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小子，你这赚因果点的速度，比抢还快啊！”
「链魔」剑在张元身旁凝聚，感知着张元吸收的因果之力，震惊道：“按你这种速度，是不是下一个任务完成，就是1000因果点了？”
要知道，处理一个无量天级别的「暗见天」生灵，也就只能1因果点。
而这次的城市保卫战，在「链魔」眼里，就是一群小孩子过家家，这任务中最强大的boss也就是个起源境。
这种垃圾，在祂的领地里，扫厕所都轮不上。
可就是这种低级任务，却是提供了100因果点……相当于100个无量天级别的强者陨落。
哪怕「链魔」是至强者，此刻都已经开始眼红了。
花月轻笑：“老登，你这就不懂了吧，100因果点而已，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你再跟着小元子一段时间，你就会明白小元子18岁的含金量了。”
「链魔」：“我现在已经开始理解这小子的含金量了。”
【「链魔」忠诚度提高，当前忠诚度：70。】
哗啦！
这时，天空中又一次传来大河奔流的声音，那一条时间长河再一次出现。
【请跨越时间长河，进入下一个关键时间节点，完成塞莱斯蒂娅·汐歌（海姑）的另一个执念。】
“看来，这阶段的任务是真做完了。”
张元扫了一眼时间长河，发现下一个时间点已经是在七十年后。
按照叶师兄对海姑描述，海姑在一百年内就修炼到了称号妄境，这次穿越到七十年后，海姑八十七岁，算算日子……也该到称号妄境了。
而且，海姑也是有系统，还有叶师兄在暗中护航，张元现在有点好奇，自己这次过去后，能不能遇到叶师兄的「过去」，影响叶师兄的因果？
想到这里，张元再次对着虚空唤道：“天道，出来唠唠嗑呗？”
【抱歉，我只有活动的时间有限，只能在你改变了历史进程，影响「未来」因果，致使现阶段因果混乱的空窗期中，才能与你交流片刻，你若有问题，还请说重点。】
张元看到天道回话，眼神微微一凝，再次问道：“天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上一个轮回中的劫海，对吧？”
天道沉默了片刻，张元的信息面板上才弹出新的信息。
【是的。】
张元：“那我们改变这个劫海的「未来」，若之后海姑成功渡过了劫海的劫难，那我们所处的劫海会怎么样？”
【海姑不可能渡过劫难。】
张元：“为什么？”
天道又是一阵沉默。
【这个世界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已经实现了完美的闭环，它只会在海姑出生，到劫海灭亡的两百年间帮不断循环，无论你怎么修改，都无法影响到不可知域。】
张元：“那我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这一次，天道没有再回答，仿佛是断开了连接。
张元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天道回答，便向「链魔」问道：“「链魔」前辈，你怎么看？”
「链魔」：“形成完美闭环的世界……我也没听过，不过我感觉，这里的天道大概率在说谎，亦或者……故意没把话说全，掩盖了某种真相。”
花月：“怎么说？”
「链魔」：“无论是「明见天」还是「暗见天」，面积都是无限的，既然是 无限，就没有「绝对」这种概念。”
“这个世界的天道，用词太过绝对了，这不是一个天道该说的话。”
花月：“前辈的意思是，我们这样帮天道做任务，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链魔」晃动剑身，“这个我无法保证，毕竟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先前一堆垃圾骷髅就能给10因果点，现在一个废物源境就是100因果点……”
“因果点这种货币是不会凭空产生的，这个世界能给你提供这么多因果点，说明它本身在「明见天」中的因果权重极高，但这天道又说这个世界是完美闭合，无法影响外界。”
“这怎么看都太矛盾了。”
花月点头：“前辈说得是，这个天道也不能全信。”
张元：“那我们还要不要帮海姑消除执念？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海姑最后的执念肯定是要守护劫海。”
“如果我们帮她成功守护了劫海，这个劫海不再轮回，我们所在的时代就不会出现，到那时候……我们可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墓了。”
张元虽然乐意去拯救世界，但前提是拯救这个世界，不会对其他世界造成任何损害。
如果他拯救这过去的劫海的代价，是导致自己所处的劫海消失，那他宁愿用抹杀海姑的方法，来把那个漏洞给补上。
花月：“继续吧，目前我们掌握的信息还少，「暗」这个至强者都没有浮出水面，我们在这里瞎琢磨没有意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只能这样了。”
张元点头，顺手将城市中因这场灰雾战争而陨落的所有生灵复活，便带着花月和「链魔」跃入空中的时间长河，向七十年后前进。
哗啦！
张元再一次从时间长河中飞出，便来到了深海之中。
一座巨大的现代都市沉没于海底，大量海洋生物在锈蚀的高楼之间游荡。
“这……已经彻底变成了海洋世界？”
张元看到那沉没于海底的都市，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七十年前那座海姑拼死保护的那座城市。
张元展开神魂，粗略地扫荡了周围一遍，不过方圆十万公里内，别说是一个活人了，张元甚至都没有看到鱼人。
这千星界域，似乎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为了没有智慧生灵的荒域。
花月也同样用神魂扫荡了周围环境，皱眉道：“周围完全就是一个荒域，我们的坐标是不是搞错了？”
「链魔」：“没有搞错，我刚刚也检查了这个界域一遍，整个界域都已经没有活人，哦不对……还有一个活人。”
“在距离咱们一百万光年外的虚空中，海姑就在那里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