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眉头拧紧，两个猩红的眼睛里尽显迷茫。
犹如完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带进这个世界里面来。
又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压制混沌。
思索半天。
察觉到外面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大。
气的它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
剧烈的疼痛从断裂大腿传来，让其猛地回过神。
“玛德，不想了，亮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只要在这个世界他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则，没了体力照样动弹不了。”
“到时候还不是任我拿捏。”
言罢，煞瞥了一眼断掉的腿，“我说，我的腿将完好无损。”
话音落下，不过眨眼功夫，腿脚就凭空出现。
仿若从没有被打爆过一样。
它舒展着新获得的腿脚站起来，正要琢磨何时动手。
瞳孔就猛地一缩，双手同时按住心脏位置。
感受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嘴里嘀咕。
“又是这种心悸的感觉，连大脑运转的速度都变慢了。”
“难道真要出什么事儿.........”
话未说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
口中念念有词。
转瞬，奇妙的变化发生。
它体内传出炒豆子般的爆鸣声，整具躯体随之扭曲重组，不到片刻就化作楚牧的模样。
这一次变化。
不止外貌分毫不差，连周身气质都如出一辙。
仿佛它就是楚牧。
哪怕现在出去站在任何人的面前，包括站在那群系统面前，都不会将其给认成别人。
“果然.........”，煞嘴角抖动，刚张开一道弯曲的弧线又猛地抿紧，发出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喉咙里还带着阴险的笑声，“我...我......已经完全同化了那个疯子。”
“这示警般的心悸........是从那个疯子身上传来的。”
“言出法随奏效了。”
“楚不死........楚不死那个疯子的思维已经被他的底牌给弄的快停滞了........”
“他快要死了，难怪能和混沌打得势均力敌。”，这句话很轻，轻的极其揶揄。
煞紧紧盯着虚无，呼吸急促的继续道。
“混沌现在的体力也没有多少，照这样下去，它大概等不到世界再次重组。”
“没想到......没想到啊，老子大概率不用拼命就能轻松的活着出去。”
它双手张开挥向虚空，一道猩红的屏障应声而现，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兴奋。
屏障内........煞甚至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姿势折叠，发泄着内心的喜悦。
等把兴奋的情绪发泄出来过后。
它重重地拍了一下陷入恍惚的大脑，死死盯着外界，兴奋的连呼了两口气。
“还好......还好脑子彻底同化后除了有些懵，起码能暂时用一下。”
“不然彻底陷入呆滞可就麻烦了。”
呢喃的声音在虚无中回荡。
战场中..........
在楚牧的刻意操控下，这场表演持续了三个钟。
战斗也差不多来到了尾声。
楚牧分裂出来的分身在其操控下已经气喘吁吁，隐隐透露出快要力竭的征兆。
而他操控的假混沌还故意保留着比分身更良好的精力。
除了显得比较狼狈，微微喘息之外就没有其它负面状态。
煞手指已经掐到肉里，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
“疯子，再多坚持一下呀。”
“你多坚持一会儿，本魔可以发誓出去后少折磨你几秒钟。”
“你不想杀的那些人我也可以让他们死的痛快一点儿.........嗯？”
话没说完，它突然愣了，身体往前倾，眼睛死死瞪着虚空外。
就见分身被假“混沌”一巴掌拍飞，半跪在地没动弹。
在假“混沌”的视线里没有任何异常。
可在煞的视线里却能清楚看见，分身把手伸进身体里，一点点拖出俩圆乎乎带着特殊道韵的东西。
等两个原核出来之后，分身佯装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眼前的一幕让煞呼吸一下子变得又急又重，惊得喊出声：“不死、治愈，疯子，不愧是疯子。”
话还在嗓子眼儿，就见假“混沌”又冲到分身跟前，一巴掌拍下来。
分身硬扛这一击，反手一拳打进假“混沌”肚子里。
分身半边身子都被打出裂痕，倒飞出去。
假“混沌”胸口也被剑气搅得稀烂，惨叫着飞了出去。
俩原核骨碌碌滚到地上。
煞这会儿脑子更懵了，在强烈的欲望下，哪儿还忍得住，蹭地从虚空里窜出去，一把抓住俩原核。
看着手里的两个原核，瞳孔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反复确认了好几遍，它才狂笑出声。
“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哈哈哈..........”
熟悉且癫狂的声音传来。
楚牧操控着假‘混沌’倒飞途中，眼眸闪动了一下。
出来了吗？看来这两颗原核现在很有用。
但不知为何感觉哪里不对。
可又说不上来，我的脑子好像越来越迟钝了。
心跳也越来越快了。
想着，他下意识操控假‘混沌’在空中翻滚两圈，双腿踩入破碎的大地。
直至在大地上犁出长长的沟壑才停下来。
抬眸视线落在远处瞳孔猛地缩小，又急忙看向分身所在的方向。
全然没有了煞的踪影。
恰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没有脑子的废物，你是在找我吗？”
楚牧闻言诧异的低下头。
只见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假“混沌”脚边，嘴角疯狂上扬：“恭喜你，找到我了。”
“不过……”它拖长声音，语调戏谑至极，“晚了！”
话音未落，双手骤然化作布满黏液的触手，狠狠按在假“混沌”腿上，厉声嘶吼：“融合！”
巨响过后，却传来一声惊疑：“咦？怎么回事儿？”
煞瞪着毫无反应的双手，满脸懵逼：“怎么融不进去？”
“融合！”
“嗯？”
“融合不就是用来针对混沌的吗？”
“总不可能，这是假的吧.........”，它嗓子吞咽，艰难的抬起头，对上假‘混沌’巨大的眼睛，嘴角强行扯出微笑。
“我说，我将在隐匿........”
这话还没说完，它就被一只巨手抓住，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答对了，没有奖励。”，楚牧眼眸冰冷，操控着假‘混沌’握着煞的整个身体。
不断加大力度。
骨骼断裂的“咔嚓！”声，在掌心中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