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仲韬条理清晰地将分配方案阐述完毕。
坐在涂志明另一侧的秀芝,俯身从座位旁边提起一个精致的皮质公文箱。
放在桌上,“咔哒”一声打开锁扣。
从里面取出了厚厚一摞密封好的、印有集团徽章的特制信封。
每一个信封里,都装着一份决定个人财富跃升的关键文件。
涂志明从接过那摞信封,冲着众人展示了一番,放在了秀芝的面前。
环视一眼全场,郑重说道:“我知道,奖金分配,无论方案做得多麽完美,都难免会让同事之间产生比较心理。
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从而影响我们团队工作效率与和谐氛围。
本次奖金的具体数额及对应的股权明细,我们将采取秘密发放的形式进行。”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个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然后用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念道:
“霍安宁!”
霍安宁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
在全体与会人员目光的注视下,稳步走到主席台前。
他先是对着涂志明微微躬身,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涂生。”
然后转向秀芝,同样恭敬地道谢,“谢谢涂太太。”
秀芝拿起面前的信封,郑重地交到了霍安宁的手中。
霍安宁接过那个看似轻薄、实则重若千钧的信封。
再次向涂志明夫妇点头致意。
然后转身,保持着沉稳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信封光滑的表面,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封口。
信封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张质地精良、打印着正式条款的股权认定书。
而另一样,则是一张对折的、带着涂志明私人笺章的信纸。
霍安宁轻轻展开信纸。
只见上面是涂志明亲笔书写的几行刚劲有力的汉字。
内容并非公式化的套话,而是对他个人能力的高度肯定、对他过往贡献的真诚感谢,以及对他未来引领集团继续前行的殷切期望。
寥寥数语,却比任何冰冷的数字都更能打动人心。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那张股权认定书上。
当看清上面标注的股权比例时,即便是早已见惯大风大浪、心境修炼得近乎古井不波的霍安宁,此刻也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几下。
血液加速涌向头部。
百分之二!
涂志明授予他的,是相当于此次分红总额百分之二的集团股权!
而且,文件上明确注明,这百分之二的股权,并非仅仅指向目前核心的“相田商业集团”,其权益范围同样涵盖了根基所在的“港岛远途集团”!
这是一个覆盖了涂志明旗下最核心、最优质资产的股权包!
霍安宁强压下心中的波澜。
别人的股权只是日本集团的股份,而他的股份却是老板所有产业的股权
迅速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进行了一次粗略的估算。
仅仅是他原本持有的百分之五股权,加上这次奖励的股权。
其对应的净资产价值,按照目前两大集团恐怖的盈利能力和资产规模来看,估计已经超过了两百三十亿美元。
这已经超越了世界上许多老牌富豪家族积累了数代的财富规模。
就在这时,粱仲韬也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信封,回到了旁边的座位。
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过头,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掩饰的震惊、激动,以及一种深深的感慨。
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一种共同的认知已经在他们心中形成。
两人不约而同地,用只有彼此能听清的音量,带着无比的叹服,低声说道:
“涂生……大气!”
…………
涂志明在新春的喜庆中慷慨派奖时,远在阿三国的权力核心却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刚刚镇压完低种姓暴乱的政府高官们,正聚集在戒备森严的会议室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傲慢与焦虑的气息。
低种姓数量庞大,只是零星几处暴动,便让这些高官们筋疲力尽。
“不得不承认,”一位官员用丝巾掩了掩鼻子,“控制那些低种姓的繁衍速度,确实有其必要。”
“正是如此,”另一人立即附和,语气中满是嫌恶,“他们就像繁殖过快的害虫,把我们的神圣国土变得污秽不堪。”
“或许……”一位参谋欲言又止。
尽管他只说了一个词,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领神会。
“东大那边也在控制人口。”有人提出了先例。
“而他们的经济近年来飞速增长,这策略看来确实有效。”
“那我们是否……效仿?”
“不!”一直沉默的总理突然开口,“我们大印度向来独树一帜。
即便做同样的事,也必须用我们自己的方式。”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总理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我们可以采用药物干预的方式。”
会议室里先是一片寂静。
每个人心底都是一个声音,“这特么是你想出来的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总理高明!”
“高……实在是高!”
“总理妙计安天下,美国日本都不行!”
“只要控制了人口,凭着我们这些精英,十年超美,五年超日不在话下!”
“可是……如果国际社会知道了怎么办?”
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总理皱了皱眉,“这次咱们秘密的来。
如果真的被知道了,那我们就派出宣讲团。
宣讲咱们是个人权平等的国家,所谓的人口控制纯属无稽之谈。”
…………
“老爷,泰国那边寄来了一个大件包裹。”仆人躬身禀报。
洪兴龙头蒋振庭神情严肃。
独自坐在沙发上,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周围。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用说,准是老二寄来的。
抬进来吧,让我看看这小子又搞什么名头。”
这时,蒋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和丈夫一样,她最爱拆包裹的惊喜。
外层纸箱拆开,露出一个裹满塑料布的行李箱。
塑料布底下,隐约透着暗红色的污渍。
蒋振庭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你先回屋。”他沉声对妻子说。
蒋夫人不情愿地撇嘴。
“什么嘛,儿子寄来的东西,我看看怎么了……”
待妻子进屋后,蒋振庭抽出随身匕首,利落地划开塑料布。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瞬间扑面而来。
在尸山血海里闯荡多年的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