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后,科举榜单和武举榜单一起发放。萧云山成今科头名状元,而葛天则成为头名武状元。根据惯例,2人被安排要一起进宫面圣。
金銮殿前,当值太监扯着嗓子宣召,“宣,今科文状元萧云山,武状元葛天,觐见!”
萧云山和葛天一起步入了大殿内,四周站满了京城里各级高官。大理寺少卿白班越当然也在其中。
高高的龙椅上坐着当今皇上隆昌,他一如先前一般高大威严,睥睨着台下众臣子。
“草民萧云山\/草民葛天,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云山和葛天一起跪下给皇上磕头。
“2位新科文武状元平身吧!”皇上隆昌发话了。
萧云山和葛天随即又站了起来!“谢皇上。”
皇上隆昌初次见到2人,不由得打量起来。萧云山文质彬彬,面容清秀,看起来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只不过萧云山身高比葛天略高,看上去显得像大哥,更加稳重成熟一些。葛天则显得粗犷一些,骨肉结实,略显黝黑,一看就是一位武将的人才。“2位都是国之栋梁,将来朕还要多仰仗2位,不知2位对于未来的发展可有什么想法?”
萧云山得此千载难逢的良机,立马跪下谢恩,“谢皇上愿意给我们这些寒门学子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学生从小深知百姓生存不已,愿意将学问落实到老百姓的衣食住行上面,帮助一方百姓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
皇上隆昌很是认可,“愿望不大,但肯落在实处,将来必然大有可为。那么武状元呢?”
葛天被皇上点名,当场脑子一懵,脑海里只剩下找回公孙茉莉的念头。“启禀皇上,在下只乞求皇上能够满足草民一个愿望。只因是草民的私事,不知在此处当说不当说?”
皇上隆昌很是好奇,“哦?但说无妨。”
葛天伏地跪下,“请皇上帮草民找回妻子公孙茉莉!那是草民的结发妻子,不知怎地居然被萧云山强抢而去?如今人还被收押在大理寺内。”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皇上更是一眼锁定了大理寺少卿白班越。白班越眼见躲不过,直接上前禀报,“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只是此案尚在审理中。”
皇上也是吃惊不小,“这么说,萧云山和葛天都在争抢同一位娘子?那么何不叫来那位娘子问个清楚明白?”
大理寺少卿赶紧回禀,“启禀皇上,那位娘子目前已失忆,对于过去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皇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神奇?那安排太医去看看,如果治好了岂不是简单得多。”
大理寺少卿白班越连忙跪下谢恩,“谢皇上隆恩,臣下朝后立刻安排。”
皇上安心地点点头,随后看向葛天和萧云山,“如今朕想要听二位文武状元一句实话,这位娘子究竟是谁的?想好了再说,一旦查证不属实,那可是欺君之罪,绝对能祸及满门的大罪。”
萧云山和葛天异口同声地回答,“我的。”萧云山心想,他父母双亡,全家只有他一人而已。葛天则心想,他实话实说,天地之间必有正义。
四周官员啧啧称奇,“这可真是百年难遇的奇事怪事啊!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有2个夫君呢?巧的是这2位夫君还都是当今的文武状元。”
“可不是嘛?我估计这事足以让戏班子演上好几台大戏啦!”
“那你们觉得这文武状元究竟哪位才是真夫君啊?”
“应该是葛天吧,谁让他是将军府的嫡子呢?这身份地位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身败名裂吧?”
“可是那位文状元萧云山也并非等闲之辈,他有此等才华,就是公主也娶的?犯得着为了一个乡野村妇而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哎!就是啊!说来说去,这2位都是人中龙凤,却在这里抢同一个女人?我倒是好奇此女究竟有何种能耐,居然能够同时吸引到2位俊杰?”
皇上眼看朝堂之上,众人议论纷纷,成何体统?皇上不得不咳嗽一声,打断这些人的妄议。“此事还请大理寺少卿给2位文武状元一个令人信服的公断!”
“是,皇上!臣定当秉公办理。”大理寺少卿白班越立马回答。
众人眼见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很快就会出结果。他们各自强大的好奇心自然也就收了回来。
下朝后,葛天被皇上隆昌留了下来,“葛天,你父亲葛将军如今怎么样?朕甚是想念他,如今再见你,已是今科武状元,可见你父亲葛将军这些年将你教导得极好。”
葛天不由得自谦了一下,“皇上谬赞,在下愧不敢当。只是父亲多年来一直镇守在东湖,纵然想念皇上,也是常年无诏不得入京。父亲深知责任在肩,一日不敢忘怀皇上的托付和信任。”
皇上隆昌很是感动,“你父亲葛将军一直都是国之栋梁,守土固疆为天下万民安居乐业,朕要赏他,你看你父亲需要什么?我可以派人送去。”
葛天因此灵机一动,蠕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这态度看得皇上隆昌急死了,“有话直说!你犯不着让朕去猜吧!”
葛天连忙跪下磕头,“那请皇上宽恕草民妄言之罪。”
皇上隆昌立马同意,“准了,快说。”
葛天只得如实回答,“我父亲如今已有近60岁,身体大不如从前,他日盼夜盼就是希望我结婚生子,好不容易我娶妻了,却被土匪半道劫持带走,从此相隔遥遥。若我此行带不回妻子,我父亲该会多么伤心难过?痛苦绝望啊?”
皇上隆昌一时陷入两难,“虽然朕有心帮你,但如今案件卷宗都进了大理寺,那即便是皇子犯法,朕也插手不得,你可明白?换个其他的愿望吧?”
葛天深深地给皇上隆昌磕了一个响头。“在下父亲深知家族兴旺在于传宗接代,如今儿媳失踪,沦为他人妻子,实则荒谬。如果这个错误得不到纠正,那么纵然皇上送我父亲金山银山,他也是不要的。”
皇上隆昌很是尴尬,可是看着葛天一片赤诚,说话又是在情在理,那颗冷冽的君王之心也很是动容,“那么,朕可以答应帮你找回妻子,但那位娘子必须百分百确认是你的妻子才行。否则朕也无能为力。天下万民皆是朕的子民,朕总不好厚此薄彼?”
葛天了然地表示,“启禀皇上,在下不敢贪心,我的那位貌美娘子可是东湖内无人不知的才女,她必定是我的娘子,我才会这般拼命相助。如今她已经完全失忆,我这个夫君又怎么可能将她弃之不顾呢?”
皇上略微思忖,这才开了金口,“且看大理寺少卿如何论断此案,若有不公,朕可以答应给你一个公道。”
葛天感激涕零地匍匐在地,“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这才摆摆手,“跪安吧!”
葛天磕了一个头就离开了。第二日,葛天和萧云山一起被请到了大理寺官衙。大理寺少卿白班越亲审此案,两班衙役一个个站得精神抖擞,笔挺笔直,全都英姿飒爽。不过,葛天和萧云山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他们都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公孙茉莉的归属问题?
大理寺少卿一拍惊堂木,“今日公审公孙茉莉归属何人为娘子?究竟是萧云山还是葛天?下面有请双方提交证据。”
葛天带来一个远房亲戚——赵伟国,他曾经参加过葛家娶公孙茉莉的家宴,亲眼见过公孙茉莉本人。因此他不会被收买更不会说谎?因为他们赵家便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皇商,不想为骗子所扰,更不会为骗子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