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锦州有紧急塘报!”
李若琏翻身下马,急忙跪倒在地。
说着,慌忙掏出一封紧急塘报,递呈给崇祯。
崇祯急忙打开,只见信曰:
“臣辽东巡抚祖泽润、辽东总兵高第,泣血顿首谨奏:”
“先前毫无异动的建虏酋首多尔衮,突然领建奴旗人十万众、朝鲜奴兵十万众、辽东汉军十万众,再纠合倭寇酒井忠胜十万众,共四十万众,号称百万大军,兵出辽西,围攻锦州。”
“豪格亲率八旗甲士,直扑城南,封锁小凌河水道。”
“倭寇铁炮,则据城东高台,架炮轰城。”
“多尔衮、多铎率八旗军,督朝鲜奴兵、辽东汉军,携冲车、云梯,昼夜轮攻锦州城!”
“锦州东门瓮城,遭倭寇炮击,垛口崩毁十七处,守备张武并三百将士殉国。”
“朝鲜奴兵、辽东汉军各掘地道一条,直通城墙,炸塌城墙三丈。游击赵毅奋力抵挡,身中二十六矢而亡。”
“臣等率敢死队反击,将贼兵赶出城外。又挖壕沟拒守,以血肉筑垒,方保城池不破。”
“臣等血战七昼夜,折损将士三千三百余,尚有精兵二万八千人。”
“如今,得先前陛下恩宠。城中存粮,尚够支用三月。城中所积弹药,尚为充足。”
“城中军民,亦同仇敌忾,众志成城,誓死守城。臣等再守三月,当无妨。”
“此番急信,非为求援,实报方略。”
“臣等伏乞陛下:速遣三千营铁骑,急调神机营火器!急发五军营并各路大军,兵入宁远,以为犄角。”
“待建奴贼寇困于锦州坚城之下,陛下大军突然杀出,内外夹击,必能聚歼贼军于锦州城下,一战让多尔衮、倭兵、鲜奴有来无回。”
“臣等泣血拜表,伏乞圣裁!”
“辽东巡抚祖泽润,辽东总兵 高第,血书!”
“好……”崇祯览毕大喜!
随即,将塘报递给军师何庄,首辅范景文。
两人览毕,亦大喜!
“陛下,祖家在锦州,根深蒂固,威望甚高。”
“祖巡抚、高总兵以一城,阻多尔衮四十万大军,真乃奇迹也!”
何庄忍不住感叹!
范景文哈哈笑道:“陛下滔天恩德,给钱、给官、给粮,有不杀之恩和再造之情,才换得祖家、辽西百姓誓死效忠。”
“陛下之深谋远虑,在擒获祖巡抚之时,就已布下,令臣佩服。”
崇祯笑笑,一招手:“李指挥使、信使,起来说话!”
“谢陛下圣恩!”李若琏和哨骑,急忙起身。
“壮士,叫什么名字?”
“陛下,小的祖泽顺,是祖巡抚堂弟。”
崇祯点点头:“祖氏,朕姻亲之戚也。”
“祖氏以后吴萌萌,为朕诞下皇子,锦州可闻?”
“陛下,尚且不知。”
“锦州军民、百姓,可怕建奴?”
祖泽顺摇摇头:“不怕!”
“那些野蛮,占我大明土地,夺我妇孺儿郎,该死的,是他们!”
“好……朕派你再回锦州,可还敢去?”
“陛下,小的敢去!”祖泽顺毫无畏惧:“而且,小的还知道,怎么偷偷摸进城。”
“好……传朕的口谕!”
“锦州参战军民,全部赐爵一级。”
“退建奴之后,参战百姓,赏赐银元十枚。参战将士,各赏赐银元二十枚。”
“杀敌有功者,赏赐累加,上不封顶!”
“告诉他们,朕之大军,马上就到。”
“谢陛下圣恩!”祖泽顺大喜,再次叩谢!
一转身,骑上战马,向山海关、宁远、锦州杀去。
“方正化。”
“内臣在。”
“速速传旨王永吉,迅速统帅大军,进入宁远,加固城防。”
“约束众将,不得出战。”
“内臣遵旨!”方正化大声领旨。
“再传旨水师提督郑芝龙,山东巡抚阎应元,山东总兵郑成功,副总兵张明振、张湟言。”
“郑芝龙、阎应元全力为郑成功、张湟言筹备粮草辎重、兵器火器,不得有缺。”
“张明振要统帅山东所有备倭兵,依照鸳鸯阵之法,加强操练,随时做好渡海支援之准备。”
“郑成功、张湟言速率水师进军皮岛。扎稳脚跟后,可伺机派兵登岸出击,聚拢难民百姓。”
“务必,要以强力海军,封锁鸭绿江、日本海。所有敌军船只,一经发现,立即摧毁,一艘不留。”
“内臣遵旨!”方正化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范首辅。”
“臣在。”
“速速传旨兵部左侍郎王家彦迅速率领天津巡抚黎玉田、密云总兵唐通、蓟州总兵徐骏达,迅速进军山海关,以为大军后援,保障大军辎重。”
“臣遵旨!”
范景文大声领旨,却也面有忧色。
“陛下,几十万大军粮草,猝然间要运至关外,若全靠陆运,恐损耗较大,且难以完成。”
崇祯点点头:“范首辅所言极是,运送粮草,还是靠船,而且是海海船。”
范景文继续忧虑道:“可陛,这些年海禁,才开海一年。海船本就不多,一下子,如何去搞这么多海船?”
崇祯眉头紧皱,范景文说的对,这些年,大明海禁,也只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郑芝龙,躲在福建深山老林,才敢偷摸出海贸易,有大量海船。
剩下的,就是南方一些士绅,勾结官府,偷偷出海,垄断海上贸易。
肥了走私,穷了大明!
这些账,还没来得及算呢。
崇祯来回踱步,一抬头,又看见大明皇家盐铺的招牌。
崇祯叹息一声,看来,这个问题,还得交给李相公去办,最为合适。
崇祯一转身,直接踏进大明皇家盐铺,轻唤一声:“李相公!”
李岩一怔,急忙拱手:“不知贵客驾到,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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