉其宗教信仰与内部事务。
许多部落本就不愿与强大的联军为敌,又感念段乔的佛法感召,纷纷倒戈相向,加入联军阵营,共同讨伐那些顽固抵抗的部落。
如此一来,吐蕃境内的抵抗力量愈发薄弱,段乔的西南偏师势如破竹,一路西进,直逼吐蕃腹地逻些城——今日的拉萨。
当段乔的大军抵达逻些城下时,萧峰已平定西域,率领主力大军穿越昆仑山脉,历经千辛万苦抵达逻些城外,两军顺利会合。
此时的逻些城,只剩下吐蕃赞普的直属卫队与部分顽固贵族的私兵,共计五万余人,据守在布达拉宫与城中各处要害,负隅顽抗。
布达拉宫依山而建,地势险要,宫墙高达数十丈,由巨石垒砌而成,易守难攻。
萧峰见城中百姓众多,不愿强攻导致生灵涂炭,遂与段乔商议,决定恩威并施。
二人携手登上城外的红山之巅,运起浑厚内力,将劝降诏书的内容清晰地传送到城内每一个角落。
萧峰的声音雄浑如雷霆,震得宫墙嗡嗡作响,直撼人心魄:“吐蕃诸部,尔等世代居于此地,与中原唇齿相依。今朕统兵而来,非为屠戮,乃为一统寰宇,共享太平。若尔等放下兵刃,归降大夏,朕必保尔等部落完整,宗教自由,百姓安居乐业;若执迷不悟,负隅顽抗,朕的铁骑便将踏平布达拉宫,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段乔的声音则温润如玉,蕴含着佛法的慈悲与祥和:“佛法云,众生平等,皆可成佛。胡汉本无殊,皆是天地子民。归降之后,我天龙寺愿与吐蕃寺院结为同盟,共传佛法,福泽万民。何苦为一己之私,令生灵涂炭,违背佛心?”
二人一刚一柔,一威一慈,声音透过内力传遍全城,守城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防线逐渐瓦解。
吐蕃赞普见军心浮动,又深知萧峰与段乔的武功深不可测,联军实力更是远超己方,再抵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只得打开城门,率领文武百官出城投降。
至此,广袤的吐蕃高原,尽数归入大夏版图。
西部既定,萧峰马不停蹄,留下耶律莫哥镇守西域,段乔安抚吐蕃,自己则率领主力大军挥师北返,将目光投向了那片养育了契丹民族的广袤北方草原。
这里曾是契丹崛起的摇篮,是萧峰的故土,却也残留着一些始终不服王化、游离于帝国体系之外的顽固部落——这些部落多为突厥、回纥的残余势力,以游牧为生,居无定所,时而臣服,时而反叛,时常南下掳掠边境百姓,是帝国北方的一大隐患。
此次北伐,萧峰意在彻底巩固帝国的北方根基,将这片广袤的草原完全纳入统治,永绝后患。
这是一场纯粹力量与速度的较量,是草原民族最原始、最直接的对决。
萧峰深知草原作战的精髓在于机动与突袭,遂对骑兵进行了全面改良:以归附的吐蕃优良马种与西域汗血宝马杂交,培育出兼具耐力与速度的新种战马;配备宋地工匠打造的轻便鞍具与鱼鳞状轻型护甲,既保证了防护力,又不影响骑兵的机动性;每名骑兵除了弯刀、长矛外,还配备了一把射程达百丈的强弩,弥补了骑兵远攻不足的缺陷。
他摒弃了复杂的战术布置,沿用契丹民族最经典的“狼群战术”,却执行得更为精准、更为致命——以童姥麾下擅长侦察追踪的九天九部弟子为前哨,这些人自幼在天山长大,熟悉草原与戈壁的环境,能在千里之外捕捉到敌军的踪迹,如同狼群中的侦察兵,为大军指引方向。
大军行进之时,如草原上的风暴,卷起漫天烟尘,遮天蔽日;奔袭之时,马蹄声如惊雷滚动,震得大地颤抖。
萧峰往往身先士卒,他的乌骓宝马速度极快,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影便是最锋利的矛头,直刺敌军心脏。
他无需千军万马为其开路,常常只率数十名亲卫轻骑,便直冲敌酋的大帐。降龙掌力横扫,帐篷瞬间化为齑粉;镔铁长枪刺出,敌酋应声落马。
对于那些负隅顽抗、试图挑战他权威的部落首领,萧峰会给予他们公平对决的机会——在两军阵前,一对一较量。
然而,天下间能在萧峰手下走过三招的人已是寥寥无几,更何况这些部落首领?
有的首领擅使狼牙棒,刚猛有余,却被萧峰的“亢龙有悔”掌力震得兵器脱手,虎口开裂;有的首领擅使快刀,身法迅捷,却在萧峰的“凌波微步”面前毫无用武之地,被轻易点中穴道;更有甚者,自恃勇力,欲与萧峰比拼内力,却被萧峰深厚无比的内功震得经脉尽断,吐血而亡。
这种近乎碾压式的个人武勇,再加上强大无匹的军势威慑,彻底摧毁了草原部落的抵抗意志。
那些部落见首领或死或降,又惧怕萧峰的雷霆手段,纷纷遣使求和,愿意归附大夏,接受帝国的统治。
不到一年的时间,广袤的北方草原,从漠南的阴山脚下到漠北的贝加尔湖畔,从大兴安岭的林海雪原到阿尔泰山的巍峨山麓,所有部落皆传檄而定,共尊萧峰为“天可汗”,意为草原各族共同的君主。
萧峰并未对这些部落赶尽杀绝,而是采取了恩威并施的治理方式:将部分桀骜不驯的部落打散,编入辽军体系,迁徙至中原与草原交界处定居,学习农耕,逐渐汉化;为其余部落划定固定的牧场,严禁各部相互攻伐;设立盟旗制度,将草原分为四十八盟、二百余旗,派遣朝廷流官与部落头人共同治理,定期向朝廷纳贡,听从朝廷调遣。
此举彻底结束了草原长期以来四分五裂、相互仇杀的局面,让这片广袤的土地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与安宁。
当萧峰率领北伐大军班师回朝,马蹄再次踏过汴京御街的青石板路时,整个帝国都为之沸腾。
此时,他所代表的帝国疆域,已远超汉唐极盛之时——东至东海之滨的琉球群岛,西跨葱岭直达中亚阿姆河流域,北抵北冰洋的冰原冻土,南逾滇池囊括中南半岛北部,真正实现了“凡日光月华所照,江河所至,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千古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