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府城,烈日高悬,仿若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烘烤着大地,将战场上的一切都置于它炽热的注视之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仿佛是大地被撕开了无数伤口,正汩汩地流淌着鲜血。黄巾军世家私兵们,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喘息声愈发粗重,仿佛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与疲惫。他们手中的兵器,此刻却似有千钧之重,几乎难以挥动。
“咚咚——咚!”战鼓声如沉闷的惊雷,滚滚而过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平原。黄巾军前阵的世家私兵们,尽管士气曾经高昂,但在面对林州军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时,体力与战斗技巧的巨大差距,正如同逐渐收紧的绞索,慢慢扼住他们的咽喉。
“顶住!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名黄巾什长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他的铁盔已然扭曲变形,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狂风暴雨般的重击。
左肩的铠甲也被利刃砍裂,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他手中那把环首刀,刀刃已然卷曲,却依旧被他奋力挥舞着,带领着身边仅存的十几名士兵,如同一群顽强的野兽,死死守住阵线的缺口,不让林州军前进一步。
对面的林州军重步兵,宛如一道移动的铁壁,稳步推进。他们手中的长枪林立,犹如一片钢铁铸就的森林。每一次整齐划一的突刺,都仿佛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一名年轻的黄巾士兵,眼中透着恐惧与决然,刚奋力举起手中的盾牌,试图抵挡那如潮般的攻击,然而,三支长枪如闪电般同时刺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如喷泉般喷溅而出,洒在他身后同伴的脸上,那温热的液体,让同伴们心中一阵战栗。
“放箭!”林州军阵中,传来一道冷酷无情的命令,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咻咻咻——”黑压压的箭雨,如同乌云蔽日,越过前排重步兵的头顶,如蝗虫般倾泻在黄巾军阵中。那些缺乏严密防护的世家私兵,顿时如遭雷击,纷纷倒下一片,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在对面林州军阵中,韩文星目光如鹰,敏锐地捕捉到了战场上战机的微妙变化。他嘴角微微上扬,猛地抽出佩剑:“传令!重步兵方阵压上,弓弩手延伸射击,给本将撕开他们的防线!”
“咚——咚——咚——”林州军的战鼓节奏陡然加快,那急促的鼓点,仿佛是催命的丧钟,一声声撞击着黄巾军士兵们的心脏。
前排林州军重步兵突然变阵,原本密不透风的盾墙,瞬间裂开数道巨大的缺口。从中如猛虎出笼般冲出数百名身披铁甲、手持双刃战斧的锐士。这些精锐之士,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毫不犹豫地插入黄巾军的阵线。战斧在他们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落下,便是残肢断臂飞溅,鲜血四溅。
“顶住!不许退!”黄巾军督战队在后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手中的长矛冰冷地指向己方士兵的后背,仿佛在警告着任何试图后退的人,都将面临死亡的威胁。
世家私兵刘老三,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紧紧握着那杆长枪。他的铁盔早已不知去向,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不断渗出血来,顺着脸颊流淌,模糊了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面前突然如鬼魅般冲来一名林州军锐士,那锐士手中的战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如泰山压顶般劈下。刘老三惊恐万分,勉强举起长枪格挡。“咔嚓“一声,那脆弱的枪杆,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应声而断。
斧刃深深地嵌入他的肩膀,剧痛瞬间袭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啊——”在他跪倒在地,视线被鲜血完全模糊之前,他看到同乡的王小六,被两名林州军如拎小鸡般按在地上,短刀如雨点般一次次捅进王小六的胸膛,王小六绝望的呼喊声,渐渐消失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
黄巾军的战线,开始如堤坝出现裂缝般,缓缓动摇。
在右翼处,管亥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怒吼一声,手中长刀如蛟龙出海,横扫而过。只听得几声惨叫,三名林州军士兵瞬间被拦腰斩断,鲜血如注。他浑身浴血,宛如从地狱归来的魔神,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儿郎们,随我杀!”
