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嗯？”
皖乐边擦着桌子，边轻声回应着娜娜。
像往常一样，大家在午休时都聚在小卖部里，享受着悠闲的饭后时光。
就连怜兮也不例外。
如果是在签约前，怜兮一般在吃完午饭后，就会回到班里开始学习，但现在，少女正躺在里屋的床上，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秋日午后的阳光不像夏季那样让人躁动不安，它更像是母亲温暖的手，轻抚在皮肤上让人感觉舒适。
对于怜兮而言，自己于这份舒适正可谓“瞌睡遇到枕头”。
少女马上就要沉浸到梦境之中了，而娜娜的话则让她睁开了合上的眼睑。
“我们…要不回公司吧？感觉也休息够了，咱们在学校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赶快回去干点正事，上次演出的复盘会还没开了吧？说实话，我还是挺介意这件事的……我想知道咱们上次的演出有哪些不足。”
“可是~程总给咱们放的假期还有一天哦~我其实倒是想多享受一下久违的校园生活啦~真的要提前回去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在这里跟纯浪费时间没什么区别吧？学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主业了，选择了这条路也基本等同于放弃了高考……周围的同龄人大多数都在忙碌着，只有咱们像这样无忧无虑的，我觉得不太好吧？”
“唔~”
本来还在一边悠哉的玩着手机，可听到娜娜这么说，龙恋便停了下来，那总是挂着悠哉笑容的脸蛋也于此刻有所收敛。
而刚才还显得有些喧嚣的小卖部，也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变得安静，大家也都愣在了原地，默契的全低下了头。
所有人的心中都怀揣着不同的想法，并思索着该怎样将其表现出来。
“那要不咱们就听娜娜的，提前回去？”
皖乐停下了手里的活，试探性的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嘛~我是无所谓啦~只要能找到乐子就可以哦~反正在公司那边看你们被雪娑老师骂也挺有趣的~”
“啧！榴莲你这该死的天赋怪！”
虽然听着让人十分不爽，但龙恋总归算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娜娜也不好说什么。
在场没表态的，只剩下了伊丽莎白。
“好吧，既然你们都同意回公司，那就回公司好了……多干点活也能有更多的钱赚嘛！”
“话说，我发现你最近好在乎钱啊！你不会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吧？虽说咱们有正式工作了，但我在小卖部干活的工资你也要按时给我结哦！”
“咱俩到底是谁在乎钱啊……”
“我…我只是在维护我正当的员工权益而已！”
皖乐和伊丽莎白因工资的事在一边吵闹着，娜娜则完全没有去在意二人。
见大家都同意，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公司。
“好啦好啦，那既然你们都同意了，我就给雪娑姐打电话了啊？咱们一会儿就回去，可以吗？”
“好~那我也回教室收拾一下东西吧~”
龙恋也从小卖部跑了出去，开始回教室做准备。
趁着娜娜打电话的这会儿功夫，怜兮从里屋走了出来，走到了伊丽莎白身边。
也许是因为被吵醒的缘故，怜兮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阴郁。
“咱们下午就要回公司吗？”
怜兮问向伊丽莎白，而对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妹妹隐藏在心底的小心思。
“嗯，刚才是这么定的……怜兮，你是不是不愿意回去啊？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跟娜娜说一声。”
“别！傻白！我没有不愿意啦！就…就按娜娜说的，咱们回去练习吧！”
“真的没问题吗？”
“真…真的啦！我也先回教室收拾东西了，一会儿见！”
本来还想跟怜兮再确认一下，可当伊丽莎白想伸出手拉住她的时候，怜兮已经跑出去了。
异国的少女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皖乐。
她正靠在货架上，盯着对面摇摆的时钟发呆。
一股浓厚的违和感在伊丽莎白心中升腾而起，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自己就是说不上来。
不过，伊丽莎白清楚，那股违和感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违和”，所以“不适”，而这股“不适”正在自己的身体上四处蔓延，且完全没有褪去的意思。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是自己，亦或是他人？
总觉得刚才那种对话模式，不应该出现在自己与其他小伙伴之间……
可又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
好别扭啊……
“皖乐乐，伊丽莎白，我跟雪娑姐联系完了，咱们一会儿可以回公司哦！”
“ok！我们准备一下，等接替我们看店的阿姨来了咱们就出发！”
“嗯嗯，一会儿见啦！”
伊丽莎白的思绪被娜娜打断了，那股“违和感”也戛然而止，一切似乎又都变得正常起来。
这奇妙的感觉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刚才，自己过于敏感了吧……
“喂！你发什么呆啊！赶快过来帮忙收拾啦！一会儿不就该出发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小皖乐你刚才不也发呆了吗？”
“我有吗？”
“有哦~”
“……”
