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皓踏出衙门大堂的那一刻,他抬头仰望着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失落。白皓本是一个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的人,他一心想要为世间百姓谋福祉,却始终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
白皓在天庭中已经效力了数万年之久,但由于他既没有强大的背景,也没有过硬的关系,所以尽管他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却始终未能得到重用,甚至连一个九品的芝麻小官都未能混上。无奈之下,他才选择投靠温文远,看重的正是温文远背后的人脉关系,希望能借此机会踏上仕途,一展自己的抱负。
然而,事与愿违,温文远这个人心无大志,整天只知道捞钱享乐,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为民请命上。白皓本以为自己能够借助温文远的力量有所作为,却没想到最终反而沦为了这个公子哥的狗头军师,整日为他出谋划策,却无法真正实现自己的理想。
每每想到此处,白皓都不禁感到一阵唏嘘,心中的苦涩更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以言表。他在原地踌躇不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不知不觉间,竟鬼使神差般走到了统仓衙门门口。
白皓站定脚步,凝视着眼前那高大的院子,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和期待。他暗自思忖:这个关云长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为何能在这统仓衙门中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正所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白皓心想,若不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关云长,恐怕自己心中的疑虑永远都无法解开。于是,他下定决心,迈步走进了衙门的大门。
进入衙门后,白皓发现这里异常安静,与他想象中的热闹景象大相径庭。一路上,他几乎没有遇到几个人,就算偶尔碰到一两个,对方也是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在身,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陌生人。
白皓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走到大堂前,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让他感到颇为诧异。原本应该是热闹非凡的清闲衙门,此刻却变得如此冷清,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大堂里面,
在宽敞明亮的大堂中,一位身着紫色官袍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高堂之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华贵。男子手中紧握着一卷羊皮卷轴,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看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
这位年轻男子剑眉星目,面庞轮廓分明,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其俊朗的容貌令人过目难忘。他的皮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白玉,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泽。再加上他身上那套紫色官袍的映衬,更显得他气质非凡,一看便知是长期身居高位之人。
而站在门口的白皓,在见到这位年轻男子的瞬间,便立刻确定了他的身份——新上任的统仓都督关云长。关云长不仅外貌出众,其身上所散发出的威严与气势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此时,关云长也注意到了一直在门口徘徊的白皓。毕竟,在整个统仓衙门中,人人都身着统一的制式官服,而像白皓这样穿着便服的人实在是太过罕见。
关云长缓缓将手中的羊皮卷放下,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后,他用一种轻柔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阁下为何在门前徘徊不前?既然有事情要处理,不妨进来一叙。”
听到关云长的话语,白皓略微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他便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大堂之内,走到距离关云长不远处的地方站定。
他先是对着关千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直起身子,面带微笑地说道:“草民白皓,在此给关大人请安了。我是大都督手下的一名幕僚,今日偶然间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大都督不慎得罪了佥都大人,我心中十分担忧,便赶忙前来拜见关大人,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白皓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来意。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让关千山略微有些吃惊,他不禁愣了一下。
不过,关千山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哈哈,白先生多虑了。那些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大都督是我的上司,他对我有所教诲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怎会因此而心生不满呢?”
关千山越是这么说,白皓心中就越发清楚,这场争斗已然无法避免。他的面庞并未显露出太多情绪波动,但内心深处却不禁长叹一声,有时候,得罪一个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仅仅只需一句话,便足矣引发一场风暴。
然而,白皓并未就此放弃,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对关千山说道:“关大人,我家主公的内心其实并不险恶,只是他的性格有些狂傲罢了。若您心中仍有怨气,我愿意代替主公向您磕头认错。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您大人有大量,就宽恕他这一次吧。”
话音未落,白皓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准备行叩拜之礼。然而,就在他的膝盖即将触碰到地面的一刹那,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涌现,将他的身体稳稳地托住。任凭他如何使劲,那股力量都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让他的膝盖始终停留在半空中,无法再往下跪去。
“白先生,您这是何苦呢!快快起身,我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大礼啊。”关千山见状,连忙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无奈,显然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若是被您家主公知晓此事,恐怕会误以为我在故意刁难您呢。”关千山边说边快步走到白皓面前,伸手将他扶起。
白皓听到关千山的话后,像触电一般猛地挣脱了关千山的手臂,然后“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同时口中说道:“关大人,请您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讲起,只要大人您能够原谅我的主公,别说是跪一下,就算您现在狠狠地揍我一顿,我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关千山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白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原本以为白皓只是一个普通的幕僚,但此刻他却看到了白皓对其主公的忠诚和义气,这种品质在如今这个充满权谋和利益的世界里实在是难能可贵。
关千山忍不住叹息一声,对白皓的敬意也油然而生。他心想,作为一个幕僚,能够为自己的主公做到如此地步,白皓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仁义之士。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想停止就能停止的。
关千山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温文远肯定是不知情的,否则以温文远那狂傲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允许白皓做出这样的举动呢?想到这里,关千山再次将白皓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白先生,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关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道,对你家主公绝对没有丝毫的敌意。”
白皓深深地叹息一声,感慨道:“这三界广袤无垠,宛如浩渺如烟的宇宙一般,其间藏龙卧虎,能人异士多如繁星,数不胜数啊。我曾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谏我主,应当拥有宽广的胸怀和容人之量,如此方能广结天下英豪,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
他稍稍停顿一下,目光凝视着关千山,缓声道:“关大人,我深知您并非平凡之人,然而有一句话,我还是不得不劝告于您。”
关千山眉头微皱,看着白皓,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白皓面色凝重地说道:“好斗之人,必遇强敌。即便您在争斗中获胜,又能怎样呢?须知这天下间的强者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若是因为一言不合,便要大动干戈,甚至大开杀戒,最后终究会被杀戮所困。”
“我希望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白皓冲关千山拱手行礼,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关千山注视着白皓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并不是他好斗,他只是自保而已。并且有些事情,你根本没得选。
要么想办法去收集上面的罪证,要么就等着被收拾。
关千山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他绝不会把主动权交给一个如此自大狂傲的家伙。
所以,斗争在所难免。
只不过,在开打之前,他还得去调查一下,这个温文远到底有什么背景。
想到这,关千山自然想到了他的好基友山水上师。
给山水上师发了条消息后,关千山就离开衙门,朝山水上师的洞府赶去。
山水上师的洞府,在三十重天的某个山谷之内。
关千山到那的时候,山水上师早就在大阵外等着了。
“难得啊,第一次见你主动要来。怎么,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麻烦了?”
关千山苦笑了一声,没想到会被对方一下给猜中了。
“找你打听个人,五署衙门的大都督温文远你知道吗?”
山水上师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听人说起过。这个人为人办事挺狂的,背景和关系都非常硬。怎么,你惹到他了?”
关千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上班第一天就给我一顿训。”
山水上师不以为意的说道:
“人家本来就是你的上司,训你两句不是很正常嘛。你就把他说的话当成放屁,该干嘛干嘛不就行了。”
“像他这种人,你没必要和他置气。输了不值当,赢了也不光彩。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站稳脚跟。等把周围的人和事都弄熟了,再慢慢想办法。”
关千山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对方。
山水上师这才诧异道:
“你不会跟他杠上了吧?”
关千山点了点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我,我要是屁都不放一个,以后也别想在那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