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么说,我们就感激不尽了。这个丫头看着比那娘皮美多了,要是她乖乖的,咱留她口气,好好消遣也不错,要是她犯贱,咱们就把她的皮拔下来,做成美人木偶,用着也养眼不是?”
“哼,你小子倒是想的多。那位大小姐把灵石都给你没?”
“还没,只给了三分之二,还有一万上品灵石说是得拿点东西证明,她才给咱们。”
“妈的,这个娘皮心眼子还真多!”
“大哥,咱们拿什么东西证明好呢?”
声音安静了一下,倏忽传来两声猥琐的笑。
“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就拿这丫头里头的亵衣给她去好了,再不然砍下她一个指头,用亵衣包着给她去,也算敞敞咱们的诚心。”
“大哥果然是高啊!”
“去给浴桶里放点水去,咱也跟这小娘子玩一玩鸳鸯戏水,再把她吃喽。”
“好嘞,我这就去,绝不教大哥你多等!”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有人匆匆出去,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随着脚步声的一点点走近,一只粗糙恶心的大手覆盖在了姜璃浅的侧脸上,贪婪又恶心地上下摩挲了一番。
因为离得够近,她甚至能听到这个所谓的“大哥”吞咽口水的声音。
眼前的视线恍恍惚惚,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丹田处的热量越来越高,灼烧得她经脉阵阵胀痛,连瓷白的皮肤都渐渐泛上令人痴迷的薄红。
如同染上胭脂的雨后白莲,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纯净到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狠狠把玩。
姜璃浅觉得自己全身好像要融化了,丹田,经脉,骨骼,皮肤……连同她的意识,她的呼吸,她的灵魂,都被搅进了炽热的岩浆里,触不到底,也挣脱不出去。
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姜璃浅,你是叫姜璃浅吧?”男人猥琐沙哑的声音在姜璃浅头顶响起,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贪婪和急迫。
“好浅浅,好娘子,你别害怕,咱一定轻轻的,让你少受些苦。今个儿咱收了你的元阴,保管叫你欲仙欲死,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晚上咱对你的疼爱。往后啊,你要是听话,乖乖的伺候好咱,咱绝对不会要了你的命,还会把你好好养着,知道吗?”
姜璃浅其实已经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了,她好热,哪里都热,热得恨不得自己动手把衣服撕了。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在男人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恶心。
从心理到生理的极度作呕。
在她姜璃浅手中毙命的歪魔邪道,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这个是最不入流的,也是叫她最厌恶的一个。
“能告诉……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姜璃浅暗暗攥紧了袖子里的手,咬着牙半撑起身子,额前的发丝因为她的动作滑落,静静遮住了她眼里的杀意。
美人柔若无骨,音清如泉,随着她的举动,如瀑般的墨发倾泻,半掩半遮住了床榻上散乱的衣裙。明明是清冷无情,冰清玉洁的月中仙,却让人无端觉得,她的一点低眸,一次呼吸起伏,都好似月下绝世妖狐在轻摇狐尾,勾引着凡世人最原始的欲望。
男人的呼吸都在颤抖了,覆在少女脸颊上的手恨不能现在就撕扯开她身上碍眼的衣裙,细细把玩这具玉骨寒肤。
不过美人问话,他也不吝啬回答:“咱叫王禾,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记清楚点,咱可不会说第二次。”
王禾。
姜璃浅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凉的笑:“自然,怎么好忘记王大哥的姓名?”
这一声“王大哥”,明明没什么情调婉转,却愣是叫得王禾心里舒爽不已,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当即乐得便要去抱床榻上的少女,先在她脸上好好亲一口,缓缓火气。
不防门房突然被推开,老三带着底下的兄弟扛着一个足够容下三四人的大浴桶进来,又在里面倒满了水。
“大哥,都备好了,咱们几个就先去门外守着了。”
王禾心里美滋滋的,挥手让人下去,自己弯腰就要将姜璃浅打横抱起来,被姜璃浅躲开。
王禾的脸色立马变得暗沉下来,作势要强迫,姜璃浅挑起眉眼,纤长的玉指一指冒着热气的浴桶:“王大哥,沐浴需得解衣,你抱我,如何解衣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
王禾顿时松了脸上的表情,脸上又扬起猥琐的笑来:“还是美人儿心细如发,咱这就宽衣解带,再来替美人解衣。”
说着,他便迫不及待低头去解身上的衣服,猴急地几次都没把腰带解下来。
嘴巴还不忘说:“美人儿别急,咱马上就来疼你!”
姜璃浅垂着眸,低低笑了一声,趁着他埋头解衣服,放轻了声音问:“王大哥,左右我也逃不出这里了,俗话说,死也要死得明白,但不知王大哥能否告诉我,是谁要在背后买我的清白呀?”
王禾早在她的声音里酥了半边身子,想着她已经到了他的手里,决计逃不出去,也就没隐瞒,而且他们这种人,也没什么行当规矩可言。
“东郡姜家的小姐!
“啧啧,看着是个柔柔弱弱,高贵得不行的大美人儿,居然蒙着脸偷偷摸摸找咱们来交易,她还以为咱看不出她是谁呢,殊不知咱才去了东郡,看过她在琴楼上卖弄风骚,就算她蒙得再严实,她身上调制的独特香味,咱还是一闻就能闻出来。
“什么世家小姐,正道修士,背地里还不是龌龊卑鄙得紧,怕别人知道,连个丫鬟都没带呢。”
姜璃浅一点一点捏紧了指骨,直到骨节泛白。
姜娇儿,姜娇儿!
真是好样的!
她都已经决定不计较她抢占她的东西,家世、兄长连同爹娘一起不要了,她却还要来逼她!
呵,好好好,既然她要找死,那她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
月色如水,长夜无声。
窗外的风吹动得树叶“沙沙”作响,寒气一颗颗凝成白露,打在半合的花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