他身后的亲兵队,如同一股狂风,迅猛地卷向林州军的侧翼。这股突然而至的强大力量,暂时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阵脚。然而,中路的溃退之势,却如决堤的洪水,开始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私兵,在恐惧的驱使下,下意识地开始后退,整个黄巾军的前军局势,变得岌岌可危。
战鼓如雷,响彻云霄。五彩斑斓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遮蔽了大片天空。开阔的平原上,两支庞大的军队,仿佛两条张牙舞爪的巨龙,紧紧缠斗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溅起无数血花,每一次厮杀,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
在黄巾军中军大阵之中,一座高耸的高台矗立。张角身着黄色道袍,那道袍随风舞动,仿佛一片翻滚的黄色海洋。
他头戴八卦巾,手持桃木剑,静静地立于高台之上。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表情,唯有那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深邃而神秘,仿佛能看透生死轮回,洞察世间一切。
在他身后不远处,张宝身着兽面连环铠,那铠甲上的兽面狰狞恐怖,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他手提狼牙棒,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
“大哥,时辰差不多了。”张宝低沉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响起。
张角微微颔首,动作缓慢而庄重,缓缓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剑上的铜环,在清晨的微风中,发出清脆的叮当作响,仿佛是在为这场残酷的战争奏响神秘的序曲。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天地沟通,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悄然汇聚……
————
“杀杀——杀!”
就在黄巾军前军即将崩溃之际,后方外的黄巾军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那声音仿佛能将苍穹撕裂,让大地为之震颤。
只见张角傲立在高台上,身形挺拔如松,衣袂随风猎猎作响。他手持桃木剑,那桃木剑仿佛在他手中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动作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在空中盘旋回荡。
他面前摆着一口巨大的铜鼎,鼎身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鼎中盛满了清水,清澈的水面原本平静无波,然而随着张角咒语的响起,那清水竟如同被无形的手搅动,渐渐泛起丝丝涟漪,随后不可思议地开始变成了血红色,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杀戮与愤怒。
“黄天在上,赐我神兵!“张角高声喝道,声音雄浑有力,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在咆哮。桃木剑直指苍穹,刹那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幕布迅速笼罩,乌云密布,翻滚涌动,好似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炸响,那声响好似能将整个世界震碎,大地也在这声霹雳中剧烈颤抖,仿佛不堪重负。
(特殊人物张角:技能:……士兵狂暴,时限一刻钟)
周边黄巾军使者们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瞬间变得如疯魔般跪倒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虔诚。他们口中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那整齐划一的呼喊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张角将桃木剑浸入鼎中,再抽出时,剑身仿佛被鲜血彻底浸染,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前军数百名黄巾道士也纷纷跟着诵咒,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在战场上形成了诡异的共鸣。他们手中的桃木剑上泛起血色纹路,如同一条条鲜活的血管,剑尖所指之处,正是敌方大军。
前线的世家私兵和黄巾军士兵突然集体僵直,紧接着眼白泛起不正常的黄色,那黄色如同深秋的枯叶,透着一种病态与疯狂。
“怎么回事?!“前军将领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眼睁睁地看着整个黄巾军前阵的士兵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青筋暴起如蚯蚓般在皮肤下游走,仿佛这些士兵瞬间被注入了一股强大而邪恶的力量。
“天师赐福!杀!“黄巾军阵中爆发出狂热的呐喊。原本溃散的阵线突然化作汹涌的浪潮,那些世家私兵们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放弃了所有防御,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如饿狼般扑向林州军。
一名单臂尽断的士兵,竟以惊人的毅力用牙齿狠狠咬住了敌军的咽喉,鲜血从他嘴角汩汩流下,那场面血腥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林州军原本严密的方阵第一次出现了慌乱。重步兵的长枪虽然刺穿了黄巾军的胸膛,但那些陷入疯狂的士兵却顺着枪杆往前冲,全然不顾铁枪从后背穿出,一心只想扑到持枪者身上撕咬。
箭雨如同密集的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可他们仿佛毫无知觉,除非被射中头颅,否则依然摇摇晃晃、踉跄着前进,仿佛不知疼痛,宛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鬼。
