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到此时,我们才得以看清刚才那突然出现的图案全貌。
此图案呈圆形,横竖八九十公分左右大小,其上隐约浮现出一个鸟头?还是鹰头?的虚影,具体是什么我不太确定。
因为这图案实在是太潦草了,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这乍一看,还以为是四五岁的孩童随手所画的呢!
“你们快看自己的武器和手!!”云瑶突然颤抖着声音大喊。
云瑶这声音来的很突兀,我们虽然有点不明觉厉,但是这么久相处以来,彼此之间都培养出了很不错的信任与默契,当下便各自低头朝着自己的武器和手看去。
这一眼看去,我身体猛的一顿,紧接着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原因无它,只因此刻呈现在我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根本无法用现有思维来解释这一幕。
只见,此时被我握于手中的金虹剑上,竟然诡异的爬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连我的握着金虹剑的这只手也亦是如此。
让更加让我不解的是,我的手都结霜了,可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
这按道理来说,既然都结霜了,那温度一定很低,既然温度低,那么我怎么说也应该感觉到异样才对,可现在我却是浑然未觉。
若不是云瑶适时的提醒,我们恐怕现在都不知道眼下的异常情况。
扭头看了看南宫依依他们,赫然发现他们的情况也跟我差不多。
无论是南宫依依那把碧绿色的小扇子,还是无名男子手中一看就知非凡的宝剑,亦或是云瑶手中的流银剑,皆是被一层白霜所覆盖。
当下我便想抬起这只手看看,不过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这只手。恍惚间,竟给我一种,好似我此时这只握住金虹剑的手不是我的一样。
这让我十分诧异!
但好在我已从刚才的震惊与恐惧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当下便抬起另外一只手,颇为随意的抹去这些白霜。
哪知!
我左手指尖才触碰到这些白霜,这些白霜便犹如病毒一样,以一种让我瞠目结舌的速度,瞬间爬满了我这只未被白霜覆盖的手。
并且我这只手在被白霜侵蚀期间,我并未感觉到任何的异样,更加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仅仅是这片刻功夫,我这只手居然动不了了。
“这,这什么鬼东西?别触碰这些白霜!!”我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同时又在惊惧交加的状态中大声提醒着他们。
好在我提醒较为及时,在南宫依依等人正欲触碰那些白霜之时,突然听到我的提醒后,当即便停下手中的动作。
见此我松了口气,但心里面的恐慌还是未曾散去。说不怕是假的,现在我双手动弹不得,说不好听点,现在的我与那废人无异,这叫我如何不怕?
看到我如今的惨状,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厉害,于是都没敢再去触碰,南宫依依蹙眉看着自己手上的白霜想着什么,无名男子亦如此。
云瑶则是担忧的看着我,我看着她那同样被白霜覆盖的右手,心里不由得五味杂陈,她都这样了,却还是不顾自身安危,反而却担心我。
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感动,也有怜惜,但眼下情况不容乐观,我又不想让她一直担心。
于是我只得在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摇摇头轻声开口安慰:“没事,这东西暂时并不要命,我们想想其他的法子,说不定有破解之法。”
云瑶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眼底的担忧却怎么也抹不掉,但并没有再多言。
大家谁都没有出声,都在想着该怎么办,气氛有些压抑。
远处的杵官王倒是没有什么行动,他还是跟之前一样蹲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哀嚎着,不过那个让我们吃尽苦头的蓝白色\/图案,倒是正在逐渐变得透明。
“这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玉瞳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云瑶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率先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有点自嘲地说:“连你们云家都不知道的东西,我哪里会知道,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这时,无名男子来到我身边,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白霜,又看了看我已经无法活动的双手,蹙眉道:“虽说我不知道这究竟为何物,但我敢确定这东西属阴!”
“你这不是废话嘛,”南宫依依凑上前来没好气的说道:“这都结白霜了,明眼人都知道属阴!”
眼看无名男子正欲开口反驳,我怕他们吵起来,于是当即岔开话题:“姐,凭你半帝几的实力,能不能把这东西逼出体外?”
南宫依依轻叹一声,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我刚才试过了,没用!而且……”
说着,她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苦涩,抬起未被白霜侵蚀的那只玉手,指了指自己那布满白霜,且无法活动的右手:“这东西还吸收阴气,我刚才打算用来将其逼出体外的阴气,全部被这东西吸了个一干二净。”
南宫依依顿了顿,又道:“此外,我还发现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那便是这些白霜吸收完我的阴气后,他们侵蚀速度又加快了很多,现在我的右手恐怕已经完全被白霜所侵蚀,只是我不敢去触碰它们,所以无法查看。”
听完南宫依依这番叙述,我的心情可谓是低落到了谷底。略加思索后,我还是不死心说道:“不会这么严重吧!要不,让我看看?”
南宫依依抬眸朝我看来,随即疑惑问:“这东西不能触碰,我无法将衣袖拉上去,怎么看?”
我摆了摆还能活动的这只手:“无妨,我有办法。”
这么说着的同时,我四下张望了一阵,看到不远处掉落在地的枯树枝,顿时眼睛一亮,随后跑过去捡起树枝。
回到南宫依依身边,我用树枝轻轻挑起,她那只被白霜侵蚀的手臂衣袖,而后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她的整条手臂都挂满了白霜,并且这些白霜还有一种正在往胳膊处蔓延架势。
见状我脸色更加阴沉几分,丢掉手中木棍,满嘴苦涩的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