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感觉心都漏跳半拍,面上却是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似的,每天看我的新闻的。”
“最好如此,但愿是我多想。”
“今天要和我去接茜茜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两个月没见面了。”
杨灵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伸开左臂,小丽很自然地靠了过来。
也就到此,两人再没有多余动作。
杨灵越在犹豫要不要联系一下林菀,把这个事儿说一下。又怕画蛇添足,但心里又隐隐有些期盼,这特娘的,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不可抑制,然后心跳不免有了变化。
再然后他就懊悔今天咋就坐在右边了,左心右肺。
小丽侧脸瞥了他一眼,而后转回目光抿嘴笑了笑。
杨灵越也乐了。
小丽又不是神仙,她是听到了男人的心跳加速,只当他是瞧见了自己今天胸前佩戴的一块玉佩。
再过两天就立夏了,所谓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
小丽收回目光说了句:“别了吧。”
“来吧。”
小丽轻声:“我不是欲拒还迎,晚上吧。”
“知道,不耽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啥能耐。”
“我知道我男人什么能耐,就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这话听在杨灵越耳中,就和勾引没什么两样,尤其是配合着她那一本正经地模样。
上手摸了摸她的脸:“兵兵这一阵子例假。”
“我说东,你说西...”
说到这时,也不说了。话到了这份上已然意动不说,他也有了动作。
不过杨灵越却是说了句:“不成,咱俩还是换个位置吧。”
小丽啐道:“真够麻烦的。”
之后便也是自然而然,相当地和谐顺遂。
对于杨灵越而言,这能达成好几层目的,一是确实意动,那枚紫色的圆形宝石挤在中间,很诱人;
二是今天上班势必要听刘宏关于培训相关的报告,按照以往的工作流程,黄翡是要来自己办公室的,说不得阿兰也会来,那冷静一下很有必要,不能因为一点冲动就让她有了光环,更不能失了态,哪怕谁也看不出来;
三就是得为自己那突然的心跳有个后续。
想到这些,杨灵越心下得意,神情惬意且放松之下不由笑了笑。
面前的小丽顿时剜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非得我对你的撩拨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才开心?嗯...哼,狗东西,别作怪...”
“我是得意。”
“狗男人...”
小丽轻哼一声,揽住了他的脖子。
......
送小丽到了舞团,又到了东来大厦,在车库碰到了曹保平。
“曹老师,今儿怎么过来了。”
不工作,不上课的曹保平没有那般严肃,只是依旧有那个硬劲儿。
只不过话说的却有些耐人寻味。
“过来和何总解释一下我那新片延后上映的事。”
要不是知道这位老乡什么性子,杨灵越怕不是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不过也没待他问缘由,便锁了车走在杨灵越身边解释起来。
“《狗13》,审核的时候就挺费劲,不过好歹也过了。只是审核这段时间,我也好好想了想,找一些人聊了聊。现阶段确实不太适合上映,便想着让公司停下推广和上映计划。”
杨灵越皱了皱眉:“曹老师,您知道的,我对您这边一向没有任何票房上的要求,这一点早在咱们花卷的创作会议上我就讲过了。”
“有一部分是这个票房的原因。”
说到这儿的时候曹保平也有了些不好意思:“是我有些私心,这本子是我一学生的毕业作品,里面有她的一些故事,或者说就是很多90后的故事。
当初拍的时候我和雪迎说,就电影里的主角,16岁。我和她说这电影就是给她这个年纪的人和他们的父母看的....”
说话间到了电梯口,杨灵越便插话说:“感通深受的父母和孩子,现阶段都不是电影院的客人,或是中考,或是高考,父母也不可能花钱看一部骂自己的电影。”
曹保平怔了一下,有些失笑,却也点点头:“这么说也没什么差别。”
杨灵越打趣道:“曹老师这番说辞可说服不了何俊逸。”
曹保平很坦然地说:“我把公司的投资还回来。”
杨灵越心中感慨,也就是曹保平,老谋子、陈凯哥这些人都不敢对他说这种话。
换成别人,也会直接找他委婉地说道说道。
曹保平既讲规矩,又不讲规矩。性子又直又硬,但对外物又豁达洒脱,典型的大同人呐。
便很是随意地问:“这片子花了多少?”
“623万。”
杨灵越笑道:“目下的市场,票房上要回本确实挺难。”
“嗯,大家都这么说,不过也说加上网络版权....”
曹保平说到这里时停下了,不单单是电梯到了9层的缘故,还有就是明白了这个昔日旁听“学生”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不要对何俊逸说什么“目标观众”之类的,把账算明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