“妖术!这是妖术!“林州军前军开始骚动。他们看见被砍掉手臂的敌人用断肢处喷出的血箭伤人,更可怕的是,倒下的同伴没过多久就抽搐着站起,眼珠翻黄,神情狰狞地扑向自己人,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变成了没有意识的杀人机器。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数万名黄巾军突然齐声咆哮,声浪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在这疯狂的呼喊之中。
前阵那些原本已显疲态的世家私兵们,此刻眼白布满血丝,青筋暴起的手指将兵器攥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手中的兵器化作夺命的利刃,向着敌人狠狠刺去。
“杀!“前军不少手脚断裂的士兵此刻却突然暴起,竟以顽强的意志用血肉之躯撞向林州锐士。那锐士的战斧还嵌在他肩骨里,被他这一撞带得踉跄后退。士兵趁机张口咬住敌人咽喉,滚烫的鲜血喷了他满脸,那血腥的场景令人作呕却又无比震撼。
整个黄巾军前阵如同沸腾的熔岩,充满了疯狂与毁灭的气息。断臂的士兵用牙齿撕咬,肠子流出的士卒抱着敌人滚入枪阵,全然不顾生死。管亥的亲兵队更是化作一股血色旋风,刀光闪烁间,林州军重步兵的铁甲像纸片般被轻易撕开,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怎么回事?!“韩文星在将台上猛地握碎栏杆,双手因为愤怒和震惊而微微颤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些贼寇怎会......红莲教的手段。”
他话音未落,前线传来恐怖的断裂声。林州军引以为傲的重步兵方阵,竟被活生生撕开三道缺口。黄巾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踩着同袍的尸体涌入,他们好似刀枪不入,顶着箭雨疯狂冲锋,眼中只有杀戮和胜利。
一名林州军校尉惊恐地看着迎面冲来的敌人——那是个腹部插着断矛的少年,肠子拖在地上,却依然挥舞着柴刀,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决绝。校尉的长剑刺穿对方心脏,少年却在咽气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大刀劈进他的面甲,那一瞬间,生死仿佛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变得无比渺小。
“妖法!这是妖法,快跑啊!”林州军前军彻底骚动起来,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士兵中迅速蔓延,原本的秩序荡然无存,士兵们开始不顾一切地逃命。
张宝的狼牙棒突然指向天空:“黄天之助!”
随着他的喊声,前阵那些精锐士兵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膨胀起来。这些士兵仿佛变成了人形战车,所过之处林州军像麦秆般纷纷倒下,毫无抵抗之力。
战场中央,管亥的长刀已经砍出七八个缺口,刀刃上沾满了鲜血。眼前最后一个林州军校尉被身边一黄巾军连人带甲劈成两半,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浇在他脸上时,他好似感到一阵诡异的愉悦,仿佛沉浸在这血腥的杀戮之中无法自拔。
“继续推进!不要给他们喘息!“张宝心中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皇帝陛下赐予大贤良师的法师技能吗,却按照计划没有再往前冲。
面对如潮水一般的攻势,此等惊恐诡异的局面,即便是久经战阵的林州军精锐士兵,心里也不得不崩溃。林州军的前军阵型开始崩溃,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堡。最前排的重装步兵丢下盾牌转身逃命,他们慌不择路,撞翻了后排的弓弩手。后方督战队虽然连续斩杀几十名逃兵,但依然止不住这如山洪暴发般的溃势。
但黄巾军的追击比他们想象的更可怕。那些浑身是血的士兵跑得好似比战马还快,明明胸口中箭还能再冲三十步,仿佛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有个只剩独臂的老兵甚至用牙齿咬断了林州军掌旗官的喉咙,掌旗官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却无力抵抗这疯狂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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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外,广袤无垠的战场上,春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带起阵阵黄沙,弥漫在天地之间。那黄沙如同战争的阴霾,笼罩着这片血腥的土地。
中军大阵之中,一座高耸的高台突兀而立。高台之上,主帅韩文星身着厚重的战甲,那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披风猎猎作响,却难以掩盖他此刻如临深渊般发白的脸色。
“报——前军右翼已溃!”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跑上高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和颤抖,仿佛带来的是世界末日的消息。
“报——左翼指挥使战死!”又一名传令兵飞奔而来,大声禀报,那声音在风中显得如此无助和绝望。
…………
传令兵们接连不断地传来噩耗,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着韩文星的心。
韩文星目光直直地望向战场前方,那一幕,令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只见前军阵营中,士兵们如惊弓之鸟,丢盔弃甲,毫无章法地四处奔逃,原本整齐有序的队列早已土崩瓦解,仿若被狂风吹散的沙砾。
敌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拍击而来,刀光剑影闪烁,不断收割着前军士兵的生命,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为这片土地铺上了一层猩红色的地毯。
看着如此惊悚的一幕,再瞧瞧那如决堤洪水般不断溃败的前军,韩文星的面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该死,该死,该死的张角又是妖术!”