皖乐和伊丽莎白不再说话，开始默默收拾店铺，只不过，在那片刻的间隙，二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正快步走向教学楼的娜娜。
明明是最熟悉的伙伴，可那背影如今在二人眼中却显得有些陌生……
…
“没想到你们还挺主动的嘛！难道是知道姐姐我在公司里无聊，所以刻意来公司陪我吗？”
一进公司大门，五位少女就被在大厅里闲逛的雪娑逮了个正着。
她尽可能的搂住所有人的肩膀，像刚经历过宿醉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的大姐一样把大家推进了办公室。
“话说~您难道只负责我们这一支乐队吗~我们不在的话~您在公司就没有事情干吗~”
“别…别这么说嘛龙恋亲！我可是一直在看你们首次演出的录像哦！而且我还要盯着几个流量明星，让他们不要乱来！真是的，我可是很忙的好吗？”
“诶~可明明是你自己刚才说的无聊嘛~”
“咳咳~无聊和闲着没事干是两回事！龙恋同学！”
摆出前辈的架子，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一声，见五位少女都入座了，雪娑也变得正经起来。
“所以说，你们是来开复盘会的？”
“嗯！我们想知道自己上次的演出都有哪些问题！”
“哦，这样啊！要是说的话，那问题确实大了去了！”
“……”
虽然刚才表态的时候底气十足，可听雪娑这么一说，娜娜瞬间就不吭声了。
少女低下了头，眉头微微抽动着，双拳在膝盖上紧握，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坐在娜娜对面的怜兮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不过，其他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剩下的人觉得，要是第一次演出就完美无瑕，那反而很不正常。
貌似是看穿了娜娜和怜兮的小心思，在把笔记本电脑上的内容投屏到电视上之后，雪娑便开始安慰二人。
“唉呀，你们俩不要这幅表情啦！虽然我不会说‘第一次演出你们已经做的很棒了’这种话去安慰你们，但有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还是说，你们打算以后每次开复盘会的时候都摆这么一副苦瓜脸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
“对…对不起…雪娑老师！”
娜娜不语，怜兮急忙道歉，可碍于刚才自己的制作人说出了那样的话，二人还是不情不愿的抬起了头，将目光集中在大屏幕上。
可就算盯着大屏幕，怜兮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感同身受的还有皖乐……
虽然在台上已经完全没功夫去考虑那些琐事了，可现在以第三方视角去回顾自己当初的表演时，二人还是感觉羞耻度爆棚。
自己居然穿成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又唱又跳吗？？？
一看到自己当时的显眼穿着和蹩脚舞步，皖乐和怜兮就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脑袋伸进去……
而雪娑也自然是注意到了二人涨红的脸。
“啊，你们俩发现了啊？还挺自觉的！”
雪娑暂停了画面，先指出了皖乐和怜兮的问题，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皖乐亲还有怜兮亲啊，你们两个人的动作太僵了！尤其是皖乐，你和观众的互动要再多一些，舞步也要更大方一点！你可是主唱啊，说直白点，整个乐队都在围着你转！你这个带头的要是畏畏缩缩，其他人该怎么办？”
“还有怜兮亲，你是在coS今年春晚上的机器人吗？这动作简直僵硬到极点了！而且你脚上的动作很不自然，不要以为那里被键盘挡着大家就不去注意，明白了吗？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给你安排一段机械独舞！”
“抱歉……”
“对…对不起……”
被雪娑指出了不足之处，皖乐和怜兮急忙道歉，可这似乎并不能讨雪娑的欢心。
“不用道歉！开复盘会的时候，道歉就免了，我可不想看你们那副委屈吧啦的模样！有意见可以提，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但别给我道歉！要道歉的话就想想自己早干嘛去了，这些之前都有教过你们吧？”
“……”
见二人安静了下来，雪娑继续播放视频，然后将演出高潮的部分连续播了三遍，随后再一次暂停了视频。
“伊丽莎白亲，听出什么了吗？”
“呃……我的节奏是不是……有点快了？”
“对，没错！你们没有贝斯，节奏组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的责任很重！享受演出是好事，但要是过于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大家的节奏就都会乱掉！你一个人就有可能毁了整场演出，知道吗？”
“Sor……”
“……！”
道歉的话刚要说出口，可一看到雪娑那凌厉的眼神，伊丽莎白便赶忙把唇边的单词咽了回去。
在指出伊丽莎白的失误后，视频并没有继续播放下去。相反，雪娑把高潮的部分又播放了一遍。
这一次，制作人看向了坐在最头里的娜娜。
“娜娜亲，你觉得你这段吉他独奏怎么样？”
“……”
一时，娜娜的头脑有些发懵。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
这是少女想脱口而出的话……
可既然雪娑郑重其事的问自己了，娜娜自然清楚，这演奏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问题到底是什么，娜娜想不明白……
“我…我……”
“你不会觉得，自己这里弹的不错吧？”
“……”
“喂！娜娜亲！要我说，你这段独奏可真是无聊死了！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说了多少遍了，要领悟歌曲的精髓，把感情带入到演奏之中！你这算什么，音色完全偏离了曲子的主题吧？”
