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李娜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段话的真正意义。
当内在价值足够强大时,外在符号就失去了意义。她参加任何的顶级宴会,都可以随心所欲。
无需华服珠宝,这是她内在权威与七十亿刀资本淬炼的资格。奢侈品撑起的“体面”苍白可笑——它们只是弱者融入的敲门砖,非规则制定者的需求。
她呼吸着真正的自由:她名字本身即权力场最硬通货与通行证。
“mr. Li的气韵愈发惊人了……古典、高雅,像一幅活过来的东方名画。”
不远处的莫沉渊,目光追随着李娜挽着cohen步入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对身侧的楚哲瀚低语道。
楚哲瀚只是淡淡颔首,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水晶杯。
他站在那里,便是一个无声的磁场。
知晓他底细的人都明白,这位面上不显山露水的男人,是真正的深空巨鲸——个人财富早已冲破数千亿刀,背后更盘踞着某个古老而不可言说的庞大家族根系。
更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矛盾:年仅三十八岁,却拥有着俊美到近乎神性的容颜,足以令最自负的美人也黯然失色,甚至能勾起旁人妄图占有的毁灭欲。
然而,这副被造物主偏爱的皮囊之下,蕴藏的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雷霆手段与冰冷彻骨的铁血意志。
许多人敬畏地称他为——
『人间行走的神只』。
他的棋局,横跨大陆;他的产业,深植文明的脉络。
他是规则之上的规则。
至于李娜,并没有起对楚哲瀚攀附的心,这个男人很危险,怎么说呢,如果一定要形容的就是能保护你的男人也能把你打入地狱。
所以李娜姿态优雅的,在碰到时和他打招呼!对方也是淡淡颔首。
“丁先生!真是难得,竟能在此处遇见您!”
cohen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热情,甚至暂时忽略了一旁的楚哲瀚,目光灼灼地投向不远处那抹沉静的身影——丁知衍。
李娜循声望去。这位能让cohen另眼相看的华裔男性丁知衍先生。
身形并不魁梧,约莫一米七八,略显清瘦。面容干净白皙,五官只能算中上,若混入人群,极易被忽略。
唯有那一双看似平和的丹凤眼,李娜却看出了有那么一股看透世事的……孤独。
关于丁知衍,外界所知近乎真空。
李娜仅有几点模糊的认知,他早已抵达终极的财富自由。
他运作着一个极度隐秘的私募基金,其名讳与规模皆如沉入深海的锚,不露分毫。
他与其核心团队,将“隐匿”奉为最高法则:成员信息加密,交易路径多重跳转。
能让cohen这般人物放下身段、主动热络的存在,岂会是池中之物?
cohen虽然表面上是个笑容爽朗如常,看着像邻家大叔。
实际上这家伙的面具之下,是极度的缜密与毒辣。
能让他此刻展露近乎真诚的喜悦之人,其重量足以让华尔街的虚浮名号黯然失色。
“cohen,许久不见。”
丁知衍唇角牵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弧度,那双沉淀了太多世事的丹凤眼旋即转向李娜。
“李小姐,”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久闻大名。”
李娜笑容得体,伸手迎上:“丁先生谬赞了,很高兴见到您。”
“mr. Li,” cohen镜片后精光一闪,声音带着刻意的咏叹调,转向李娜,“能在此处邂逅丁先生,于你而言,真真是棋逢对手了!”
他话锋陡转,半是感慨半是表演地指向丁知衍:“您当年那随手一点,可真是四两拨千斤!我那时眼看就要万劫不复,您一句提点,竟叫我绝地翻盘,起死回生!”
丁知衍手中的红酒杯微微一转,眼睫微垂:
“cohen,过了。”他声音如古琴余韵,沉缓而清晰,“以你的根基与韧性,纵然没有丁某的闲话,至多三个月,困局自解。”
——轻飘飘两个字“闲话”,便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援”化作了不足挂齿的清谈片段。
cohen忽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促狭,对着丁知衍笑道:
“丁先生,我可清楚记得您向来对那一口地道卤牛肉情有独钟。”
他故意停顿,加重语气:“但我敢拿我酒窖里那瓶47年白马庄担保——您绝对、绝对没尝过真正登峰造极的滋味!”
cohen的手掌顺势引向李娜,如同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而这位mr. Li,便是那化平凡为神奇的圣手!她手中那方卤锅,熬煮的简直是时光与秘术的精华。”
他压低声音,抛出一枚极具分量的砝码:
“阿克曼先生,您知道的,他那挑剔的舌头可是国宴厨师都伺候不了的——尝过李小姐的卤味后,竟连他最爱的dry-aged牛排都弃如敝履了!”
丁知衍原本淡然的眼神,在听到“阿克曼弃牛排”时,终于掠过一丝真正兴味的涟漪。
他手中红酒杯的里的红酒凝滞了一瞬,那对洞察世事的丹凤眼,第一次带着纯粹而探究的目光,细细投向李娜——仿佛她突然从一位资本新贵,变成了某种深藏不露的…顶级御厨
丁知衍眼睛亮了下“能令阿克曼蛰伏的味道……”他顿了顿,那若有似无的笑意终于清晰了几分,“丁某,倒是真需‘品鉴’一番了。”
cohen在一旁笑得像只刚偷了腥的狐,这桥梁,搭得比他预想中更稳、更有趣。
“说来也是缘分,丁某在NYc那住处,与李小姐的住处,不过……几步之隔的芳邻。”
“几步之隔”四个字,被他念得轻缓寻常
李娜她面上维持的得体笑容瞬间凝滞了一帧,果然我的行踪在这位眼中无所遁形!
她压下翻涌的心绪,完美的社交面具重新归位,声音甚至带着惊喜:
“oh?”她微微挑眉,眼中的锐利被惊喜的微光巧妙覆盖,“那可真是,意外之喜了!欢迎随时来访,亲爱的邻居!”
丁知衍眼中那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似乎又深了一分,颔首道:“自当叨扰。”
不远处的莫沉渊眉梢微挑,唇角噙着一抹玩味:“楚兄,看来聿珩这次,是真遇上对手了。”
楚哲瀚指节微屈,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红酒杯。杯壁漾开深红酒液,如粘稠的鲜血般沿着弧度向上蔓延,几乎要覆盖整个杯面。
他目光沉凝地锁住那抹刺目的红,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意:“无论是聿珩,还是我们……谁能料到,丁知衍竟然……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