他紧咬着牙关,低声咒骂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前军大军的崩溃,已如既定的事实,仿佛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难。然而,韩文星毕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名将,短暂的愤怒之后,他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知,此刻绝不能乱了阵脚。只见他双目瞬间变得血红,那眼神中燃烧着的,是对胜利的渴望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紧接着,韩文星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的令旗,大声下达了命令:“传我命令,中军挺进,敢有后退者,斩。”
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了望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这股力量传递到每一个士兵的心中。
同时,他又扭头看向后方的弓箭手阵营,传令兵神色冷峻地下令道:“不惜代价射杀前军溃败的士兵,绝不能让他们冲击中军,以免造成更大的溃败!”
刘烨猛地抬头,官帽下的鬓角已经汗湿,他面露不忍之色:“大帅!那都是我们自己的...”
“你看不清吗?“韩文星突然暴喝,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刘烨耳边炸响:“前军完了!但中军后军还有两万将士!“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将领,每个被看到的人都像被刀锋刮过咽喉,那眼神中的威严与决绝让众人心中一凛。
军令如山,后方的弓箭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纷纷张弓搭箭,箭头对准了那些正疯狂奔逃而来的前军士兵。利箭如雨点般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弧线,无情地射向前军溃败的人群。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在黄沙中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那些被利箭射中的士兵,有的瞬间扑倒在地,溅起一片沙尘;有的则带着箭伤,仍在挣扎着奔逃,却终究体力不支,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本是为了保卫家国而战,此刻却要面对来自己方的无情射杀。
刘烨紧咬着牙关,拳头捏得指节泛白,眼中泪光闪烁。他心中满是悲戚,这些都是同袍兄弟,平日里一起训练、一起畅谈家乡妻儿,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然而,韩文星依旧神色坚毅,站在高处俯瞰着这残酷的一幕,心中虽也有痛惜,但他深知,若不如此,整个大军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前军溃败的士兵似乎也意识到了身后的危险,他们中有些人开始不顾一切地往旁边逃窜,试图躲开那夺命的箭雨。但弓箭手们并未留情,他们按照军令,继续将箭矢精准地射向那些逃窜的身影。战场上,奔逃的脚步声、惨叫声、利箭破空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至极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军溃败的势头逐渐被遏制住,倒下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片,鲜血将黄沙染得愈发殷红。
韩文星望着这惨烈场景,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传我命令,中军、后军将士务必稳住阵脚,准备迎敌!”他的声音虽带着疲惫,却依旧坚定有力,在战场上回荡着,仿佛给剩余的将士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报大帅,紧急军情。”
也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脚步匆匆地打码来到了望台下,他呼吸急促,一路奔跑而上,来到主帅面前单膝跪地。
众参将下意识地以为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心中骤然一紧,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担忧,有的甚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不过,当众人将目光投向传令兵时,却发现他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双颊因奔跑和兴奋而呈现出潮红的喜色。众人见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只见传令兵声音洪亮,大声报着紧急军情:“大帅,云昌府尹大人刘璋正率领两万大军,前来增援!如今距离云昌府城,已经不足五里!”
此言一出,众将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狂喜。他们互相交换着惊喜的目光,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一位参将忍不住轻击掌心,说道:“这下好了!前军虽然溃败,但中军未失,我们的根基尚在,依然不惧黄巾贼。如今又增两万援兵,这胜利的天平依旧稳稳地倾向我们这边啊!”
另一位将领也兴奋地附和:“是啊,有了这两万相对黄巾军来说,算是生力军的大军,定能提升我军士气,届时我们便可充实中军左右两翼,对黄金进行三面合围,黄巾军必败无疑!”
主帅韩文星听闻此消息,原本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这个刘璋打的什么算盘,他心知肚明,不过他来的正是时候?
他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场景,高声说道:“传令下去,整军备战,待援兵一到……”
众将齐声领命,士气瞬间高涨,整个了望台都被这股昂扬的斗志所笼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