“而且我听说你之前是跟妍沐晴学的吉他吧？她的吉他可不止这点本事，你可别给她脸上摸黑哦~”
“我……！”
倏地站起身来，紧握着的双拳不断颤抖着，牙齿在嘴中打颤，发了疯的想出声反驳，可最终，少女还是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有什么意见吗，娜娜亲？”雪娑平静的问道。
“没…没有……”
猛地坐回到沙发上，娜娜一声不吭，只是用双眼死死的盯着电视屏幕。
一旁的皖乐偷偷瞥了娜娜两眼，手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小伙伴伸去，可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之后，雪娑又把视频退后到龙恋与娜娜互动的时刻，在那里按下了暂停键。
“龙恋亲，你临场发挥的小互动很不错，但现在我还是希望你能少做一些这种不在安排之内的小动作。你们现在还不熟悉舞台，这种突如其来的小互动可能会扰乱其他人的思绪，等你们成熟了，在台上怎么玩闹都随意，只要不出圈就行，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那继续……”
复盘会整整开了一下午。
演奏精准度与演唱稳定性、舞蹈动作与表情管理、场上互动与情感传递、队员配合与角色定位、演出的亮点与改进计划，这些事情全都说了个遍。在临近结束时，雪娑的表情才终于放松了些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好啦，今天就先这样子……呃，我刚才在复盘会时可能说话难听了点，但这……怎么说呢，也是为了能让你们更努力一些！程总可是很看好你们哦，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巡演了，所以……你们真的要再加把劲！”
“巡…巡演？这么快？”
一听到雪娑说巡演的事，漂浮在娜娜脸上一下午的阴霾才有所退散，而其他人也都很是吃惊的样子。
一上来就开巡演，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而这些人里，也包括雪娑。
“是啊，就这么快……说实话我都觉得有些太快了！你们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跟程总说说，让他放慢一下节奏？”
“可…可以吗？我觉得有些太……”
“不用雪娑姐！就这样吧！我们就按程叔的步调来！”
还没等怜兮把话说完，娜娜就打断了她的话。
“啊…看你们意见有些不一致呢~没关系，你们可以商量下！总之，今天的公事就到这里了，你们自由活动吧！散会啦~散会！我先撤了哦！”
说罢，雪娑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出了办公室。
只不过，她没走两步，就靠在了墙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雪娑低声嘟囔，指尖用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接这破工作！带那几个流量明星虽然无聊，至少省心……如今重操旧业，可真是……”
她一手拎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啪啪”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用痛感驱散脑中翻涌的杂念，把思绪牢牢钉在当下。
可往事偏不饶人，那些回忆像一部卡带的老电影，在她脑海里一帧帧循环播放，清晰得令人窒息。
烦死了！
真是烦死了！！！
既要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又得小心翼翼把握分寸，生怕哪句话说得太重，折了那些嫩芽刚刚抽枝的勇气……
哈！说的好听，归根结底不还是要我唱黑脸吗？
而且为什么每次唱黑脸的都是自己啊？
现在也好，过去也好……
自己明明已经不像做那样的人了……
还有那巡演——程总安排得也太心急了！
那些孩子，真能扛得住连轴转的奔波和压力吗？步子迈得这么大，就不怕……
如果可以的话，雪娑都不想跟少女们商量，恨不得直接去找程林把这件事推了。
但她清楚，自己终究无法替别人的人生做主……
“啧……”雪娑扯了扯嘴角，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现在算是懂了，为什么这行当的老家伙，个个都是烟鬼了……”
最后，这位曾经的顶流偶像只是幽幽的吐出这句抱怨，便拖着略显沉重的步子，慢慢融入了走廊尽头的阴影中。
…
“巡演的事你们怎么看？咱们同意吧？如果巡演成功，咱们就真的成名了！”
最一开始，明明是打算征求大家的意见，可娜娜却下意识的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剩下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大家似乎都在犹豫着。
过了半晌，伊丽莎白才张开了口。
她并没有给出答复，而是问起了身旁的怜兮。
“怜兮，你对巡演怎么看？”
被提问的少女于霎那间显得有些慌乱，可是她在片刻便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看起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还配合着摆出了一副笑脸。
“那个…大家…肯定都想去巡演吧？我…当然也同意啦！”
“……”
在怜兮说完自己的意见后，又是一阵沉默。
不像以往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表态，这次，好多人明显都有顾忌。
可这所谓的“顾忌”，似乎没有人敢说出口。
除了娜娜，大家好像都在看着彼此的脸色行事。
