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在知道侯府的事情时,脸色也特别精彩,心里还很懊恼。
早知道侯府有这些事情发生,他就不该提前将沈南乔娶回来。
如今沈峥杰兄妹于他而言,真的是没什么用了。
沈老夫人和沈俊怕是恨死了沈宏,二人又是沈宏的子女,怎么可能再给他助理。本来沈宏没被告,有官职在身,还是能利用,但现在对方什么都没有了。
但想到白虹道长最近对他的帮助,那股不郁稍微散了些。
“去把金珠接回来吧。”江原说,本来金珠就是留给沈南乔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
沈南乔那事,他可记得的。
沈南乔早知道侯府的那些事情,可真的没有想到这辈子比上辈子还要快,听了那边传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而后她想到,现在只有四皇子这条船了。
只是她就算是重生者,能帮到江原的也不多,做什么都有心无力,最多能做个贤内助,心里总是有几分憋屈。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大丫鬟来报:“主子,殿下带了个女子回来。”
沈南乔脸色大变,连忙问:“怎么回事?什么女子?哪里带回来的?”
江原不是没有侍妾,但根据上辈子的经验,对方也不是为女色沉迷的人,除了对方上辈子夺嫡失败,在皇子之中其实很不错。出了这么多事情,她都没有担心过这方面。
可现在,江原从外面带了个女子回来,这不简单!
沈南乔下意识就起身,急匆匆过去,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吩咐一声,那女子不论是谁,只要是后院,都应该过来见她才对。
当见到金珠时,她差点晕过去。
她上去就给了金珠一巴掌,看着金珠得意的样子,恨得不得了。江原没发作,她好像也忘记了算计左兰双那件事,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之间将金珠弄死,反正也不过是个美名美分的。江原估计一时兴起,根本不可能对金珠多上心。
可还没来得及做这些,江原就来了。
不止来了,还训斥了她,一副被金珠迷住了的模样,把沈南乔禁足了。
而后,他后院里时常因沈南乔和金珠闹出一些事情。金珠也是个聪明的,对沈南乔足够了解,轻而易举就能将其挑拨。
没多久,沈南乔善妒的名声就传了出来。
江原白天和他的兄弟们斗,晚上就回去看金珠折磨沈南乔的戏码放松。但别人不知道内情,还有点同情他。
“你那四哥有点变态。”空间里,阿蒖说,还打量着江帜,仿佛在问,你有没有这种偏好。
江帜的手下也都纷纷看着,露出好奇的目光。
他连忙摇头:“楚姑娘,我没这种嗜好。”
“四哥的性子确实比较古怪,沈峥杰兄妹算计了他,他肯定不会轻松将他们放过的,只会慢慢折磨。”
作为老对手,对江原他还是了解。
“其实他这性子也不是一两天养成,四哥的母妃从前为了争宠,总是让对方生病,能知道这个,也是某次我恰好撞见。”江帜说,从那个时候,江原把他一并记恨了,没事就找他麻烦。
阿蒖了然,就知道变态都有一些不好的过往。
对江原,她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惹上来,这是江帜的活儿。
像是看出了阿蒖的想法,江帜叹气,这次他和手下是紧急进入空间,原因是遇到了刺杀,比之前的遭遇更为凶险。原本他应该是在宫宴赶回的,现在看来就不一定了,下黑手的人不用猜,肯定是他的那些兄弟,四哥的可能性比较大。
好在有楚姑娘给的护身符,还有这个空间,他和手下能随时补给,危险有,但想要他们的命还是难。
“今夜怎么不见峥安进来?”江帜又问。
阿蒖道:“应该在读书吧。”
江帜想起了这件事,又闲聊了些,等阿蒖离开空间,他才带着人去休息。等休养得差不多,他又带着人出去,继续赶路。
好些时日过去,没能将江帜除去,江原也有些无奈。
他倒是想找找江原身边那些人的麻烦,比如沈峥安,楚蒖,可别看这两个平日里性子温和,动手起来少有人能招架得住。尤其是楚蒖,江原想起了那个耳光都觉得疼。
那些皇子在争斗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阿蒖和沈峥安,因而两人的日子算是平静。
左兰双的日子也不错,另外,她终于定亲了。经过上次的事情好像看开,不再一心想着江帜这个人。
她时常会来找阿蒖,在她的心目中,这就是一位高人,不管是性情,还是对方的本事,都值得结交。同样她又是个识趣的,不会给阿蒖造成什么困扰。
最近沈峥安都在读书,阿蒖也没去打搅,左兰双时不时约她出去,还能打发下时间。
“听说四皇子后院那位闹腾得厉害。”左兰双放下茶杯,淡淡地评价一句,“她再这么闹下去,皇子妃的位置估计就没有了,有这个身份在,至少能苟且,没了这身份,怎么死都不知道。”
“虽说四皇子不一定放过她,但她就没有脑子吗?一个金珠就让她方寸大乱了。”左兰双有些嫌弃,若不是那道人,她怎么可能被沈南乔那种蠢货给算计了。
“话说回来,她那事做得真蠢。”左兰双指的是,为解除婚约去陷害四皇子的事情,每当想起都觉得一言难尽,又评价一句,“这人又蠢又毒。”
其实在皇子之中,四皇子不管是人品还是能耐样貌,都是不错的了,更没亏待过沈南乔,甚至还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保全沈南乔的颜面。就因为六皇子胜算大,所以沈南乔就选择这样干,她真的有点不明白。
阿蒖喝了一口茶水,有些重生的人,往往都觉得自己掌控先机,可以将一切算计。
她很好奇,沈南乔上辈子的经历是什么。
不是为江原开脱,从江帜那里她对江原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跟在他身边的人从不被亏待,就连白虹道人做的事,他都能冰释前嫌了,说明还是有些气度,不是什么小心眼。至于夺嫡之事,从没什么对错,各凭本事,踏上这条路的哪里不沾点血,稍微心软的人都走不长。你不动手,其他人也会动手。
看沈南乔的样子,好像不只是想上江帜这条船,还对江原很痛恨。
“我明年就成婚了,你和沈公子的好事要等到什么时候?”左兰双突然问。
阿蒖收回思绪,笑着回答:“等他科考后。”
等江帜回来,许多事情应该都能尘埃落定了吧。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她看到了最近变化的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