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
李旦一身霜白金丝白绸衣,头戴龙眼金冠,腰悬青龙玉佩,手持着一支金玉鱼竿坐于河边钓鱼。
穿着寒酸的周龙和雅威,挨在一块盯着这个招摇的家伙。
周龙小声道:“出来钓鱼穿这么光鲜亮丽,搞得像是跑来河边相亲一样。”
“哎!人家一个亲王,除了龙袍穿什么都无所谓。”雅威鱼竿轻轻一跳,一个咬着鱼线的鱼从水中飞出,一手接住丢入桶中。
若仔细看,雅威鱼竿上的鱼线根本没有鱼钩,只有一根还算牢固的黑线。
周龙搓了一大坨丸子当饵料,挂在鱼钩上吸引鱼饵上钩。
过去了许久,周龙将鱼竿拉起,鱼钩上的饵料被吃得干干净净,却没有一只鱼上钩。
“你这不是钓鱼,你这是在喂鱼!”
周龙将大量饵料撒入河边,说道:“钓鱼是一种享受,只要今天不空军,就是胜利。”
鱼竿一甩,不过三秒一条鲤鱼就被钓了上来。
“胜利了!”周龙将鱼丢回河里。
这鱼刚入水,一声爆响在河流上炸开一道二十米高的水花。
周龙和雅威相安无事,倒是穿着光鲜亮丽的李旦,被这水花溅射整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李旦鱼竿往地上一甩,对河对面大喊:“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
嘭!
又是一道巨响,水花再次溅起,这次水势更大,浪花犹如尖锐的石子,砸在李旦脸上,疼得李旦直皱眉。
李旦这时候才发现,河对岸竟有人在打架,一招一式都是摧地裂石,周围的罡风好似那秋风一样滔滔不绝,周围的一切就仿佛这落叶一般被不断推扫。
李旦撸起袖子,再次大喊:“靠!打架也不看看有没有人在周围,就不能长眼睛。”
没有丝毫皇室气质的李旦,急急忙忙走到周龙和雅威这里。
“周先生,老爷子,我能不能过去揍他们?”
“揍她们?”周龙瞧了一眼河对岸正在打架的两女一男,笑道:“你打得过吗?”
一时间,李旦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实力。
对面几个,打一个还好,要是直接打三个,那他自己肯定打不过。
“那怎么办,我不能白挨了这两下。”
“简单!”周龙从背后掏出一把狙击枪。
“这是?”李旦仔细端详周龙手中的武器。
周龙拉动枪栓,笑道:“一种暗器,可以数里之外击穿头颅。”
现学现教,不过一分钟李旦就学会了,通过狙击镜李旦瞄准那几个人的脑袋。
只是这几个人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李旦连开数枪,都没有成功击中对方。
武器是好武器,但打不中人就没办法,刚才那几枪连一点威胁都没有,让对方以为是因战斗余波而飞溅的石子。
“这怎么办?”李旦看向周龙。
周龙道:“把你的阴阳气灌入子弹,加快子弹的速度,保证子弹不受风的影响。”
这李旦一点就通,于是给子弹底火和火药挨个注入自己的阴阳气,提高子弹的威力。
再次射击,李旦来了一次三连射,这一次这三颗子弹成功从对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痕裂开血液挥洒,对方三人不得不停手,将注意力放到对岸。
那两女一男目光远视,注意到河对岸的周龙三人,根据姿势和动作,她们可以确定是李旦动的手。
李旦将枪扛在肩上,对对面的三人再次喊道:“你们这些江湖人,斗殴起来无所顾忌,不看河岸有没有人到处炸鱼不说,知不知道水花溅人脸上会死人?”
不说别的,就她们罡风所过击中水面溅起的浪花,每一滴水都像是子弹一样,若不是有内功护体,他的身体早被击穿了。
这要是来个没练过武的普通老百姓,不得当场横死连个全尸都没有。
“......”
李旦解释完缘由就开骂,让这个时代的人浅尝了一下超过十多个世纪的脏话。
雅威小声道:“这小子跟了我们这多天,没了古人的文雅,语言方式也渐渐随我们,这嘴皮子更是利索。”
对面,那两个女的被骂得面红耳赤,反而男的偷偷发笑。
无它,他反而是拦架,刚才的战斗,他一直在拦架,就怕两人真火打出来后死斗。
眼看对方穿着打扮,湿透的衣服上还带着一些小孔,脸上浮现的红点,足以证明她们战斗的余波真伤到人了。
还好对方是武人,要是换做普通老百姓,说不定第二天神捕门就发通缉令了。
历代武林至尊,都定下过江湖人不得伤害普通百姓的御令,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一代的惩罚各不相同。
自知理亏的男人飞身跨越渭河,来到身处对岸的李旦面前。
“这位郎君,两位前辈。”男人躬身行礼。
李旦衣着华贵受余波而不伤,足以证明其实力,周龙和雅威毫发无损巍然不动的钓着鱼,肯定要以前辈称呼。
对方是一身干净利落青蓝色衣袍,李旦见此没有回礼,要是平常别人对他这么礼貌,他作为亲王肯定回礼,但这次皮肉太疼,加上他占理,不回礼反而更好。
“鄙人乃是泰山云华派弟子,龙飞扬,正和家妹龙飞燕正在追寻一位四方星宿的下凡之神,于此冒犯尚乞谅宥,若有罪责鄙人愿一力承担。”这男人腰弯的很低,语气和姿态也放到了最低。
李旦见对方提到四方星宿,于是问:“四方星宿下凡,谁?”
周龙三人注意到对岸那两个女子身上。
其中一个和龙飞扬长得很像,衣着打扮和龙飞扬一样。
另一位则玉簪螺髻红袍束身,干练的红衣勾勒出细支和硕果,下身的深红短丝裙随风微荡,粉黛朱颜尽显她的自信。
李旦只觉得对方比自家老婆差了那么一点点。
如果这位是欲,那旁边的龙飞燕就就是清纯,区别就是那位欲中带着细支硕果,这位清纯却细支荒草。
“让她们过来。”周龙的声音,打乱了李旦的思绪。
李旦问:“周先生,那个女人是不是?”
“是,就是还未发挥出南朱雀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