而娜娜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关于去不去巡演这件事，在她看来，似乎必须在这一刻下定论……
“去吧，那个程总怎么看好我们，我们也必须拿出点样子来给他看看才行！要不然他以后不重视我们了，我们不是白来了？榴莲你说呢？”
皖乐说着听起来很是硬气的话，可语调却软绵绵的……
她于不经意间将话题抛给了龙恋，可龙恋这次也一反常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
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对于龙恋而言，是藏不住的表情。
“我…哈哈…我都可以啦~还是那句话~只要…能跟你们做有趣的事就行~伊丽莎白亲呢~”
绣球仍继续在空中被抛来抛去……
“我…我觉得参加比较好吧？”
没有完全肯定，而是用疑问的语气回答了龙恋的问题。
正当娜娜想要拍板决定的时候，伊丽莎白突然站起身来，拉着皖乐就跑了出去。
“小皖乐！我…我想和你商量下小卖部的事，你过来下！”
“啊？喂！你干什么……”
事情发展的过于突然，皖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伊丽莎白拖到了一间没有人的舞蹈练习室内。
着急忙慌的关上了门，伊丽莎白大步走到皖乐面前，开始质问她。
“小皖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中午在学校时也好，刚才也好，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乍一听这话问的没头没尾，可作为“局内人”的皖乐，还是立刻就明白了伊丽莎白的意思。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她，她的态度可能会好上很多。
可惜，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伊丽莎白。
在皖乐看来，现在的伊丽莎白和她一样，都是半斤八两……
“你也没好到哪去吧？要说口是心非，你也一样！那你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F**K！我只是想着如果咱们能参加巡演，就有机会多赚点钱而已！钱赚得够多，我就能让怜兮过的更好些！”
“你真把自己当妈了？怜兮又不是没有工资，你用得着……”
“那我这样想有什么错吗？我给出的原因好歹说的通吧！我犹豫是因为我看的出来怜兮其实不愿意参加巡演，她明显是在照顾大家的心情！那你呢？你其实也不同意去巡演吧？可既然你也不同意，为什么不说出来？”
“谁说我不同意了？我也像你一样需要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你根本就不在乎钱！你在乎的是娜娜！你在包庇她！我说的没错吧？”
中午在小卖部的时候，大家只是装做其乐融融的样子；刚才开会的时候，心中也积攒了压力，然后紧接着，巡演的课题就压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而皖乐并不能独善其身……
心中不愿透露的真实想法被无情的揭露了出来，一股莫名的邪火直冲白色少女的天灵盖，她一把抓住伊丽莎白的衣领，将她狠狠的抵在了墙上。
皖乐这一粗暴的举动，着实把伊丽莎白吓了一跳。
“听着伊丽莎白！没错，我是不同意巡演！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在包庇娜娜！可是，我跟你一样，也有着不能退让的理由！巡演并成名，是娜娜的终极梦想，而我要做的，就是确保她能够实现梦想！所以，不要把责任全扣在我的头上！也不要把你的犹豫不决归咎于我！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伊丽莎白拼命的点着头，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她看向皖乐的眼神里，透露出一抹无法忽视的恐惧，而这抹惧色，刺痛了皖乐的神经，让她打了个寒颤。
像是失了魂一样，皖乐急忙松开了伊丽莎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对不起…伊丽莎白…我刚才……做的太过火了……”
“It’s oK…It’s oK……”
就算伊丽莎白表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皖乐的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将哆嗦的身体靠在了伊丽莎白身旁的墙上，白色的少女久违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可一想到这里是舞蹈练习室，便又不情愿的把烟收了回去。
拍了拍伊丽莎白的肩膀，皖乐故作镇定，可说话的声音明显在打颤。
“听着…伊丽莎白…我觉得我们今天都想的有些太多了！这样下去不行！既然你有你的真实想法，我有我的真实想法，而我们又没将它表示出来，那不如就凭直觉这么走下去！”
“去参加巡演！这很正常！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公司里不出去……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说是吧？”
“Yeah…You’re right…Sorry，之前是我着急了……”
“好…那，我们回去吧……”
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二人已经和没事人一样了，而伊丽莎白与皖乐这次也完全同意了巡演的提案。
这一次，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票通关了，而娜娜也立刻把乐队的决意告诉了雪娑。
heal the world即将踏上前途未知的巡演之路……