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我的警告当笑话听，我和老簿对了个眼神不再客气，使出预估值三倍的力量轰在西装胖子身上，小巨人般的身体被我贯穿出一个血洞。
两个小跟班看到这一幕立刻收住声，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十分癫狂。
西装胖子轰然倒下砸碎了溅满血的玻璃墙惊动了外面的人。
第一个跑过来的是先前接待我的人事经理，她的尖叫引发了营啸，柯尔斯特网络的其他员工纷纷离开工位跑到走廊上大喊大叫。
递水的小姑娘果然不简单，走进前台淡定自若的拉响警报，正门落下三道铁栅栏将所有人隔绝其中，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我冲过去薅起小姑娘的衣领逼问她解除封闭的开关在哪，没想到她轻哼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往她腹部塞。
她的肚子迅速膨胀如同一个即将被吹爆的气球，血管青筋清晰可见，我用尽全力挣脱开躲到前台外面。
凄厉的尖叫声压过了爆炸声，衣服碎片被炸的到处都是，红色的内衣明晃晃挂在吊灯上将前台这片区域照成血红色。
走廊上癫狂的员工听到动静立刻围了过来，我见他们没穿鞋子立刻将水桶推倒连上电。
冲过来的员工尽数被电倒，我踩着他们跑向机房，随便找了一间躲了进去。
“老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的能力在特待区也会受到限制，可那一拳不像是被削弱过的。”
“这地方有问题，你能发挥出全力说明它们也能，这也解释了它们为什么不把你放在眼里。”
“从它们嚣张的态度不难看出，前几个到这的咨询师大意了，没想到对手会是满状态结果被轻松解决，但这倒是帮了我们。”
“老簿，你们那边就没一点消息吗？”
“各国之间互不干涉，出了大事才会联系合作，在这里失踪几个咨询师不算大事。”
“想要知道这里为何如此特别，只能在看过那套转衰为盛的仪式系统后再做定论。”
不巧的是我所在的机房没有控制终端，想要在迷宫一样的机房区里找到控制终端谈何容易，外面那群癫狂的员工身上没有业像的气息，我不能向暂时疯掉的正常人挥下屠刀。
我根据排线找到了隐藏在墙壁里的通风口，压低身体勉强能挤进去，管道内部空间狭窄无法转身，没有回头路的迷宫何等凶险。
被电晕的那批员工重新站了起来，仰着头徘徊在走廊上，隐藏式的通风口一定程度上能避免他们直接看到我。
好在管道比较干净，挪动身体发出的声音还在可控范围内。
管道内壁泛着一层诡异的黄光，我从未在任何用于机房装修的材料里看到过，这层黄光看上去很油腻，摸起来却很有金属质感。
泛黄的管道看久了眼睛很不舒服，老簿建议我闭着眼前进以免爬出管道后看什么都是黄色的。
老簿原本就负责引路，闭上眼交给应该没问题。
“前进三十步然后左转，前面有台换气扇注意别擦伤鼻子。”
“前进十步注意身下通风口，正下方有三个人小心别踏空，然后右转。”
“然后右转。”
“然后右——”
“转~”
“转——”
“老簿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小声点注意身下通风口。”
“通风口。”
“通风——”
“叩~”
“老簿，你有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声音？”
“没有啊，周围只有换气扇传来的风声。”
“换气扇！”
“换气！”
我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自己仍在管道里，老簿回头疑惑的看着我，换气扇在他脑袋后面匀速转动着。
“华鸢你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呢，刚才有什么东西在重复你的话没听见吗？”
“重复什么了？”
“注意身下通风口还有小心换气扇。”
“华鸢，我是说过让你小心换气扇别擦到鼻子，可通风口在拐角另一侧，还没爬过换气扇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小心透风口？”
那些话只有在闭上眼的时候才能听见，老簿决定搞清楚声音来源再继续前进。
“华鸢，闭眼后小声重复那东西的话，在这期间我什么也不会说。”
我闭上眼等待那东西开口，等了许久也没再听到声音。
“老簿，我觉得你应该说些什么，你不说话那东西也不说。”
“好吧，我会随便说些你爱吃的食物，如果听见你不爱吃的就睁开眼。”
我再次闭上眼，老簿开始从早餐说起。
“两个韭菜盒子，两个灌汤包，五块钱酱香饼。”
“一斤油条，一升豆汁，一袋榨菜。”
“炸串，紫米饭团。”
“饭团！”
“碳水！”
“吃轻食沙拉减肥——”
我猛地睁开眼睛嘴里还在小声重复轻食沙拉减肥。
“华鸢，仔细听你自己的声音，你刚才就是用这个声音重复了我的话以及那句我没说过的轻食沙拉减肥。”
“老簿，我感觉好焦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衰败，脑子里莫名产生了调理身体的想法。”
“那不是你的想法，我刚才向下检查了一遍，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接你上来人事经理刚好从下面经过，她一直抬着头看向你所在的位置。”
“你是说她把焦虑的情绪传给了我？”
“这怎么可能？我们还没接触过那套转衰为盛的系统怎么可能受影响？”
“如果通风管道也是系统的一部分呢。”
我根据排线找到了通风口，怎么就没想到通风管道也是其中一条管线。
“如果管道也是系统的一部分，那未免也太安静了。”
“华鸢，负责维护这套系统的人现在都疯了，用你们的专业术语这应该叫宕机。”
“老簿，这个词被你用到这倒也没错，管道是系统的一部分，这里的员工也是系统的一部分，我们一直找不到的控制终端很可能就是那个胖子本身。”
想清楚这一点后我紧盯着自己的衣袖低头前进，老簿不再纠结于前往哪间机房，将目标锁定在胖子的办公室。
机房之间没有明确区分，但老板办公室有，老簿很快在几个女秘书打扮聚集的地方找到了那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