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法罗斯——外星系——
“据仙舟联盟景元提供的信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仍在权杖内部与铁墓的意志战斗。”
“此外,「铁墓」外溢的反生命方程式其性质发生改变,对有机生命失去感染性,但对无机生命有无法逆转的致命性。现有仪器无法进行提取分析。”
“就连传统的枪械也会失去基本功能。博识学会实地研究后推测,无机含量大于30%后每多1%感染风险与症状会呈线性上升,到含量达到60%后封顶。”
“虽然形势略微好转,但其危害性未曾降低,此外具天才俱乐部#76会员兼螺丝星君王——螺丝咕姆的通告,「智识」下落不明,疑似陨落。螺丝星将为了全银河的生命与铁墓战至最后一刻。”
看着真珠发的邮件,翡翠头都大了。
钻石抑郁症,塔拉梵查无此人,蔚放假跟着开拓旅游。欧珀带着博识学会实地考察,龙晶因为战舰染上了无机病毒还在过来的路上。
然后,上面决定让她先领着。
“星穹列车...铁墓...权杖...相邻星系的文明已经疏散完成。这次...风险巨大,但却是必要的投资...看蔚副主管想怎么办吧。”
就在她打算先试试看能不能接通的时候,砂金给她泼了盆冷水。
“他大概,不想和公司扯上关系吧?”,同时,砂金的眼中流出一丝低沉。
“砂金,这和想不想和公司扯上关系没有关系。蔚副主管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嗯,太松弛,太自由了些。”
“托帕,他可能会帮公司,但他帮公司又不太可能。一个合格的赌徒在赌局未开盘之前,就要做好满盘皆输的打算。”
自从上次挨了一肘,砂金已经躺了一个多月。明明是做梦,结果在现实却受到了同等的伤害。
托帕看着砂金,似乎不相信这几个字能从他嘴里蹦出来,“满盘皆输?真不敢相信,这句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翡翠:......
“好了,小叶琳娜,还有砂金,别去猜测那位的想法,毕竟就连我也不清楚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这艘战舰内。记住,当面说他坏话...风险很大。”
“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过于急躁反而容易起反效果。”,砂金抬头看向战舰的监测数据,上面的蓝色波纹异常平静。
“这个距离...接近博识学会给的极限距离了。”
一分钟后,砂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疑。
“超过了?!已经超过了博识学会的测量数据。”
托帕看了翡翠一眼。
“按原计划进行,先上报,然后通知其余子舰,缓步推进战线。”
......
翁法罗斯外——
“撕碎我?你有这个能耐吗?”
“轰——!”
两人已战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是的,他们两个已经打出来了。
但悲催的是天行者开启了存护八角笼,再加上两人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就不在意在什么地方打了。
同时,铁墓的进度已经暴涨到了一个抽象的程度,就像是在网卡的时候下资源的传奇机长一样,它的进度条被两人推动到了1145.14%,而且还在以每一次互殴增加0.08%~0.24%的进度上涨。
“星骸永寂的深渊!”
“星光所映的明天!”
“轰——!”
又是一击碰撞,黑日被打到了八角笼壁上,而穹的身体已经击穿了权杖,撞在了另一边的笼壁。
而穹这一撞,便把权杖内部的某位卡姓人员打醒了,他一苏醒就陷入了疯狂,230万条基因传承信息已在他的意识中战了起来!
因为有关恨意与愤怒的信息太多,他在潜意识中就将其发给了体内的基因组。而一条基因组的容量又是存在极限的,在恨意的堆积下,他体内的基因组开始了第一次暴动。
若左右脑互搏是将人的思想一分为二,那他现在便是左右脑在招兵买马地打仗。
“「奇迹」...这是登上无瑕阶梯的必要一步...给我安分点...恨意越是充足,权杖就越是强大,再坚持,再坚持一下!只要...我再坚持一下...我一定要踏出那第十三步...”
深红的数据在他的身后流淌,每走一步,脚下便会出现一个充满恨意的“血印”。
“那两头野兽...绝不能让他们毁灭我的世界...”
他的脑海中出现一条莫比乌斯环,但他却站在那环上,环上是一道又一道的阶梯。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那看起来不可能抵达的终点开始行进。
“血肉诅咒...”
“深渊咆哮...”
“时光哀嚎...”
“燃烧血仇...”
“虚伪永恒...”
“哀亡骸骨...”
“黎明震颤...”
“束死牢笼...”
“潮中亡物...”
“破碎天殇...”
“漆黑之地...”
“忘世沉寂...”
“恶兽之争...”
他已回到了起点,而这也是终点,但他却没有再迈一步,因为被他踏过的路都已经被那深红的数据融化得一干二净。
“奇迹之轨——!”
一条由金血铸造而成的轨道出现在他面前,他向着那轨道奔跑,脚步从未有过的轻松,直到,那轨道尽头处一尊高大的黑皮刺猬面向了他。
没有眼睛的神明,但他却从那空洞的眼眶中感觉到了一丝无喜无悲的愤怒与恨,一种纯粹的没有原由的无由之恨。
没有任何的交流,他确信,那就是所谓无瑕的存在。至于为何祂充满了瑕疵?只有拥抱那些不完美的瑕疵,正视自己的恨,自己的怒。才能在精神上得到无瑕,因为存在就是瑕疵本身。
现在,翁法罗斯真正的野兽苏醒了。
权杖的内部迅速同化为深红的数据流,最外壳却是没有半点变化,他若想苏醒,便必须毁灭这束缚的牢笼。
而在外面战斗爽的两人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
至于昔涟?
她刚睡醒,感觉脑子有点疼,看着身旁的如我所书,她立刻反应过来。
“伙伴!?难道...不...不可以!”
她进入了轮回,见到的只有一片燃烧的血火的大地。
“为什么?世界的命运...就非得是毁灭吗?”
她能做什么呢?跑,只能跑!如我所书已是翁法罗斯最后的希望,尽管事实可能很沉重,但她仍然想留住这最后的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