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明媚的阳光,窗外是一片静谧的灰白。
室内是诡秘的寂静。
江家夫妇看着温颜,没有说话,因为南韵在内心挣扎之后,向温颜开了口:
“知知,是知意做错了事,她现在也得到了惩罚,妈咪带她离开这个国家,以后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好不好?”
顾砚辞握住温颜的手,手指用力,捏了捏,给她力量。
温颜平静的回望南韵,没有带着丝毫的情绪,仿佛就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刚才的这些话,您听懂了吗?南知意做了什么,你听懂了吗?”温颜问。
“我……”南韵感到十分的难堪,但是看到南知意痛苦的地上蹭着,宛如发情的猫狗,她还是不忍心,含泪对温颜道,“知知,她知道错了,真的!等去了医院,她会好好的向你和江少道歉的!”
江母蹙了蹙眉,由衷的不理解:“南女士,你确实是温颜的亲生母亲,对吧?”
这话宛如一巴掌打在南韵的脸上,南韵感觉到了十足的嘲讽——你如果是温颜的亲生母亲,怎么对温颜受到的伤害如此的事不关己呢?
“妈咪,救救我……救我……”南知意蜷缩在地上,以后忍不住去抱南韵的脚踝,狼狈得毫无尊严。
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南韵被刺痛了眼,心一横,拔高声音:“知知!妈咪求你了!放过你妹妹吧!”
“呵呵!”温颜突兀的笑了声,“江淮序倒在沙发上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我敲门求救,也没见有人来。”
如果不是她提前联系了顾砚辞,恐怕江淮序就死在那个房间里。届时,顾景舟她留不住,江淮序死在她面前,她一辈子都会活在阴影里,江家也会因为同失爱子和顾家结仇。
“妈,”温颜毫无感情的喊出这个曾经思念万分的称呼,“过去的十年里,我也无数次在梦里向你求救……如果求救有用的话,当年我就不会在精神病院待了整整一年。”
南韵大受打击,身体踉跄,满脸痛苦,两个女儿的敌对让她仿佛被分成了两半。
温颜对此无动于衷。
空气再次寂寥,只剩下南知意难受的喘息声。
她突然手臂用力,爬向顾砚辞,药物折磨让她意识不清,话里囫囵:“顾,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很爱你,求你!”
顾砚辞纹丝不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知意,目光冰冷中带着厌恶,仿佛在看蝼蚁和臭虫。
南知意开始用西班牙语反复说这些话。
南韵想去拦住女儿,刚一抬眼就对上温颜似笑非笑的眼神,再次觉得难堪至极。
“南知意想毁了我的清白,差点害死我的朋友,当着我的面对我老公示爱,觊觎我老公多时——”温颜的每一个字都刺痛南韵的耳膜,“你还要我救她?你大概是离开太久,忘记了,我温颜从来不是圣母。”
“知意!知意!”南韵蹲下去拦住南知意,心一横,“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别忘了,我女儿是西班牙籍,在这里出了事,你们谁也妥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