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咸儿跳下车走向河边,望着断为两截的桥梁,狂吼:
“可恶的八路!就知道炸桥挖路,有种和狗兵决一死战。”
蜷川西卫门跟上前,建议道:“大将阁下!既然桥梁已炸,我们过不去,不如离开这里,北上去见冈村司令官吧。”
土肥原咸儿呵斥:“不许在本大将面前提冈村瘦猴!去把犬养进夫叫过来。”
蜷川西卫门苦笑道:“犬养进夫跟高桥小正去前线,寻找影机关的车队了。”
土肥原咸儿一咬牙,大声吩咐:“放狗兵!让它们自己去寻找狼青狗军旗,由犬养进夫引导攻击,消灭影机关的人。”
“哈咿!”
蜷川西卫门躬身领命。
他招呼鬼子司机和卫兵下车,一起将3辆卡车里的两百条狼青犬放出。
土肥原咸儿拿起狼青狗军旗挥舞一阵,“汪”了几声,手中军旗突然往南一指,狗兵蜂拥着过河,向南面奔去。
蜷川西卫门
河对岸的林中,胡长生看见了这一幕,暗忖:
“土肥原咸儿还能指挥狗兵去游猎,这情报必须马上传给机关长。”
他取出电台,向项楚发出电文。
南面,商丘西北公路。
项楚车队已经快速通过土匪伏击的小山。
夜幕降临,道路狭窄,夜间通行不安全。
项楚在山下找了一块开阔地,车围成一圈,暂且在此过夜。
甘荣和兰成等人在远距离警戒,刘正雄和小六等贴身警卫。
小六走到项楚身边,主动请缨道:“老大!我带人上山再搜查一下,防止土匪藏身山中,半夜对我们发动偷袭。”
项楚点头道:“好!特别搜寻一下山顶,看看死的鬼子是谁。”
刘正雄叮嘱道:“六啊!把山顶那面狗兵旗也拿回来。”
小六不好气地说:“肯定被你发射的两炮炸粉碎了,拿什么拿?”
刘正雄摇头道:“我看到只是炸断了旗杆,那面旗应该没炸坏。”
“行!”
小六不太情愿地领命,叫了几位影谍上山。
项楚在火堆前展开地图,若有所思地说:
“老刘!我们进云台山交接武器弹药太危险了,得另外找个地方。”
刘正雄点头道:“走到这里就有拦截的,再走上几百里的确危险。”
项楚指着地图上一点说:“我们去兰考城南史家寨,你致电陈风和艾海,让他们派游击队去史家寨跟我们演一场戏。”
刘正雄担忧地说:“史家寨?万一里面全是村民怎么办?”
项楚摆手道:“花园口决堤时,这里的村民肯定逃走了。”
刘正雄点头道:“行!若是有村民,咱们就换个地方。”
此时,马富贵上前报告:
“机关长!胡长生来电,土肥原咸儿让狗兵单独行动,向南面来了。”
项楚笑道:“正好把土肥原咸儿的狗兵引进史家寨,变成我的狗兵。”
刘正雄难以置信地说:“这能行吗?”
项楚点头道:“事在人为!至少要把土肥原咸儿的狗兵全部弄死。”
刘正雄点头道:“行!我马上给艾海发电报。”
言毕,他转身奔进装置电台的车辆。
不多时,小六拿着一面旗帜,带着众影谍从小山上奔了下来。
他将旗帜展开,笑道:“老大!这面旗叫狼青狗军旗,还比较完整。”
项楚点头道:“这是土肥原咸儿用来招唤狗兵的旗,正好派上用场。”
小六高兴地说:“我们把断成两截的旗杆都带回来了,绑上还能用。”
他转身奔到后面,将两截旗杆取了回来。
两截旗杆散发出浓烈而刺鼻的狗尿骚味。
项楚笑道:“土肥原咸儿训练狗兵可真有一套,以前还真小瞧他了。”
小六笑盈盈地说:“有了这面旗帜,加上您的独门秘药,一定可以降伏土肥原咸儿的狗兵。”
项楚点点头,吩咐道:“小六!通知老甘和兰成,让大家轮流休息,咱们天蒙蒙亮就出发。”
“哈咿!”
小六躬身领命。
刘正雄奔了过来,摇头道:“机关长!艾海他们被两个鬼子联队扫荡,且沿途有鬼子岗楼封锁,他们短时间到不了史家寨。”
项楚摆手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到了史家寨再说吧。”
刘正雄捂着鼻子,嚷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项楚指了指他身后的狗旗,笑道:“你让小六找回来的狗旗。”
刘正雄闪开,嫌弃地说:“这么臭!赶紧扔了。”
项楚忙不迭地说:“别!这旗我要用来策反狗兵。”
刘正雄摇头道:“还是早点睡吧,做个梦都比你的想法现实。”
项楚吩咐:“把狗旗插下风方向去。”
“我不!”
刘正雄断然拒绝,口是心非地拿着狗旗,乖乖地奔向下风方向。
徐莱摇头道:“楚哥!你快把老刘整成土肥原咸儿了。”
项楚被她提醒,笑道:“嗯!提醒得好,策反狗兵还真需要老刘扮演成土肥原咸儿,喂狗吃包了秘药的包子。”
徐莱故意大声说:“楚哥!你别让老刘被狗兵撕吃了。”
“别这么大声,上车厢睡觉。”
项楚笑道,将她抱起举进车厢,然后自己跳进车厢。
刘正雄听见了,嚷道:“小子!千万别睡得太死,我听收音机里说,国军苏鲁豫皖边游击队司令李长江率领3万游击军投降鬼子,成了汪伪第一集团军司令,现在他的部队可是无恶不作,横行这一带。”
项楚揭开帆布,笑道:“不用担心,李长江去南京了。”
刘正雄不好气地说:“既然你知道这事,还听我说完?”
“你快赶上土肥原咸儿了!”
项楚摇头道,一手拉上帆布。
重庆,军统局会议室。
军统局处室以上人员在开会。
代农怒气冲冲地说:“诸位!苏鲁豫皖游击司令李长江,竟然率领手下5个纵队3万人投敌卖国,上峰指责我局特工监控不力,在其投降后才发现。
闻强负责苏豫皖敌后工作,应该负全责,职务降一级,回重庆受罚。”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闻强不在这里,自然也没人替他说话。
毛丰苦笑道:“局座!李长江一直信誓旦旦抗战,谁知道他会投降。”
代农摇头道:“善五!闻强还是弱了一点,需要有人辅佐,你来当此大任吧。”
毛丰后悔积极发言,急道:“局座!我现在要负责‘重庆特别委员会’,这可是先生亲自交给我们局的,怠慢不得。”
代农无奈地说:“好吧!你一定要超过中统,将潜伏重庆党政军各部门的红党地下党分子一网打尽,彰显军统实力。”
毛丰斩钉截铁地说:“局座放心!在抓红党分子上,一定超过中统那帮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